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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铸兵师,议论纷纭,看向慕芝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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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崖想到这里,终于是开口道:“慕芝……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那我就收你做我的第一个弟子。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拜师礼完成,再想反悔,必定会令铸兵界不齿。”
慕芝急忙说道:“顾通大师,请等一下!”
萧崖犹豫了一下,还是照旧含糊答道:“我师父不许我提起他的名字。”
邵康是白鹤大师的记名弟子,当初得到这个记名弟子的名额,他也是极为侥幸。如今看到,慕烟轻易就得到了顾通的允诺,他几乎要气炸了肺。
“胡风还不到十五岁,慕芝都十六岁了,哪有比师父年龄还大的弟子?简直荒谬!”
邵康脸上闪过浓重的失望之色。
慕芝咬着嘴唇,俏脸发白地看着萧崖道:“胡风师傅,你真的不愿意收我么?”
“这慕芝怎么回事,失心疯了么?”
“这……”顾通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不过慕烟却是摇摇头:“顾通大师,我这妹妹外和内刚,一旦拿定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胡风铸兵师是铸兵天才,又有完善的师承。抛开年龄的因素,慕芝拜他为师,也不失一个好的选择。”她言下之意,竟是隐隐同意了慕芝的抉择。
“这是什么手印?”
“白鹤大师的亲传弟子?”周围的铸兵师们,眼中都露出了惊叹之色。白鹤大师作为北原域第一铸兵师,声誉之隆,在北原域铸兵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姐姐,我想好了。”慕芝小手握拳,意态坚决。
萧崖收起了血气,铸炉中的火焰渐渐熄灭。
慕芝行了叩拜大礼,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之中,成为萧崖的弟子。
邵康感觉老脸火辣辣的,周围铸兵师投来的异样目光,让他羞愤欲死。那道歉的话,在喉咙里打转,但死活说不出口。
萧崖笑道:“多谢顾通大师为我考虑,好意小子心领了。”
邵康有些心急,本来按照资历、铸兵实力,甚至在铸兵界的影响力,作为二阶铸兵师、白鹤记名弟子的他,都是当仁不让的新会长人选。但恰恰在这之前,他丢了不小的脸面,顾通大师的犹豫,也在情理之中。
看到萧崖左手灌注血气,右手施展一组陌生的手印,一众铸兵师,纷纷睁大了眼睛!明明没有将白钢锭投入铸炉,萧崖对着空炉,投注灵魂力量做什么?
“真是鬼迷心窍。”
顾通大师看向慕烟的眼神柔和了许多,感慨道:“难得,难得。你年纪也不大,却有非同一般的心胸,今后的成就,必定不在老夫之下。慕烟,你可愿意跟我一同前往北原城?我会尽我所能,将你介绍给白鹤大师,让他收你为记名弟子。凭你的资质与心性,成为亲传弟子也未必不可能!”
慕烟也是一惊。她刚刚大度放过邵康,只是为了给顾通大师留下一个好印象,因为顾通大师回归北原城,肯定要指定新的分会长职务。这样一来,她就占了先机。
“拜我为师,慕芝要承受的压力,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她有如此勇气,我却还在瞻前顾后,畏惧世俗的眼光?太不应该了。”
“可以了,”就在萧崖准备将白钢锭投入铸炉中时,顾通大师站起身说道,“不用再试了,老夫相信你有冲击二阶铸兵师的能力。”
“慕烟,你可要想清楚,你没有师承,靠着一路摸索走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但铸兵之道,越往后越艰难,没有名师指点,很难更进一步。”顾通劝说道。
一言既出,满座哗然。
“哈哈,好,”顾通随即看向了萧崖,“胡风,你现在虽然只有一阶水平,但是铸兵天资之高,实在是我生平仅见。按道理,我也应该将你引荐给白鹤大师,你成为他的亲传弟子的可能性,甚至比慕烟还要高。只不过,你有师承在身,就不便引荐了。”
这番话说中了慕烟的心坎里,她躬身拜道:“多谢顾通大师,我愿意跟随您同去北原城。”
“姐姐。”慕芝的眼圈微红,从后排走上前。
“你的师父一定是一位铸兵大师,其实力绝不在北原城的白鹤大师之下。这样一位大师,我竟无缘见上一面,真是可惜啊。”顾通大师感慨道。
围观众人一阵惊愕,他们这才知道,萧崖刚刚施展的技巧名称。能得到顾通大师的这种赞誉,萧崖在他们心中的印象,更加高深莫测了。
萧崖心中一软,他想起了这几个月来,慕芝照顾自己饮食起居,为自己跑前跑后、不辞辛苦的一幕幕情景。
“拜胡风为师?我没听错吧?”
