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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什么时候骗过绥儿?”
绥儿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是心里话,我懂得。
www.biquge001.com也不会怪你,自进宫来,许多以前不想的,现在也想了,许多以前不做的,现在也做了。自小养成的习惯,也要改了。很多都变了,这就是环境。我与你要好,便是你会和我说说真心话。比之常去我那里的袁氏姐妹,你要真诚得多了。”
苏唤儿道:“你也不用去理她,我们不知受了她多少闲气。以前当贵人时,有太后在,她还张扬不起来,如今太后也过逝了,她也当了皇后了,自然是趾高气扬得紧。不过想来也是的。皇上以前是很宠着她的。她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年龄,年华正好的时候,新人得宠,旧人便失了宠,分去的宠爱自然会让她发狂。这样的事,我们心里懂得,也替她难过。她唯一的安慰,便是这个皇后的位置,她不拿这些妃子出出气,还能怎样?何况你还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人!”
“什么迷进去了?”话音未落,却见绥儿带着赵玉走了进来,一身雪白的衣衫,映得一室清亮。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情思乱
绥儿也不多言语,在铜盆里浣净了双手,取过一枚银针道:“我听到你的话了,既然如此,妹妹也怕外头乱花迷眼,便陪着姐姐一起绣吧。”
锦儿道:“贵人娘娘,这花开得好,明儿我叫王海移一些给娘娘过去,听说娘娘的宫里有一个地方专门养花,养草,还养些小动物,让专人管着。”
绥儿低笑,“如今在宫里,出去不便,以前在宫外,绥儿常随父亲出去,那时的星空,也是这样的美丽,还有草原大漠的天空,低的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得到。要是绥儿也能和陛下一起,骑马纵横在草原大漠之上。看长河落日,该有多好。也像那些平凡的夫妻,天涯海角,永远相随。”
刘肇看了许久,放下躺到绥儿的身边,抚着她长长柔滑的头发,笑道:“才看了名册,唤儿和陈灵儿一日的饭食,还有用药情况,看来,还算是安排得当。”
绥儿笑着啐了一口,发髻间的银镂穿蝴蝶压鬓便颤颤地抖动如发丝般幼细的翅:“皇上便拿着两位姐姐的身孕来取笑臣妾。”
她说完话。看着绥儿的反应,见她低头绣着,不答言,也觉自己说得有些过份。毕竟皇上宠爱着谁,也不是谁故意的,还不是看皇上的心思。绥儿天生丽质,美艳无双,也不是她的错。不仅皇上喜欢,哪个男人看了会不心动?便是女人也是羡慕加嫉妒。又爱又恨的。
“皇上,要是绥儿永远不能为皇上生下子嗣,皇上可依旧对绥儿好吗?”
她放下绣品,走到窗前,看着打开的窗子外面的芍药花,低声道:“你比我还好,毕竟以后有一个孩子哄着,不管是男是女,总是皇上骨血,是以后的依靠。而我呢,虽说现在皇上宠着,可是以后呢?太后说的对,如果皇上比我先去了,我注定要做太后或太妃,不如就随着皇上去了,也可以相依相伴,永生永世不分离了。”
绥儿淡淡笑道:“我们身份都比她贵重,倒也不必亲自去。玉姐姐,你和锦儿出去看看。若是在咱们的宫门前出了什么事,就回来报一声。”(未完待续。)
苏唤儿将肚兜递到她手里道:“我这是有感而发,你又是哪里来的感啊?”
刘肇搂紧了她,“绥儿,什么时候,你也为朕生一个孩子,朕就封为太子,将来就让他继承朕的皇位,我们的孩子,一定如绥儿一般美丽。如朕一般的帅气聪明,可不是好?”
苏唤儿的害喜已平安过去,每天除了下棋,便是给孩子绣着小枕头,小肚兜等,倒也平静安泰。绥儿每天都会来看一次,每次都会带一些时鲜的水果,或是熬一些粥,几样小菜。
刘肇坐起来看着绥儿娇艳的红唇,觉得嘴唇干得厉害。便问道:“怎么是取笑?朕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
庭院内的清澈月光,恍若积水空明。偶尔轻风吹皱一片月影,恰如湖上粼粼微波,漾起竹影千点。绥儿望着窗外的牡丹朵朵绽放,冷香沁人,只是默默想着,这样,大约也是一段静好岁月了吧。
绥儿道:“老天爷可能是听到了皇上的期许,一来便让皇上得了两位皇嗣,这是皇上的福气。”
“朕的心里有没有绥儿,你还不知道?只是朕子嗣太弱,自纳妃已五年了,还只有胜儿一个孩子,不知道朕百年之后,谁来承继皇位。”
“你这样是想多了,你还小,怀不上,不等于总是怀不上,等等吧,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也许一切就都该有了。”苏唤儿拉了她的手,紧紧的,似是无声的鼓励。绥儿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看着窗外的花朵,心中的结似打开了一些。
绥儿侧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懒懒地抬眸:“皇上这次真是用心了,就是不知可曾对绥儿的饮食关心过。”
苏唤儿怔了怔,立时站起身来,却不知该不该去看看。
她又绣了几针,便停下手取了丝线比了颜色,一色一色选过去。锦儿道:“老虎便罢了,还要绣这一片山峰上一棵树,就便要用几十种颜色,娘娘也不怕挑花了眼?”
