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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如意辭了宋老板帶著宋玉綰回了尚書府,看著尚書府那威嚴的門樓,拳頭似的閃閃發光的門釘瓖在厚重的朱漆大門上,配著金色的碩大門環,顯得格外大氣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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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綰心中有些激動,面上的神色卻維持的很好,看了一眼身旁謝如意淡然的神情,想起剛認識那會兒她穿著尋常布衣,住著村子里的小茅屋,比自己差遠了,可如今呢?
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住的是精致香閨。進出有下人環繞,相交的都是達官顯貴。更重要的是,還能到女學去學習一些高超的技藝本領,結交更多更尊貴的人。
“走了,進去吧!”謝如意見宋玉綰立在大門口出神,扯了她一把往一旁的側門走去。
宋玉綰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復雜之色,隨謝如意走了進去。
一進尚書府,謝如意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尚書府一向規矩有序的下人臉色凝重的匆匆來去,空氣中有一種緊張沉重的味道。
謝如意叫住一個匆匆而過的小廝詢問道︰“府里出什麼事了?”
那小廝正急著向外頭傳話,一下子被人攔住,心中有點兒生氣,猛的一抬頭,見是新來的五小姐,只好沉住氣道︰“回五小姐,今天咱們府進了歹人,把三夫人和張姨娘擄走了,老太爺令奴才傳話,讓外院的護衛隊趕緊去找三老爺回來呢。”
雖然謝如意極討厭姨娘這個詞,但如今老爺子暫時把張氏放在貴妾的位置上,下人也只能喊姨娘。而謝懷安的妻妾中,只有她娘一個姓張。
娘被人擄走了?謝如意第一時間想到了刑氏,可刑氏也同樣被擄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如意匆匆回了自己院子,讓紅杏照顧著宋玉館,她自己帶上初禾向老爺子的院中而去。
路上初禾向她講述了事情的具體情況。
原來張氏在自己院里悶了大半天,便到花園里賞花放松放松,後來刑氏也去了,兩人正聊著天,便有兩個蒙面人從天而將。
本來蒙面人只準備擄走刑氏,後來刑氏說了句什麼,那兩個歹人便把張氏也帶走了。
謝如意听了臉色陰沉的厲害,這刑氏是典型的自己倒楣,也不讓別人好過。
到了老太爺所居住的蒼蕪院,許多下人護衛清客等人來人往,且來去匆匆。
謝如意頓了頓還是進去了。老太爺正皺著眉看手中傳回來的消息,一旁正立著一個侍衛裝束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文士模樣的人正立在下首處。見謝如意進來都看了過來。
謝老太爺沉著臉看完手中的東西,抬頭看見謝如意時面色緩了緩,輕嘆一聲道︰“丫頭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把你娘救回來的,你先回去吧,待有了消息,自會告訴你的。”
謝如意點點頭,卻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定定的看著謝老太爺道︰“以尚書府的能力,應該能知道是何方勢力所為吧?”
謝老太爺看了謝如意一會兒,輕輕頷首道︰“你父親正協同大理寺查一宗案子,如果所料不錯,大約是那些人狗急跳牆,使得一些卑鄙手段。丫頭也不必擔心,事情沒有到最後一步,她們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謝如意點點頭告辭離去。回到自己臥房內,找出前段時間張氏送來的莊親王府的玉牌,便又出門去了。
馬車內一片沉凝,初禾看著謝如意面無表情的臉,無端的感到壓抑。這是自跟到五小姐身邊以來第一次隨她外出,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便不敢多言,只小心的坐在一角,隨時準備上前侍候。
謝如意盯著隨風晃動的雪青窗紗,腦中思索著救人之法,忽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被風掀開的窗簾外閃過,她神情微怔,忙撩開紗簾探頭看去,只見那身影拐進一個巷子便不見了。
謝如意略一思忖喝止馬車,吩咐初禾在初禾不解的目光下跳下去向那巷子走去,在一個黑漆木門前停下,目光掃過牆上一處不起眼的標記,正是天淵門的特殊暗記。
猶豫了半晌,胳膊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內心無比糾結,到底要不要進去呢?說實話,那個變態門主謝如意是永遠也不想再面對,可張氏被人擄走,想要查出她的下落,借助天淵門的力量要比走官方的途經能更快一些找到眉目。可若要是求助天淵門,不知道那個變態門主會不會又要她加入門中。
謝如意還沒糾結出個結果,門卻被打開了,正是之前看到的那人,在天淵門的那段時間見他總是跟在少門主冷墨寒的身後,應是他的近侍之類的,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人竟是比他主子還要冷。
他讓出門口,立到一旁,面容淡淡的道︰“請進,少門主正在樓上等候姑娘。”
謝如意有點兒驚異,“他怎麼知道我來了?”
