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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轻月把手边的那杯茶拿起，却是喝得极慢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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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冷风飕飕，二人随后一同进了舒轻月的房间。
“飞雪娘娘？”舒轻月兀自自言自语了一句，飞雪娘娘，那不就是宁飞雪。
“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再次跪拜后，这才起身。
那日一早，小青送来茶水和糕点。
一早，宁府众人已在府外恭候，包括舒轻月也在内。
天亮了，是个阴天，之后，下起了雨。雨虽是毛毛细雨，却也给这本就很冷的天气又添了一分寒意。
“舒小姐，听其他人说，飞雪娘娘大后天要回府。”小青一边收拾舒轻月的床铺，一边对舒轻月说道。“说起来，飞雪娘娘至进宫后，还是第一次回府。”
宁飞雪回府当日。
“习惯就好。”宁司辰看着她，勉为其难的说道。
宁司辰也没要求继续，他一颗一颗的把棋子收好，然后让下人把棋盘和棋子一并收走了。
一个下午，两人都在房间里下棋。只不过，舒轻月和宁司辰都是心有旁骛，二人的话极少，气氛较之上次明显要沉闷得多。其实，有好几次，舒轻月话都到嘴边了，又都没有说出口。她既不好问他过去的事，也不好问他有关朝廷上的事，更不好问他宁飞雪怀上龙种的事，对立的立场，越发成为阻隔在她和他中间的障碍。
房外阴雨绵绵，又湿又冷，舒轻月添了一件衣服，呆在房间里半步不出。
夜越来越深，一朵浓云拂过，遮住了天边的玄月，夜空顿然变得漆黑一片。
“宫里事情多，抽不开身，午饭过后便得回去了。”宁飞雪说道。至从銮驾上下来，便觉有人一直看着她，宁飞雪移过视线，看到了宁司辰身后的舒轻月。
“不得对贵妃娘娘无礼。”宁司辰神情严肃。
“也没个外人，用不着娘娘前娘娘后的。”宁飞雪轻拍霍宣阳的手背，很是宠溺，随后再对宁司辰说道。“司辰你也是。”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宁飞雪走到舒轻月面前。
夜幕初垂，明月东升。
就这样，几日过去。
辰时三刻，由宫人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
之后的几日，舒轻月倒是有见过宁司辰，但好像至那天后，她和他之间的话少了很多，尤其又是在宁飞雪要回府的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对彼此的顾忌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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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司辰走了。
东园最右边一间房的窗户敞开着半边，舒轻月站在窗前，她仰着脸，望着上方那片无边无际黑不见底的夜空。
算起来，舒轻月也在宁府呆了十来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在宁府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宁飞雪那里。
“这不，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为迎接贵妃娘娘而忙碌起来。”小青也没察觉到舒轻月神色中的变化，再说道。
宁司辰和霍宣阳站在最前面，舒轻月则和杨成英以及另外几个将军站在第二排，待銮驾停稳后，众人跪迎宁飞雪。
这么说来，她很快就要和宁飞雪照面了。
宫人掀起銮驾的纱幔，宁飞雪从里面走出来。
“嗯。”舒轻月点了点头，没留他。
什么叫“习惯”？他是有多心不甘情不愿？舒轻月还宁司辰一个白眼。
“恭迎贵妃娘娘。”
“飞雪姐。”霍宣阳一手挽住了宁飞雪的手臂。
宁飞雪……
那天，宁司辰没来过，她便没见过他。
宁飞雪走向宁司辰，霍宣阳先行迎了上去。
那天晚上，她在窗边站了很久很久，她深思着，原本是想要把一些事理一理，可到最后，很多事反而是越理越乱。
“免了。”宁飞雪轻抬了下左手，声音很柔。
“不下了。”第五局下了一半，舒轻月不下了，心不在焉，下起来也没意思。
又是一日，两日，一连几日，舒轻月都没见过宁司辰。
“飞雪姐，这次可是要在府上住上几日？”霍宣阳问道。
舒轻月去睡的时候，忘记把窗户关上，那一整夜，她都能听到外面一直呼啸的风声。
舒轻月闻言，准备去拿茶杯的手骤然停住。
“那我出去了。”下人走后，宁司辰也站起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