绥儿捂着嘴笑道:“有是有,不过,倒是为了养人!”
“嗯,以前我不觉得,皇上便是对我好了,我也只觉得是为了我的美貌,可是自宋珺死后,我才觉得他是真心爱着我,而我却为了他的爱,显得太过自私了。”
苏唤儿知道她这点子故事,也笑道:“不错,养什么倒罢了,不过听说你那里倒是人越来越多,怕是粮食要不够用了。”
苏唤儿指着院中正开得鲜艳的芍药道:“你瞧那花骨朵粉盈盈的,映着湖绿的珠绫帘子,不也是迷了人的眼睛?既然如此,咱们只要平心静气,守着自己才不会迷进去了。”
绥儿轻笑,将身子向刘肇靠近了些,“就是吃醋了,绥儿虽然知道皇上不只有绥儿一个妃子,却只愿皇上心里只有绥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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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儿轻笑道:“我倒是羡慕你呢,沉溺在丝线翻飞的日子,过得沉静而迅疾。就如这理不清的各色丝线,明绿,翠绿,深碧。鹅黄,朱紫,傅粉,是青。芙红,慢慢地选了在银针的孔眼间穿过,绣在这雪白的绢地上,仿佛此身分明,渐渐便也安稳住了心思。我哪有你这般的舒适。才去见了皇后,又是冷嘲热讽一番,我也是惯了!时间久了,也便不去想了。”
绥儿咯咯直笑,“粮食不够就让皇后娘娘送些来,谁叫她没事弄那么多的人来,一个不行,又弄一个,我这里倒成了收容之所了。”
“皇上明知绥儿日日承宠也没有动静,便取笑绥儿。”绥儿嘟着小嘴,转过身去不理刘肇。
苏唤儿双眸清明,已含了几分笑意:“每日无事,心思都在这上面,自然就绣得用心些。”
“呵呵!”刘肇轻笑,将绥儿搂入了怀中,让她枕到自己的臂上,他喜欢这样抱着绥儿,两个人特别的贴近,也极是缠绵。
苏唤儿忙道:“贵人来了,快坐!”
“唤儿,皇上的江山是需要继位者的,而我承宠这么久,却未怀上子嗣,我怕,我会毁了皇上的江山。”
刘肇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唇线微动,带着几分调笑,“绥儿是不是吃醋了?朕听着怎么这么酸呢?”
绥儿喜道:“皇上说话可当真?”
绥儿转身抱着刘肇的腰,将头依在他的肩上,依依道:“既便有那么一次,绥儿也知足了。我父亲葬于大漠草原,绥儿一直想去拜祭,就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
绥儿无声的微笑,似照上清霜的明澈月光,又如暮春时节带着蔷薇暗香的风,暖而轻地起落。
苏唤儿立即警觉起来:“绥儿,你听到什么声音?”
绥儿坐在暖阁里,看着月光将糊窗的窗纱染上了银白的瓦上霜,帷帘淡淡的影子烙在碧纱橱上。阁内只有铜漏重复着单调的响声,一寸一寸蚕食着时光。刘肇正专心地看着太官令送来的名册,绥儿则静静地伏在榻上读着一本崔晃找来的孤本看着正入神。暖阁里静极了,只能听到蜡烛芯毕剥的微响。
刘肇在身后抱住了她道:“那是我们努力的不够啊,朕今晚再努力!”他吻着她的耳垂,低喘着。铜漏声滴滴清晰。杯盏中茶烟逐渐凉去,散了氤氲的热气。绥儿依偎在刘肇的怀中,听着窗外风动松竹的小婆娑之声,心下便愈生了几分平和与安宁。窗外的星空格外疏朗宁静,寒星带着冰璨似的光芒,遥迢星河,仿佛伸手可摘。
绥儿听了片刻,忽而一笑:“我听着像是陈美人的声音,怎么她也来看你?”
苏唤儿抚了抚垂落的鬓发,看着刚绣了一半的肚兜,上面一头活灵活现的小老虎,不觉微笑,锦儿端着一盘橘子上来,笑道:“娘娘好绣工啊,这老虎只成形了一半,却活脱脱如真的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喜庆。”
“傻绥儿,有没有孩子。朕的心永远不变。”
“傻绥儿,朕到时候陪你去,国丈去的早,却是国之栋梁,朕一钦敬他的为人和能力。也该去拜祭一下的。”
“绥儿,你真心爱着皇上吗?”苏唤儿问道。
苏唤儿刚要答话,就听到外头喧哗声大起,夹杂着女人尖叫的声音,宫人的呵斥声和含混不清的话语。
苏唤儿问道:“爱不就是自私的吗?谁会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抱着别的女人,只会心痛罢了,不是吗?”
刘肇抱着绥儿的纤纤细腰。拥着她道:“朕也很少出宫,想来那将是怎样的美景。朕答应你,一定会带着绥儿游遍十三郡,大江南北,与绥儿一起,纵马江湖。看柔蓝烟绿,疏雨桃花,看大江奔涌,看长河落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