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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起分过账的都是铁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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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不忍睹！不过后面四字成语他没说，光是摇头晃脑给大家说吃饭的经过。
马大炮偏安一隅其不为人知的秘密楚河不想打听，他现在有些好奇七哥同马大炮的关系。
大树墩四周摆放八个水桶粗的小木墩。
条件稍微好一点的打工者，会选择住单间，平时十块钱一晚，包月的话是一百五、一百、八十不等，主要区别是看房间的朝向，朝阳还是背阴。
总不能聊如何盗窃，传播偷盗技术吧！
馋的马大炮连拍脑门，冲龙东强道：“老七，今年冬天咱们去乌苏里江玩玩去。”
其中当头一百平米的独门独院是他居住的院落，其余面积被分割成二十个十三平米的双人间，剩余面积是一间大号通铺。
他像将鬼故事一样给大家将吃饭。
吸着鲜猴脑，听着猴子的叫声，那场合啧啧……”
住店费一人一宿两块钱。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拱的，没什么他们不敢吃的！
反正他们也见过，楚河说啥是啥。
什么穿山甲、果子狸、眼镜蛇太普通了，就连老鼠、胎盘吃起来也不稀奇。
尽管七哥已经退出荣门，可毕竟这是黑暗历史，人家忌讳这个。
“冬天乌苏里江畔的鄂伦春人吃鱼那叫一个爽！”
即使在华夏首都京城也有不少这样的通铺，六里桥、前门大街的居民区里都隐藏着。
他吃着盆里望着锅里。
一会功夫众人注意力都集中他身上，听他海阔天空的夸夸其谈。
刘星宇和刚子甚是拘束，老老实实坐在树墩上一动不动，七哥问啥他俩答啥，跟小学生似的。
什么蒙古包的大小，骆驼奶的味道，马粪熏的兔子肉，赫哲族人制作的鱼皮衣服啦等等，楚河从北方谈起。
“知道猴脑怎么吃嘛？”楚河问。
宴席开始后，服务员拿着铁锤和凿子过来，在小猴子脑瓜正中央开凿。”
“吃猴脑的桌子是特制的，就是中间带大洞的圆桌，小猴子装到木头箱子里放到桌子下，脑袋露出桌面脖子固定住。
韩洁小嘴如同竹筒倒豆子，嘟嘟嘟把她知道的事情全讲给了楚河。
收入和马大炮的名望完全不符啊！不说后世道上的大哥级人物都有集团公司等企业，就说目前，一般的大痞子也不是大酒店老板就是夜总会的总经理啊。
他将众人呼唬的一愣一愣，七哥听的直挠下巴，“没听过这道菜啊？”
楚河添油加醋把日本人吃生鱼肉和国内少数民族吃生肉的方法混到一起说给大家听。
不过，还是可以吃的。
尤其吃猴脑是上等人的最爱。”
“他们用钎子在江面砸出冰窟窿，然后从冰窟里下网捞鱼，捞出一米多长的雅马哈鱼后也不带回家，也不起火烧烤，直接扔在江面上冻硬。
宽敞的大院中间是一个二十多米长的山葡萄树，枝叶茂盛，五米一个木架将葡萄树支起二米高，米粒大的绿葡萄粒嘟噜噜从茂密的叶子中低垂下来。
妈蛋，弄死再吃不行嘛吗，吃货比痞子还残忍！
女孩的心意大家明白。
通铺用木板简易搭建，上下两层，住店人多的时候，通铺能挤下四十多人。
由于七哥职业关系，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楚河就跟他聊各地的风土人情，特色小吃。
然后拿出木匠用刮木皮的刨子，一层层的刨鱼肉，像雪片一样薄薄的鱼片晶莹透亮，随手沾上一碗蒜汁、芥末油，直接下肚。
楚河也明白，但是心有所属，此时不能说，不能接受。
“大弟，快别说了！”王勇听的一哆嗦，太残忍了，他实在受不了。
韩洁跑到厨房去炒菜做饭，众人围着树墩坐下，叼着烟相互寒暄。
客人围坐一圈，面前一个小碗一个长细管。
偶尔能跟马大炮聊上几句。
马大炮的旅店装修还不错，虽然也是平房，但房子的外表用白灰粉刷一新，而且旅店也大，四百来平米的样子。
这种藏污纳垢及其便宜的通铺在九十年代并不稀奇，大城市里有很多这样的地点，像菜库、水果库、大型人才市场附近都有其存在。
开饭了。
最放得开的还是楚河，同在自己家一样，他到哪里都不惜外。
位置找好了，一锤子下去，小猴子脑壳就凿出一个窟窿，然后客人将吸管插进窟窿里，开始吸新鲜带着热气的猴脑啦！
其他人比他强不多少，虽然都是打打杀杀的痞子，但是楚河声色并貌的讲演，同时还模仿小猴子的惨叫，让这几个痞子也是一阵揪心。
而且挺好吃！
一日他跑滨城至佳目斯线的时候，失手被马大炮逮住，然后他断指追随马大炮，再然后两人做了连桥。
韩洁招呼众人进独院。
葡萄架下方有一个半径一米二的红松树墩，从它密密的年轮分析，树墩年令龄五百以上。
说完北再说南，楚河道：“要说吃啊，我国的粤省人是最会吃，也是最敢吃的吃货。
当然睡通铺的人几乎全是外地来滨城打工暂时没找到工作的农民，少部分是无家无业的盲流，或是身上有案子在逃的嫌犯。
反倒是华夏国最小的领导、段股级干部王勇比二人放的开。
如果外出找小姐，共同嫖一个女人，那叫一眼儿连桥。
在此吃饭喝茶，对月畅饮最是不过的潇洒景致。
七哥想说，不就是跟吃豆腐脑一样吃嘛，想想没那么简单，他也就勿多言。
楚河粗略估计一下马大炮旅店的日营业额，最多超不过三百块钱，看大多数单间都是铁将军把门，平时旅店一天收入也就在一百左右。
龙东强在东站跑车，荣门“跑车”的意思就是在火车上行窃。
尤其最后一种关系最瓷实，一起流过血的也不如一起犯过罪的哥们关系牢靠。
沙土道，老旧的砖瓦房，为数不多的几个商场也是墙壁灰头土脸的二层建筑，这就是九十年代初东站周围的环境。
韩洁端着冒热气的小鸡炖蘑菇上桌，此道菜是东北人家里第一次招待姑爷的必上菜肴，王勇第一次上门刘星宇家的时候，岳母就给他做的这道菜。
我本善良啊！几个痞子心里暗暗默认，其实楚河也没见过活吃猴脑，全是听说的。
不是社会底层的百姓，不是常年出门打工的盲流想找还找不到。
这时楚河用手指着自己的头顶，道：“就这位置，相当于人的百汇穴位置。”
今天韩洁做这道菜当然不是给王勇、刘星宇他们做的，众人都知道这是专为楚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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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人说的“连桥”就是二人的老婆是姊妹。
楚河伸手连比划带配音，给大家讲吃猴脑的过程。
“不道。”众人很配合，一起摇头。
楚河揪下一串尝了一口，又酸又涩，山葡萄成熟的季节是十月份，那时才是酸中带甜的美味。
这时小猴子还没死，嗞嗞惨叫。
啧啧，那味道，鲜、美、冰凉，爽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