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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塘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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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品小官名字叫張傾向,本是小戶人家出身,雖然是五品小官,但是也是夏朝初立之後,大興科舉第一年的探花。張傾向不僅有真才實學,人也是斯文爾雅包含詩書之氣,長相也極為俊朗,讓當時不過十六歲的旭陽長公主一見鐘情。可惜張傾向家境貧寒,在朝中行事為人又處處低調,這種老實的性子讓本來就對張傾向有看法的太後更加不滿,也一直說服旭陽長公主放棄張傾向另選他人。不過,太後也沒有想到旭陽長公主性情竟會如此執拗,最後居然寧可脫離皇家也要嫁給張傾向。太後沒有辦法同意了這樁婚事,但是……”
“但是太後還是對張傾向有看法……,莫非,是太後破壞了旭陽長公主的婚姻,而那些傳言什麼的都是太後放出去的?”南宮塘凝眉猜測道。
徐昱擎道,“南宮小姐只說對一半。”
“嗯?”南宮塘繼續洗耳恭听。
“太後私下里找過張傾向很多次,讓他將公主休了。張傾向與公主鶼鰈情深,自然不忍心做這種事,但太後之意又不能不從,後來不僅留戀花草之鄉,還不斷的向家里抬姨娘,旭陽長公主終于忍無可忍,與張傾向和離。”
所以,從這方面說,張傾向是真的做了愧對旭陽長公主的事,雖然是被迫的。
“張傾向也是讓旭陽長公主徹底死心。”南宮塘隱隱為這對情侶可惜,雖然他不認為張傾向這樣親手毀掉自己的姻緣是對的,但是能與太後對著干的恐怕就連皇上都要掂量三分。張傾向只是用一種傷害自己也同樣傷害旭陽長公主的方式,向太後認輸了。
徐昱擎說完瞧著南宮塘已經緊緊攥起的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微笑。沒想聰慧冷靜甚至有點冷漠的南宮塘居然也有熱心的一面。
見南宮塘已經沉浸到故事中,徐昱擎繼續道,“和離後,悲傷欲絕的旭陽長公主被太後接到宮中居住,也是太後的體貼入微,讓旭陽長公主度過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徐昱擎沒有把話說的很明白,生怕讓眼前外面冷淡內心火熱的人兒心情更不好,只說到此處打住,便見南宮塘安靜一會兒後便從故事的憤恨中緩過神來。
“太後難道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兒一輩子不要嫁出去?”
虎毒不食子,南宮塘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太後一心一意的破壞女兒本來幸福的婚姻是為了什麼,莫非就是讓她做個活寡婦。
徐昱擎似乎料到南宮塘會這麼說,道,“現在皇室衰微,太後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在天下百姓的眼中,雖然皇帝面前管個明君,但在太後眼中,皇帝缺少皇帝本身該有的血腥和殘暴,甚至,太後認為皇帝太過婦人心思,尤其是對他對待皇後的事,尤其不滿。”
作為君王,是昏君還是明君,多是由百姓和後人評說,但若是一個皇帝本性不夠殘暴,自然缺少殺伐果斷的決心,皇位普天之下就有一個,在各方勢力的虎視眈眈中,能否坐穩都是問題。
皇位坐不穩,導致帝王更替,皇室混亂必然導致國家的穩定和發展出現問題,這樣一來,根本輪不到評論皇帝是庸是賢,首先就是個無能的皇帝或者是個傀儡了。
就算太後對當今皇帝不滿,但是旭陽長公主只是一個女兒,太後莫非是想……
南宮塘打了一個哆嗦,歷史上出現過唯一的女皇帝就是武則天,莫非自己穿越來的這個歷史上沒有記載的國度,也有女皇這種觀念的存在。
徐昱擎露出一個贊賞的笑容,“南宮小姐想的沒錯,就是那樣。”
就是那樣,就是哪樣?
南宮塘不過是在心里想想,莫非徐昱擎就已經知道了她心里想什麼,還是他覺得自己想的一定跟他以為的是一樣。
徐昱擎這種說話風格倒不是南宮塘所擅長的,南宮塘直指話語的要義,“太後若是有膽量將一個女兒家扶上皇位,別說天下百姓怎麼說,就是朝廷里這些的大臣,恐怕也會是不同意的。”
徐昱擎微微笑道,“太後自然會考慮這個問題。”
太後既然有這方面的心思,自然會考慮這方面的問題。如果徐昱擎來考慮這問題,那一定是大逆不道蓄意謀反了。
當然,一直視徐昱擎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太後根本不可能將自己任何的打算讓徐昱擎直銷一點半點,同樣對太後有防範心理的徐昱擎更不會故意讓太後找到他的小辮子,但是作為同樣具有皇室血脈的徐昱擎,就算是為了自保,也不可能一點都不想。
但是現在這個問題他還不想說給南宮塘听,倒不是因為他不相信南宮塘或者與南宮塘有間隔,只是,有些心思,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這個心思不僅重大,而且危險。
雖然二人的位置比較隱秘,但是兩人所談論的話題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一定可以作為株連九族的承當罪證了。
兩人說了這麼久話,也有些口干舌燥。徐昱擎又讓小二上了一些潤肺的茶邊喝邊時不時的看一眼眼前的女子,想到她剛剛拒絕的話,不免又黯然傷神。
南宮塘邊是看著窗外的風景便是品著手中的極品香茗,雖然不知道這極品香茗時不時和現代的極品香茗是同一個品種,但是從口感上看,還是這古代的極品香茗幽怨更是淡更久,甚至聞之便讓人有一種清醒飄然的感覺。
南宮塘不自覺的飲下一杯,注意到徐昱擎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臉上微微一紅。
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已經徐昱擎心動,卻是在擔心什麼?
為什麼剛剛她就不能直白的答應。
或許對于兩輩子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南宮塘來說,與一個人如此慎重的以生相許真的需要很多勇氣,南宮塘自問,她現在還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感念剛剛徐昱擎對自己的直言不諱,但這些畢竟不是她真正想問的,想了想最近一些時間發生的事情,南宮塘道,“月年種,可是旭陽長公主要的?”
徐昱擎點頭道,“是的,可是也不盡然。”
“怎麼說?”南宮塘道。
“旭陽長公主雖然明面上對太後是恭順孝敬,但是據說,她已經知道了張傾向留戀花草之鄉和抬姨娘進府的真相了。”
南宮塘眉毛微挑,雖然她對太後的行為非常憤怒,但也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像皇家的事情,尤其是天後的事情就決然不是她一個普通的臣女所能擦手的。她再不滿也只能不滿。眼下听說旭陽長公主知道了當年真相,還是忍不住心中有一絲慶幸。
或許,旭陽長公主可以重新擁有這段美好姻緣。
南宮塘自顧自的想著,卻听徐昱擎繼續道,“月年種的功效是先帝當年驗證的,而且,那次差點致使夏朝最後一支軍隊滅亡的戰爭,太後也在那退敗逃離的隊伍中,自然更知道月年種對人所起的作用,以及如何發揮作用。”
“所以說,這月年種是旭陽長公主為太後要的?”
徐昱擎搖搖頭道,“是太後讓旭陽長公主要的。”
“太後想通過月年種控制皇後,繼而控制皇上?”南宮塘一語道破真諦,幸好她聲音足夠的小,才在說完之後,很快的的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