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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一声催促着刘阜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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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川看向了族长柳子严,可怜兮兮地说;“族长,您看能不能不这样做,我这一大家子和刘家自然不同,除了族的人在大启朝是没有信誉而言的,我们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些工匠技师还在研究着呢,看在我们家一直为族里出力多多的份上,能不能··二叔公,六叔你们给说说好话啊,等我渡过了这次的危难,不会忘了你们的大恩的。”
一个和柳东,柳西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小斯走进来说道;“各位主子,作坊里面来人报告;一半儿的工匠师傅不知了去向,他们到处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人。特来这里禀告。”
另外的两个人和坐在中间的那位族长一样的表情。怒目瞥了一眼给自己丢脸的三个人。族长率先开口道;“子川,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们总得为全族的人考虑吧。你们家犯下的事儿不小,株连到哪一家都够受的,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刘家的人。刘阜通,出来吧,你家堂姐就坐在那里,还是你先说吧,我们自家人的事儿不急。”
“咳,咳,咳,”柳子川在门外开腔了,浑厚的声音因为有了底气格外地有穿透力。屋子里面霎时静了下来。“呵呵,族长好,各位族老好,子川这一阵子一向忙,依云,是不是今年的族费没有交啊,平时我不会是早说过么,再忙再没银子也不能拖欠族费。族里这些人口呢,如果你拖我也拖,偌大的家族岂不是没有了规矩。这样很让族长为难,你们这些孩子,嘴上没毛办事就是不牢。”
“你说什么?”柳依云和柳依林风一样的速度冲到门外的柳南的面前。“哎呀,天要灭我。”柳子川刚刚站起来又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脑袋歪歪地靠在椅子上,眼睛紧闭,刘雪芹高呼一声,“子川,你可不能有事啊,我们被除族的人难道还能自己开宗立门,自成一派么。留下这一群孩子可怎么办那。”说完‘隔’得一声软软地趴在柳子川的身上。
“依绵,你在这里休息吧,祖母和你祖父要到前面去了。”柳依眠微笑着说;“祖母,我还支持得住,我要去看戏。这出大戏一定很精彩,从今天起我们柳家开派立宗,自成一派。等到我们渡过了此劫,看他们还有什么嘴脸和我们说事儿。到时候,我们甩不甩他们还要看我们高兴不高兴呢。哼。”
“呵呵,好玩,一起去吧,走。”柳子川率先出了屋子,柳依眠扶着老夫人走在后面。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吵嚷的厉害,群情激奋的样子。三人加快了脚步。
柳子川转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嘴巴能塞进去一个完整的鸡蛋。对着坐在对面的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问;“族长,依云说的不是真的吧,他小孩子不懂事儿。有什么事儿您找我,族里需要银子您找我,我要打一个奔儿算我不是人。这么多年我柳子川给族里做过多少的贡献别人不清楚,您是最清楚的吧,远的不说,就说今年春天,族里要买祭田,我柳子川是不是二话不说拿出二百亩地,这些地今年大丰收了吧,养全族的人都够了。将我们家除族,这是哪家的道理。”
刘雪芹不疾不徐地说;“堂弟,我嫁进柳家四十年,早已是柳家的人,不但生是柳家人,死也是柳家的鬼。我派人跟你去衙门立个字据,我刘雪芹今日与刘家断绝一切关系,生老病死,福祸得失都与刘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看可好。”
座位的末尾站起一个干巴瘦的中年小矮子,面色黝黑,皮肤晦暗,挺直了脊梁,高抬着头颅,身躯笔直地走向柳子川和刘雪芹说道。“姐夫,堂姐,家主派我来说。刘家的女儿永远是刘家的女儿,如果堂姐愿意跟着我回去,我们刘家热烈欢迎,如果堂姐不念家族情谊,愿意做个泼出盆的水,刘家可也是个大家族,上千口子人呢,不能都陪着您··”
老夫人被她缠的嗤嗤直笑,“好好,祖母给你做主,罚你祖父休养期间都看不到你,你只来祖母的屋子看祖母,我们都不理他。”柳子川很是配合地沮丧着脸,眼角嘴角由刚刚地九点一刻耷拉成了八点二十。柳依眠拍着手笑着说;“好啊,好啊,都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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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川三人且说且行,来到中间的主位坐下,柳依眠跟在老夫人的身后站定,目光所及,柳家的人,她见过的,认识的都在,面色都很不好看,有的愤怒,有的屈辱,有的眼含水气,有的满是绝望。那些气势汹汹的陌生人应该就是柳子川嘴里的族老们了。这些吸人血的蚂蝗,到了危险的时候倒是很勤快,亲自上门来除族了。这是做给谁看的吧,外面的形式已经严峻到这样了?怨不得柳子川说不忍心,的确有点残忍。不过,已经破到这样了,立得住立不住就看依云和依林他们的能力了。这事儿谁也帮不了忙。
第二十七章演技
柳依云走出来说道;“祖父,今年的族费早就交过了,孙儿还比去年多给了一成。族长带着人来不是为了族费,是要将我们除族的。祖父,这不公平,哪一年不是我们家交的族费最早最多,凭什么让我们除族,这是天子脚下,不是穷乡僻壤,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柳依眠暗自偷笑,这人有底气了就是不一样,这明明是巴小肠么,哼,巴的好,看你们有什么脸。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六个人,有一个人把脸转向了一边,两个人低下了头,这说明,这三个人是被迫跟着来的,他们不同意这样做,可是没有话语权,记住你们了,最起码还有不同的声音。不至于让人心寒凉至极。
“就这么定了,趁此机会我们都好好地休养休养。我真的太累了。鬼丫头,看你大哥和二哥知道了不把你的脑袋弹成包子才怪。”
刘阜通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堂姐,这样自然是好,我们也没有办法实在是形势逼人···”刘雪芹打断了他的话冰冷冷地说。“柳东,你现在就跟着刘阜通去吧。早办完早回来。”柳东在外面
被点到名字的那两个族长的死党,脸色都没变幻一下,摊着双手说道;“子川,这次的事儿太大了,我们很为难,总不能让全族的人都陪着你们···”柳子川的脸色黯淡下来,无助的靠进椅子里,刚刚挺直的脊背垮塌下来。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样地堆在那儿。刘雪芹提高了声音冲着门外说;“柳南,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有话进来回,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家还有什么能保得住的秘密。”
柳依眠在心里呐喊,天啊,苍天,青天,黄天,老天啊。这扮相,这时间,这台词简直是影帝级别的演技。
柳依眠知道柳子川是和自己开玩笑呢,语气狠呆呆的,可是眼睛早已经出卖了他,那里面满是笑意。缠着老夫人扭着说;“哈,祖母,您看祖父太过分了,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过河抽板,得鱼忘筌,卸磨杀驴,上树拔梯。这样欺负人,我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