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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娜,”珀尔修斯握紧了安娜的手,“如果让你这样一个属于光明的人背负上血族的诅咒,永远生活在阴影之下,我将永远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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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看错,安娜。”珀尔修斯苦笑了一声,“我确实是一个血族,我很犹豫应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但是我从未这样强烈地想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所以我决定告诉你这件事。”
“对,路易斯确实就是血族十三氏族之一托瑞多家族的成员,帕金斯和我一样也是一个血族,包括我的姐姐,和我的老师,罗德。”
安娜愣愣地看着珀尔修斯的眼睛很久很久,她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原本还是蓝如海洋的双眼,突然就变成了象征血族的红色。
“我会保密的,珀尔。”安娜握住了珀尔修斯的手。
安娜讲完以后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道:“在我认识路易斯·托瑞多先生的时候,以为他可能就认识那个救了奶奶的血族呢……”安娜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偏过头去看着珀尔修斯,“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吧?血族本来就很难遇见,更何况现在是异端审判的时期……别人对血族充满了恐惧,而我却总是想着遇见他们。”
“你真的是一个血族。珀尔。”安娜说道,“我没有看错吧?”
“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样不值得信任吗?”珀尔修斯也笑了,接着他认真地说道,“我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你介意给我讲讲吗?我很感兴趣。”
“我很感谢你,安娜。”珀尔修斯闭着眼睛消除了自己的幻术,接着他缓缓睁开眼,用那双虽然是血红色,但是却流淌着温柔的眼睛看着她,“我是一个血族。”
“我觉得他们吸血,就像我们饿了要吃饭一样,有些血族可能很疯狂,但是我也相信有像托瑞多先生那样善良的血族,在暗暗帮助我们。”安娜最后说道。
“血族是不老不死的,”珀尔修斯担忧地看着安娜,“我很担心……”
珀尔修斯并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血族,但是现在他相信了,在与安娜相处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安娜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一个人,在灵魂上都能够获得完美的契合。在时光的洪流之中,珀尔修斯遇到过很多很多本应该与他在一起的优秀的女子,然而珀尔修斯未对任何一个动心,只因为他是一个血族,然而现在,他根本不能够抑制住自己想要和安娜安静地生活在一起的心情。
“天啊,那么,路易斯……还有……”
就是那个关于托瑞多血族的故事,当时把路易斯吓得不轻。珀尔修斯想要知道安娜的家庭和血族有着怎样的联系。
“别这样说,珀尔。”安娜立刻说道,“我愿意在我有限的生命里陪伴你。”接着安娜犹豫地说道,“血族可以把人类变成血族,是吗?如果可以我……”
安娜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她说道:“是的,珀尔修斯。我的奶奶给我讲过。”
“安娜,上次你告诉我们你的奶奶给你讲过托瑞多血族的故事,是吗?”
珀尔修斯等待着,等待着安娜可能会有的反应,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逃离而去。
“当然,虽然现在是异端审判的时期,但是这里没有别人了。”安娜停顿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想你应该不会去教会告发我的奶奶吧,珀尔。”
有这么一瞬间,珀尔修斯产生了想要告诉安娜一切的冲动,他希望能得到安娜的谅解,希望能和她坦诚相待,更希望能和安娜相守永恒,但是他作为血族,天生只能活在阴影之下,遭受着教会的追杀。安娜如果真的知道自己是血族,能够表现得像现在这般平和地接受吗?珀尔修斯思索许久,都没有放下心来,但是他明白如果一直不告诉安娜这样可能永远无法知道安娜的心。而时间会告诉安娜,珀尔修斯永远都不会衰老,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这样恐怕对安娜造成的伤害更大。
但是安娜说道:“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珀尔!我希望你没有在欺骗我!”
和煦阳光的感觉让珀尔修斯有些不舒服,夏天的尾声虽然带来了些许寒冷的空气,但是却依旧没阻挡住阳光对血族的克制。珀尔修斯闭上眼睛,异能在他的体内躁动不安。他想要找个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时候他想起了他邀请安娜去舞会的时候安娜提到的一件事。
“……”安娜有些奇怪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道,“请你收回这样的话,珀尔。当我明白我对你的心意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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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安娜看着天上的白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的奶奶,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血族,他告诉奶奶,他是托瑞多家族的血族。那个血族感激我奶奶的恩情,就帮助她打理花田。在他伤好以后,就离开了小木屋。在托瑞多先生离开以后,奶奶遇到了五个强盗,他们想要杀掉奶奶,这时候托瑞多先生回来了,像骑士一样保护了奶奶。后来他带走了一朵玫瑰,别在胸前,说他能够让这朵玫瑰永远保持这样的美丽,将它带在身上作为纪念。
安娜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恐惧,反而是显现出了非常高兴的样子:“这样我们就可以为奶奶找到她年轻的时候遇到的血族了,是吗?”
“我并没有欺骗你,安娜。”珀尔修斯说道,“这里的阳光让我很不舒服,我们可以往阴凉的地方走走吗?”
“如果路易斯愿意,是可以找到的,但是,安娜,我希望你暂时对这件事情保密。”珀尔修斯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片刻之后他移开了手,他的眼睛又恢复成了漂亮的蓝色。
安娜惊讶地同意了珀尔修斯的建议,然后两人走到一棵树下坐下。
“安娜,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希望能够知道你的心意。”珀尔修斯缓缓地说道,“我很担心我告诉你以后,你会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