在一众困惑、质疑的目光之下,萧崖的爆火技巧施展完毕!霎时间,火焰从炉口腾起了三米高,声势骇人。
顾通也是愕然,随即看向慕烟,问道:“慕烟铸兵师,你妹妹这是……”
顾通眼睛一亮:“十六岁就通过了一阶铸兵师考核,慕芝的资质也很出色啊。你说的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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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拜白鹤为师?萧崖祖窍空间里的风胡传承,是一位七阶铸兵师毕生的知识,比白鹤要强出不知多少倍了。一丝好处都得不到的情况下,萧崖才不愿意让头上多一个管束自己的师父。谁知道白鹤大师的品性如何?
“慕芝,胡风铸兵师不愿收你为徒,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北原城吧,”慕烟乘机劝说道,“在北原城,你也许有机会拜入白鹤大师门下,哪怕做一个记名弟子也好啊。”
“慕芝,你想好了?”慕烟叹了口气问道。
“呵呵,倒是老夫有些拘泥了。我平生的信条就是达者为先,却在此事上没有看穿,惭愧惭愧。好,老夫来为你们这对师徒做见证。”顾通大师捋须笑道。
萧崖呆了呆,连忙说道:“等一等,这不妥吧?慕芝姐当我的弟子……这,太草率了,不行不行。”
“不说年龄,就说铸兵等级,慕芝是一阶,胡风虽然厉害但也是一阶啊!这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但现在,一边是成为白鹤大师弟子的机会,一边是分会长的职务,到底孰重孰轻?慕烟犯了难。
萧崖紧跟着收摄火焰,直冲穹顶的火焰渐渐敛入炉中。不过周围的铸兵师们都能察觉到,经过萧崖的施法,现在的火焰温度,比原本高出了三成之多,已经达到了普通二阶铸兵师的水平!
“这样吧,老夫暂不指定会长人选,等到了北原城,由总部另行委派,”顾通想到邵康之前指控慕烟的做法,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在新会长到来之前,建木城的铸兵师联合会一应事务,由在座诸位商议决定,任何人不得擅专。”
“邵康铸兵师,你现在也看到了,胡风铸兵师购买二阶材料,的确是用于自身,而非牟利。你控告慕烟铸兵师的事,不尽不实,还不快向慕烟铸兵师道歉?”顾通说道,同时看了慕烟一眼。
迎着众人的目光,慕芝有些害怕,不过还是鼓足勇气说道:“顾通大师,我……我不想去北原城。”
当初收下慕芝,只是作为观摩铸兵的学徒而已,现在居然要收做弟子?萧崖从来没做过这种心理准备。
“我想好了,请顾通大师、姐姐等人作见证。”听到萧崖同意,慕芝俏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各位不要笑话这一对年轻的师徒,假以时日,或许是一段佳话也未可知,”顾通大师捋着胡须,沉吟说道,“在我走之后,建木城的铸兵师联合会,不可没有会长。按照惯例,新的会长是由老夫来指定,上报给北原域总部同意。只是这会长人选……”
慕烟一怔:“慕芝,你怎么了?不去北原城,谁来照顾你?”
“真没有想到,你作为一阶铸兵师,就已经掌握了爆火技巧。你的火焰控制能力,非常优秀。我也是在达到三阶铸兵师的高度后,才学会了爆火,比起你来差多了。”顾通大师呵呵笑道。
顾通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低声自语:“不可能吧?”
萧崖现在只能编造一个子虚乌有的师父,还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否则的话,以萧崖展露出的修复兽魂兵、铸造兽血针的技艺,哪个铸兵师不眼红?
“顾通大师,我还有一事相求,”慕烟说道,“我从小和妹妹慕芝相依为命,她如今十六岁,也通过了一阶铸兵师的考核。我希望顾通大师此去北原城,能连我妹妹一起带上,我好照顾她。”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慕芝的小脸越来越白。
慕芝说道:“我……我想拜胡风铸兵师为师!”
“你应该是个有传承的人,你的师父是哪一位?”顾通询问道。
慕烟站起身,向顾通大师行了一礼说道:“顾通大师,我看道歉就不必了。只希望邵康铸兵师以后,能够专心铸兵,不要再做捕风捉影的事就好。”
一次爆火,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