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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眼瞧着苦笑的南居益二人,蒋海山摇头晃脑笑道:“大人,咱定边军既然看上了大海,哪里还有西夷的好日子过?您自管在台湾享福,这几个啥洲啥国的,全包给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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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不知高低的蒋海山,沈重冷笑道:“打了个吕宋,占了个交趾,算计了澎湖的红毛番,你便狂妄无知、坐井观天了吗?别说整个西夷,便是被南大人围困在澎湖的荷兰人,都不是你能对付的。我定边军十支舰队,战船刚刚满百,台湾船厂一月五艘炮船,沿海船厂一月十艘福船,年不过两百艘。你可知道,荷兰人的水师如何?”
见蒋海山摇头,沈重长叹道:“荷兰百余家规模宏大的船厂,可同时建造三百艘商船战舰,荷兰全部战船加起来不下数千艘。我定边军再全力制造一年,也不过人家的百中之一,而且即便如此,台湾也没有那么多操船操炮的水卒。”
见众人目瞪口呆,沈重冷笑道:“五十艘战舰,七十艘福船,一战而下马尼拉,击败了虚弱的西班牙人,你们就不将人家放在眼里。可你们知不知道,这么强大的荷兰人,曾经却在西班牙的统治之下,而与咱们联手的葡萄牙,第一个称霸四海的西夷强国,刚刚被西班牙吞并了几十年。”
南居益呼吸急促,半晌才缓过来问道:“西夷如此强大,怎么吕宋才几千人,侵犯我南海霸占我澎湖的红毛番,才十几艘战船千余步卒。”
沈重冷声道:“人家横行无敌,自大惯了,低估了我朝的力量。可即便是如此不足的力量,也隔绝了我朝的南海,并在你一万大军的攻击下,活得有滋有味呢。我为何明知人家掠我商船,杀我同胞,仍不敢攻击巴达维亚。除了维持西洋贸易,便是不敢引来荷兰的主力。”
袁可立愕然道:“可是你镇压了吕宋的红毛番。”
沈重摇头说道:“那是趁欧洲西夷诸国陷入大战,而且西班牙荷兰正在国战,才敢对马尼拉发起攻击。否则西班牙虽然没落。可是就凭着本国的水师和无敌的陆军,我如何敢这么早招惹他们。袁大人,建州的铁骑如狼似虎,可是你还没见识过西班牙方阵的力量,那可是曾经称霸整个欧洲的陆军。”
南居益忽然问道:“所以。你没打算歼灭澎湖的红毛番?”
沈重点头苦笑道:“先让他们帮我建设台湾南部,然后消耗困死,成为我与巴达维亚谈判的本钱。二位大人,你们总是警惕定边军强大,却不知若是荷兰人大举而来,定边军即便不亡,也护不住整个南海。”
见深受震撼的南居益和袁可立失神,沈重便苦笑道:“袁大人,我知道你受孙承宗所托,不仅仅是为了铁山的毛文龙。也打着让定边军再战辽东的主意。实话告诉你们,若定边军主力北上,凭我此时的实力即便收复不了辽东,也能遏制建州南下的意图。可付出的代价便是定边军伤亡惨重,而我偏偏不敢让定边军受损。”
袁可立说道:“西夷再强,却非近患,辽东危及,东海何以迟疑?”
沈重摇头道:“建州虽强,却非是我朝大敌,最多失去全辽。他们占不了大明的江山。我大明的内忧外患不在辽东,长远在于西夷,定边军正在迎头紧追,眼前在于民生。定边军正在设法弥补。我既然停不下来,又顾不了辽东大局,干脆便留着辽东的威胁,让朝廷不敢熟睡。”
袁可立怒道:“胡说八道,中原为本,南洋为末。岂可舍本逐末,以四海之利搪塞,坐视辽东失陷?”
沈重笑道:“辽东有智计无双的孙学士,还有每年五六百万两银子买来的宁锦防线和辽东军,不需要我定边军上去碍眼。”
袁可立苦笑道:“国事不可置气啊,东海!”
沈重冷笑道:“我可以听大人的劝,暂止经营大海,北上讨伐建州。可是大人,您敢让我复威海伯爵位,统领辽东三军,让孙承宗给我打下手吗?”
袁可立顿时无语,沈重冷笑道:“你们都说我是百战名帅,却不肯给我辽东指挥之权,别说是你礼卿先生和孙承宗,便是天子和魏忠贤都办不到,谁让我没有读书科举的身份?”
沈重冷冷笑道:“不给我军饷,觊觎我的劲旅,不给我权利,意图驱使我死战,等定边军消耗殆尽,再一脚踢开我,理所应当搜刮我弄来的南洋,醉生梦死不顾内忧外患,你们凭什么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见袁可立被问得狼狈,南居益连忙解围道:“四海短时皆不可图,那东海和定边意在何处?”