那人沒吭聲,只垂著眼臉一動不動的站立一旁,渾身透著冷淡。
“那你們門主在嗎?”
“……”
“你不說我可走啦。”
這句威脅的話說出,他終于抬起頭看了謝如意一眼,嘴唇動了動,吐出冰冷的兩個字,“不在。”
謝如意松了口氣,干脆的進了院內。
小院很普通,很尋常,很不起眼。三間寬的兩層小樓,院牆一角是一片葡萄架,中間是碎石塊鋪成的小道,另一邊則是一小塊菜地。
隨著那人來到二樓,來到一處靠邊兒的房間門口,規律的敲門聲響了三下,里面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進來。”
謝如意看了身旁冰冷的身影一眼,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房內的擺設簡單整潔,一道冷然挺拔的身影正立在窗前,夕陽的余輝灑向窗內,把他的身軀包裹在一片橘色的光輝里。
听到開門聲,他微側了側身,見是謝如意便轉身走了過來。
他穿著交領的玄色錦袍,露出一點兒潔白無瑕的中衣,金絲瓖邊的腰帶使得本來就頎長的身軀越發高大有型。
一頭黑發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凌厲的劍眉下,雪山寒潭般的眼眸襯著緊抿的凌唇,使得他整個人如一把出鞘的厲劍,冷然而鋒芒畢露。
“少門主,你怎麼在這里?又怎麼知道我要來呢?”謝如意無視他的鋒芒疑惑的問道。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冷墨寒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不知道為什麼,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想听那張紅唇中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向來怎麼想就怎麼做,也從來不拐彎抹角。
“呃……”謝如意對他的答非所問有些錯愕,見他面容平靜的看著自己,一點兒回答問題的意思都沒有,只得無奈的道︰“好吧,冷墨寒,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呢?難道你能掐會算?”說完自己先笑了。
冷墨寒看著她的笑顏,眉目間柔和了一些,伸出食指往窗口點了點,“看到的。”
謝如意來到窗口往外一看,整個巷口便落入眼底,自己乘坐的馬車此時正停在巷口,一身青灰短褐的馬夫正在往巷內張望著。
謝如意眼底暗光一閃,轉頭離開窗前,卻不想“砰”的一下,撞到了一堵肉牆。低呼一聲,入目的便是黑白的交領,鼻間是冷冽的男子氣息,腰間多了一條有力的鐵臂,箍著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謝如意臉一紅,忙推開他站好,心中很是尷尬。
冷墨寒背過雙手,搓了搓手指,指尖仿佛還能感覺到那抹縴軟柔滑。
“你找我可是有事?”
冷墨寒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涼意回蕩在耳邊,使得謝如意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忙說了她娘被擄的事。
“怎麼說我也幫過你師傅療傷 毒,天淵門是不是也能幫我個小忙?幫我找到我娘?”
冷墨寒略一沉吟便答應了,“有消息了我會傳信給你。”
“嗯,好,你們可以從謝懷安所查的案子著手。”
冷墨寒挑了挑眉,“謝懷安,他好像是你父親吧,你……”
謝如意冷哼道︰“父親?我可沒認同,若不是為了我娘,哪個願意理會尚書府的那些人。”
冷墨寒看了她一眼,打開門走了出去,過了片刻又走了回來,掏出一枚玉佩遞給她。
“這玉佩你拿著,有事可以憑它到標有天淵門暗記的地方找我。”
“這……不太好吧!”這次是不得已,以後她可不想再與天淵門有過多的糾纏。
冷墨寒面色一沉,冷哼一聲,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她。
謝如意見此,忙上前搶過玉佩裝到腰間的荷包里,笑嘻嘻的道︰“也好,拿著它有備無患,下次也許就沒那麼好運,剛好踫到你了。”
冷墨寒神色稍緩,謝如意又道︰“我娘就拜托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冷墨寒點點頭,目送她出去,坐上馬車,直到再無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