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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负手而立,傲然说道:“天命汗八万大军兵发沈阳,八音两万铁骑直下辽南,袁应泰头重脚轻,用兵无方。
www.biquge001.com我本想领着你们避风雨、观沧海、战铁山,谈笑间让八音的两万蛮夷飞灰湮灭。可是辽沈大战即将展开,辽东地覆天倾就在眼前,若不去沈阳给天命汗添添堵,那还是咱定边军么?天命汗,天命汗,好大的名头,遇到我定边军,那就是老天注定要让他流血又流汗!”
吴天武嘿嘿坏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忍的,人家天命汗还巴不得当这个便宜老丈人呢。回头逮住了八音,往大人被窝里一送,嘁哩喀喳,不就全了了,用得着你装个狗屁多情,没得恶心人。”
沈重气得刚要发飙,就听谷口一片遭乱,哨探飞奔而来,带着哭腔喊道:“大人,大喜啊,胡…胡大柱他们,回来了!”
沈重笑道:“那我只好领着吴天武带着八音一路游山玩水,不时打个埋伏反击什么的解解闷。你李大将军能全歼蒙古军更好,不能全歼击溃也行,然后沿浑河北上自去抢了我的风光,做那逆天改命的大恩人。”
沈重摇头道:“没有八音,我定边军在暗。有了八音,我定边军在明。想要光明正大从八万建州铁骑中救人,那不是勇敢,而是自大找死。”
沈重长笑道:“八音自诩高明,以为我志在沈阳,必然一心驰援,不敢他顾,好赶在建州军兵困沈阳之前抵达战场。因此必然一心和咱定边军生死相随,逼咱们放缓速度,无法及时支援沈阳。届时再配合八旗主力,前后夹击,一举灭我定边军于沈阳外围。可我偏偏意在浑河,时间虽紧却不急迫,我之意她猜对了一半儿,她的心思尽在我手,八音就输了第一招。俗话说得好,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纱,到手的便宜岂能不占?”
吴天武阴阳怪气说道:“要不咱俩换换?”
沈重肃然道:“秦良玉的白杆兵,浙江的戚家军,一万个痴男子,一万条亡命汉。我定边军威武,有死了的英雄,有活着的好汉,英雄惜英雄,好汉重好汉,岂可心安理得,坐视豪杰喋血,英雄遗恨?”
李晟叹道:“哎,大老爷们欺负人家女孩子,亏不亏心啊,想想昨夜八音哭得凄惨,吾心不忍也。”
吴天武也笑道:“不追,则我和大人千里突袭,直赴浑河,拯救危难的英雄好汉。”
李晟痛苦说道:“你我同袍兄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岂忍哥哥铁血征战,千里跋涉。兄弟年轻力壮,吃得了苦,还是哥哥在大人身边受教享福,这辛劳危险的事情还是小弟一力承担了就是。”
吴天武起身笑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大人既说他们是英雄,俺老吴就认他是好汉。这天地间的英雄皆是咱定边军的手足,为了同袍兄弟,便是刀山血海,咱也得闯一闯。”
李晟忽然问道:“八音若是决绝果断,扔下蒙古军,追着大人直赴沈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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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冲李晟下令:“李晟!”
沈重笑道:“给你三千五百骑兵,尾随八音的镶黄旗和万余蒙古步卒,敢不敢往?”
沈重指着青台峪方向说道:“绝处逢生的八音,建州名将,必然从中看透我的意图。我若是她,必命蒙古属军挥师向西直下空虚的海州,补充辎重后再北进鞍山,威胁辽阳不敢轻出。然后自领镶黄旗余孽,一路相随,牵制骚扰,只等会和天命汗大军后,再四面围攻,逼我生死决战。”
李晟急忙领命高喝:“末将在!”
李晟说道:“有何不敢,只是大人有何深意,末将愚钝,没听出大人的玄机。”
沈重笑道:“就是如此,八音左右为难,而我军又不肯飞驰沈阳,从青台峪到海州,一边靠近沈阳一边和八音游斗,八音当做何想?”
吴天武肃立抱拳应喝:“末将在!”
沈重一笑,说道:“八音若是分兵呢?”
沈重高声喝道:“吴天武!”
三军轰然大笑,在吴天武、李晟的带领下,齐声高呼:“愿为大人效死!愿随大人补天!”
吴天武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定边军定是故意为之,虚在沈阳,实在八音的孤军。”
李晟转移话题问道:“大人,若是八音急报天命汗,鞑子于沈阳分兵围堵我军,又当如何?”
李晟板着脸,使劲儿压抑着可能的梦想和得意,怅然而叹:“恨不能追随大人左右,一展英雄豪气!”
李晟笑道:“追,则就得扔下蒙古步卒,坐视蒙古军覆没。没了战马的蒙古鞑子就是绵羊,还不让老子欺负得一塌糊涂。若无八音的铁骑,甚至八音敢只留少许骑兵,末将三千五百铁骑一路往来奔袭,依仗远程火器,非把蒙古人打得十死无生。”
沈重接着说道:“我还没出招,八音就落了下风。可咱定边军的招式一来,头疼的可就是八音了。我和吴天武千骑飘忽向北,李晟铁骑如影尾随,八音追还是不追?”
沈重笑道:“八万大军,最多六万八旗子弟。要攻沈阳,要阻辽阳援兵,还要分兵围歼定边军,天命汗不怕吃不了撑死吗。浑河南岸千里平原,你当人家都和你一样没脑子,你堵给我看看。”
三军一齐大笑,尤其是李晟、吴天武笑得更是猥琐不堪。
沈重笑道:“反正从青台峪到海州,头疼的不是我,而是八音。”
李晟想了想,笑道:“那咱就和八音赌一赌,看看这位建州的火凤凰如何应对。”
沈重笑道:“昨夜之战,我处处是虚,实在青台峪。此次八音猜着了我的实,那又如何,虚虚实实还不尽在我定边军手中。此次咱们虚在八音,实在浑河,可是非得让八音认为我们虚在浑河,实在八音不可。”
沈重笑道:“各呈心机各逞强,暗藏虚实不张扬。假作真时真亦假,笑她自诩为名将。演戏演全套,作假要做真,我身在辽南,心在浑河,谁说不能一心二用,心还在沈阳,意先落在八音。若是八音愚蠢糊涂,也不妨先灭了八音的镶黄旗,再去沈阳瞧瞧天命汗,欣赏一番奴酋赔了闺女又折兵的悲催嘴脸。”
二人皆是糊涂,相互对视一眼,不敢应命。
李晟起身问道:“不知是哪路英雄,可比得上咱定边军?”
李晟说道:“大人心中必有计议,是阴谋还是诡计,尽管吩咐。”
吴天武捂着牙骂道:“你小子一肚子曲曲肠子,偏偏还说得情真意切让人恶心,别得意,你又不是八音,谁知道八音如何选择,没准还是俺老吴抢了先机,气死你个王八犊子。”
沈重止住了三军的咆哮,仰天一叹,说道:“孤掌难鸣,辽东的天咱补不了,辽东的风雨咱也遮不住。朝廷党争误国,罢了熊廷弼,换了袁应泰。袁应泰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我本想坐视不理,却放不下两支天下雄军,一万条铁血好汉。这才领军北上,有了青台峪之战。”
沈重沉声道:“率一千铁骑随我杀奔沈阳!”
吴天武傲然说道:“分少了就是送到老子嘴边的肉,分多了还不如不分,还得让李晟吃掉。若是均分,咱就合击断其一指。”
旭日东升,光芒万丈。三军意气,神采飞扬。
李晟叫道:“手下败将,土鸡瓦狗,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