沈重也不看袁可立,指着堪舆上的南洋喝道:“南洋,我要整个南洋。”
南居益瞧着沈重最后落指之处,不由噗嗤笑道:“那是倭国好不好。”
沈重低头一看,连忙坏笑道:“不好意思,指错了。不过堂堂威海伯,曾经的啊,赫赫定边军之帅,过去的啊,岂能说话不算数,错了也得认,倭国上下,我就不好意思笑纳了。”
听到沈重话里的讽刺意味,袁可立鄙夷道:“你小子就是故意的,装神弄鬼、虚头巴脑,还好意思说老夫。”
沈重嘻嘻笑道:“中南的粮食桑麻,倭国的银子人力,吕宋的黄铜港口,南洋的木料铁矿,非洲欧洲的航线,通往美洲的商路,一边和西夷谈谈打打联络感情,一边施舍中原发展定边,这便是我的意图,用一年时间来实现,还不算太贪吧?”
南居益和袁可立一边吃惊沈重的手笔,一边鄙夷沈重的人品,而蒋海山摸着脑袋苦笑道:“大人,别说南洋,就是四海,老子也不在话下。只是凭我定边军此时的力量,仅仅一年便控制整个南洋,末将可不敢保证。”
沈重冷冷瞧着蒋海山,冷冷说道:“瞧着你匪气冲天,横行无忌。可老子看你骨子里还是小门小户,没有出息。让你指挥水师,老子才是心里没底,不敢保证实现控制南洋的意图。”
众将轰然而笑。纷纷附和沈重打蒋海山的脸,沈重却鄙夷地指着他们,冷声喝道:“乌龟别说王八,大哥别笑二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看着张牙舞爪,实际上都是披着狼皮的绵羊。”
定边军如何认过怂,又是当众被沈重打脸,不由纷纷怨声四起,拍着胸脯吹嘘自己野性十足。
沈重冷笑道:“让你们离开中原,一个个跟被抛弃的小媳妇,为了赖在婆娘怀里吃奶,跟人家不干不净、勾勾搭搭。别说和三五艘船便敢远渡万里的西夷,就是同背井离乡谋生的沿海百姓都比不了。”
被沈重说到死**,众将不由低头苦笑。虽然不敢争辩,可是板着脸却并不心服。
沈重自然明白,便指着堪舆说道:“拿一个吕宋,五十艘战船,七十艘福船,足足两万远征的部队。知道人家西班牙当初到吕宋,用了多少人吗,百余人,拿下马尼拉用了多少人,三百余。西班牙人征服美洲。知道第一批兵力出动了多少,仅仅有四百名步兵,十五名骑兵,十门重炮和四门轻炮。第二次多多了。居然浩浩荡荡有八百五十名步兵,八十六名骑兵和十五门门火炮。”
瞧着众人不敢再吭声,沈重火上浇油道:“老子知道你们,成天笑话十几艘战船千余士兵就敢骚扰南海的荷兰人,可你们知不知道,控制了天竺、马六甲、巴达维亚的荷兰人。总共也不到三万人。咱们打一个交趾都用了两万,占了整个南洋荷兰军民的八成多,你们还好意思笑话人家?”
吴天武低声喃喃道:“不是大人教的吗,未战先留退路,不算胜先虑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如今却笑话我们。”
沈重没好气道:“那是因为你们烂泥扶不上墙,旦使你们野心勃勃,战力无双,老子至于跟护孩子一样用兵吗。老子前几个月就和方得说了,定边军实力已足,南洋的西夷还够不成威胁,南洋的蛮夷还未开化,也该是你们这些兔崽子成材的时候。我命令!”
听到沈重的冷喝,马成以下刚刚被说蔫了的众人,立即挺胸抬头齐呼:“末将在!”
沈重指着堪舆喝道:“跟葡萄牙商船探查四海的士卒都回来了,张劳,万贯与你换防,年后领着你的破船离开马尼拉,给老子摸清美洲的航线,只许考察不许迎战,全须全尾得给老子回来。”
见张劳领命,沈重便瞅着孙耕牛笑道:“别趴在蒋海山怀里吃奶,年后给老子确认非洲航线。”
见孙耕牛一脸兴奋,沈重便扬声说道:“王福守住会安港,等李晟的骑兵营稳住中南诸国,你的任务便是确保广州至巴达维亚的安全。”
随后沈重朝蒋海山喝道:“命田大壮驻扎基隆,和万贯一南一北看住澎湖和台南!姜大丹攻略婆罗洲,老子要人力和木料,薛勇探索南面大陆,听说上面不仅地广人稀,而且有规模巨大的铁矿。方得在巴达维亚至马六甲显示力量,看情况在马六甲筑城。你领着郑旭赴东海,为明年远征倭国做准备。”
见沈重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十大舰队剥离得干净,蒋海山苦着脸应是,沈重笑道:“台湾的船厂日夜不休,齐鲁的百姓天天苦训,等定边水师再扩张一倍,有你得意的时候。各个舰队需要多少步营,你自己和马成、吴天武商量去。”
不理蒋海山白日做梦,沈重对马成喝道:“除一部领着吕宋土著督造台湾,将朝鲜人都征召入军,等训练完成便并入步营和水师。”
等马成领命,沈重便扬声喝道:“打今儿起,定边军断奶了,拿出天地会海盗的气势,给我搅翻南洋东海的巨浪。记住,南洋,我只要南洋,一年后务必将万里南洋,变成我皇明的内海。”
看着豪迈而呼的沈重,南居益热血沸腾,袁可立眉飞色舞,马成以下几十位总兵大将,更是神采飞扬,一齐拱手高呼:“起波东海,搅翻南洋,我定边军威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