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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没事吧?!”阿圆和阿彻这才赶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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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是笑了:“阿彻,你这人真没趣儿。难道你就不好奇那个七小姐的容貌?”
阿彻立即付了银子。
“七姑娘,你没事吧?”蒋嬷嬷已到近前,双手就要拉扯跌坐在地的傅萦。
“哎呦!”
“我爹是皇上新追封的武略侯!我是武略侯嫡长女!祖母只想将我的陪嫁抬去她娘家,却不管我的死活了吗?难道这就是身为长辈对我的疼爱?”
“快扶着点扶着点!”
少年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扩大,快走了两步,趁着面前无人的空档随手一弹……
然而她腰间却被人大力带了一下,一头跌进个陌生的臂弯,淡淡的清爽茶香充盈鼻端,一瞬即被鞭炮燃放的味道取代,自己已被放在地上。
那小东西叫声越发尖锐的逃开了。
此处已是集市的中心,最是热闹的一处了,再往前不出三丈就是照儿胡同。轿子到那里将转出集市,距离赵家就近了。
傅萦闭上眼,脑中是自己被炸的皮开肉绽的惨状。
傅萦泪水涟涟望着四周,在百姓们同情的目光下抽噎道:“今日就是拼着一死,我也绝不屈从!若祖母偏要我嫁给一个与我爹年纪相当的纨绔,我只有一死……”
少年玩味的笑了。
这会子四人抬的花轿旁跟着蒋嬷嬷和四五个丫鬟婆子,且选的都是那些身材敦实粗壮的。
白衣蹁跹,银簪甩脱,长发垂散,水润眸子长睫忽闪,抬首时,玉致小脸上只有愕,没有惊。
傅萦将窗纱悄悄放下,就开始动手脱小袄,解缠在腰上的汗巾子。
外头人声嘈杂起来,已有叫买叫卖之声传来。
刚才在府里痛痛快快要出门的难道不是你?!
傅薏与俞姨娘搀起傅萦,三人都哽咽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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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委屈的摸摸头。
一旁那虎头虎脑的小厮不等阿彻回答便抢着道:“好奇呀,所以咱只需跟着,到了赵家门前不就瞧见了?”
轿子翻到的一瞬,从轿帘子里掉出一挂鞭炮,大红的碎屑炸在前头轿夫的脚跟,唬的老百姓“妈呀”一声退开。与此同时,一个雪白的身影跌了出来,眼瞧着就要压上正卖力“噼里啪啦”的火星子……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炸开来。
轿夫一声痛呼摔倒,其余三名轿夫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状况,轿子沉重,加之骤然失去平衡,手上用足力气也控制不住,轿身就往右侧歪去。
傅萦却是惊恐的双手撑着身后连连后退,也不顾裙子蹭上脏污,摇头甩落串串泪珠:“我不嫁,我不嫁!要让我给那个四十岁的老纨绔做填房,除非我死!”
周围一片混乱。
大红花轿内外都是红彤彤一片,低头之际,看到自己一身雪白,反衬那火热的红色说不出的讽刺,禁不住嗤了一声。
轿子外,少年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不耐烦的道:“人又多又挤,又没热闹可瞧,想看七小姐还要等到赵家?”说着探手向阿圆的腰带。
傅萦险些破功。
丫鬟婆子大呼,起初还想挽救那歪倒的轿子,可眼瞧自己要被砸中,撒腿就撤,一旁的老百姓也被吓了一跳,忙鸟兽散。
傅家坐落于盛京城东南,而赵家在城东北。两家来往,须得走盛崇大街,经过由南向北的集市,拐进照儿胡同。
碎银子正中后头一名轿夫的小腿。
话没说完,就得了个爆栗子。
好个七姑娘!不看《女戒》改看兵书了!跟他们玩欲擒故纵!
轿子方才砸中了一旁的蔬菜摊,摔倒的轿夫还带翻了个卖小鸡雏的木盒。鞭炮燃尽,满地菜叶和大红碎屑,黄绒绒的小鸡“啾啾”的乱跑。老百姓们远远地躲开,形成一个圈。
小鸡嚎叫的意思:卧槽……
而方才那俊俏的少年却是带着两个仆人快步的往前赶。
傅萦也看清少年的模样,纯澈的眼中闪过真诚的惊艳,随即颔首道了句:“多谢。”就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而观察四周。
阿彻赞同的点头:“阿圆说的是,也不用跟的这么紧,这都快追上轿子了。”
傅萦将一早就裹在汗巾子里藏在腰间的一挂鞭炮以及火折子拿了出来,又重新将衣物整理好。
“主子,您要做啥??”阿圆呆呆的眼看着少年修长的指头捻走一小块碎银子。
不怕主子调皮,就怕调皮的主子会功夫!一个不留神人就不见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干脆学傅七小姐一头撞死算了!
“啧啧,果真巾帼不让须眉……那个哭的楚楚可怜的姑娘应当是四小姐吧?”
蒋嬷嬷终于回过味儿了。
“废话。我也好奇傅将军的家眷什么样儿,才刚匆匆一瞥瞧不真切。”少年假意停留在一个卖纸伞的摊位前,大大方方的打量正提着宝剑走来的宋氏等人。
轿子里,傅萦点燃了火折子。
阿圆笑嘻嘻的奉承:“主子慧眼如炬,这四小姐年方十七,据说曾经许过个人家,但是后来……”
傅萦欲哭无泪。
“主子,您不是不打算理会此事吗?咱远处看看热闹便是了。”黑衣青年道。
“谁问你这个呢。”少年随手拿了把翠色画柳叶的纸伞撑着遮阳。
而傅萦之所以知道,也多亏这身子零碎记忆中居然还有几年前祖母带着他们姊妹去娘家走动的事。
宋氏也不是愚钝的,见状将宝剑悄悄收了,扑通一声跪下,求助的望着四周百姓:“求求各位乡亲,我是武略侯的未亡人,快帮我们报官,就说武略侯的遗孀快被逼死了!”
傅家的仆婢都惊呆了。
这条路线,是两点之间最近的。
难道轿夫是自己人?
傅萦忽然身形摇晃,跌坐在地,嘤嘤哭了起来,这一下险些坐上一只没头没脑乱窜的小鸡仔。
少年望着傅萦的背影,却没动作,素来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神色,这一次却认真了一些。
花轿向前之时,宋氏与俞姨娘、傅薏都远远跟着。
她这刚点上炮那边就“哎呦”了,这是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