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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乙皱了皱眉，“我……我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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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诚脑子里也不禁回想起那个，在洞穴里响起过两次的声音，那是莫乙吗？尹诚拼命的回忆着那个声音，可越想越模糊，越想越混乱。
莫乙拍了拍头，记忆好像在哪里断了，后来又被黏贴的好好的，以至于他自己都找不到缝隙，最后他只好摇摇头，“我只记得，我们从楼梯上摔下来，然后用燃烧棒开路，我就记得这些。”
方韦看了看莫乙，说道，“在冰室里的时候，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踝，我很害怕，然后我就大声的叫莫乙的名字，接着就有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了我，就这样。”
关水的话给了大家一个新思路。关水就是这样，一到了关键时候就跟开了外挂似的，说话很能切中要害，这点尹诚刚好和关水相反，用关水的话来说，“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尹诚对关水不分场合的扯皮已经习惯了，所以接着他说道，“我也听见了，后来就没声音了，我也就没在意。”
穆牧笑了笑，那就有办法了。
这是穆牧最不愿意提起的话题，穆牧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关水，默默的在心里给关水记了一笔，然后想了想，说，“我在那间冰室里听到了方韦的声音。”
穆牧的眉头快要拧成一个疙瘩了，“我从洞里出来的时候，因为被强光照射，眼睛看不见。所以只能摸索着往前爬。爬了没多远，就摸到了一只脚踝。”说完看着方韦。
“你是说穿越的事？”关水对此记忆犹新，从西岭回来之后，没少在酒桌上拿这事而显摆。
关水在一边撇了撇嘴，“那个是我。我听见方韦的叫声，原本想着莫乙会安慰方韦的，可是方韦扑腾了半天也不见莫乙，我就勉为其难的伸了个援助之手。”说完还一脸的避嫌，“我可啥也没干啊！”
方韦惊讶的“啊！”了一声，这感觉，当时和当时在冰室里一模一样！
莫乙低着头，抱着手肘，“你的意思是，我们重来了？”
方韦愣了一下，“有的，我带了组件的。”
穆牧牵了牵嘴角，“故技重施？”
想了一会儿，方韦默默的点点头，“我也听到了，不过当时我还以为听错了，现在仔细想想，应该是我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在想着自己的问题，一时间安静在间不大的冰室里蔓延开来，原本在洞里走得急切而出汗的五个人，此刻都被寒冷包围着，因为冰，也因为恐惧。
穆牧点了点头，他四处环顾了一下，突然看到了方韦手里的相机。
方韦想着自己在黑暗中抓到的那只手，以及他和自己说话的方式、语气，甚至是他抓住自己手的方式，以她一个女生对自己相恋了七年的男友的了解来说，她几乎肯定那就是他。
穆牧点了点头，“我和尹诚一样。”
莫乙看着堵着大石头的洞口，脑子昏昏沉沉，好像有些什么重要的事被他忘了，可就是想不起来。
尹诚站在一边听他们说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起头看见关水也是一脸的疑惑，心知关水也一定有同感。
尹诚觉得这个说法看似合理，但其实一点都不靠谱，于是反驳道，“可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而且这些推论毫无用处，重点是怎么出去，不是吗？”
可如果那个是莫乙，那眼前这个和莫乙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呢？方韦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
关水想起的是穆牧拉他的那一下，他觉得穆牧会那样做，肯定是遇到或者发现了什么，于是关水用余光看了看穆牧，见他眉头紧锁，心里暗暗确定，穆牧那时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几个人谁也没有能说服对方的理由，就只好谁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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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水深深的看了莫乙一眼，觉得莫乙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最后也只好就多看两眼作罢。
方韦有些疑惑的看着穆牧，穆牧走过去，蹲下来，关掉手电闭着眼睛握住了方韦的脚踝。
“不记得？”关水用手肘推了推穆牧，“跟你一样诶！”
方韦面对穆牧大有深意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了。没错那时候她也听到了，如果穆牧不说出来，她或许还可以自己骗自己，是听错了，可是现在她不得不仔仔细细的回想那个声音，到底是不是听错了。
“莫乙，你是怎么晕在这里的？”穆牧冷不防的问了一句，语气已经不善的近乎质问。
穆牧问道，“这相机有没有夜视功能？”
莫乙笑着摇摇头，“恐怕当时确实是个意外，不过这次，就不是了。”
莫乙沉思了一会儿，“嗯，那时候我们不是考虑过，并非偶然进去空间间隙的情形吗？”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莫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西岭，在路上遇到的事？”
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
穆牧想起那个和方韦的声音极其相似的声音，那两声“莫乙”跟在洞穴里莫乙失踪的时候方韦叫的那两声很像，像的穆牧现在闭上眼睛都觉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穆牧点了点头，“更准确的说，我们从头到尾一直在兜圈子不说，还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方韦察觉到关水不善的目光，又看了看在在专心想着什么事的莫乙，有点心疼自己被莫名怀疑的男朋友，于是问道，“那从洞口出来的时候呢？”方韦心说，这下总没我男朋友的事儿了吧？
“不记得了？”尹诚也有些怀疑了，难道莫乙一直在这间冰室里？尹诚环顾了一下一眼就看光了的冰室，难以置信的看着莫乙。
穆牧站起身来，“一样的，”他把五个手指并拢和大拇指圈成一个圈，“和冰室里那个脚踝大小是一样的。”
果不其然，关水说话了，“我们先不管那个声音，我们先说说，在那个冰室里，大家都遭遇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从洞口里出来的时候大家又都做了什么。遭遇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