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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林醒來時,到了戰地醫院,車子停了下來,發現整個山谷像一座小鎮,至少一百多人來往。
www.biquge001.com幾十頂帳篷按分成五排,帳篷里冒出了煙。山坡上的哨崗見著劉笑天們回來,不停地揮著旗子。
女孩子去叫劉笑天進來了,劉笑天見了姓白的醫生,憤怒地說︰“白L山!你可不能服務命令!今天進來這個人是抗日英雄,如果你不醫治,我可以給上級匯報把你調走,到你喜歡的地方去!”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劉笑天,他本來是想看望老爹劉老財的,突然見著鎮上變成了戰場,剛被日本鬼子掃蕩過,便叫上隊伍搜索生還的人。他見著是楊林,激動地淚流滿面地說︰“楊林,是你嗎?你傷得重不重。”
“他去了前線。”一位女護士說。
“笑天,你妹妹知道這事嗎?”楊林擔心劉娟說。
一個多小時後,楊林們進入了山谷,發現天漸漸地亮了,不時也有卡車從他身邊過,這是國軍的專門運送傷員的車。
“快!”劉笑天說。
“感覺肚子上有一道口!”楊林奄奄一息地說。
一個星期以來,楊林只見著兩個護士整天來照料他,沒有見著劉笑天的影子,感到奇怪,便對著兩個護士說︰“請問,兩位護士。劉笑天是你們什麼人?”
“他是我們的隊長!”兩個護士異口同聲地說。
當楊林醒來時,感覺頭昏眼花,全身無力,竭盡全力想站起來,便倒下去。
“隊長!這里還有人活著。”一位年輕人,身高約一米八左右,國字臉,對著不遠處的的幾個人說。
“這事可能要等劉隊長回來。我們作不了主。”一位護士說。
街上的房屋冒著煙,冒火焰。街道上非常靜謐,只听到了火燒房屋聲音,或不時听到了婦女和小孩子的悲慟罵聲。街道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尸體。
“好!你們先把他縫上吧!我們得把他送到了戰地醫院去,只有那兒才能治好他的傷。”劉笑天說。
“回來了!快,這里有一個重要的人受傷了。我們得竭盡全力救助他。”劉笑天對著大家說。
山坡上的皚皚白雪,楊林感覺身體越來越冷,不停地對劉笑天說︰“笑天,我看我是不行了。如果我死了,你回去告訴你妹妹,就說我楊林下輩子還做他的丈夫。”
當他們走近了,楊林本想假裝死,發現他們是中國人。瞬時楊林來了勁,大聲說︰“救救我……我是牛家村的楊林!”
一個女孩子進了房間找到了油燈,但是沒有見著人,便急著對劉笑天說︰“隊人,這兒有油燈。”
兩個年輕人咕嚕了兩句,便對著楊林說︰“好吧!我們送你回去,如果劉隊長責怪我們,你得幫我們求情啊!”
“她可能知道了。爹爹們晚上躲在地窖里沒有遭日本人屠殺。剛才我去看了他們,但是你的傷他們不知道。”
幾個女孩子叫著大伙把楊林抬進了帳篷,急著抬上了手術台。
幾個臉上略顯笑意,便把油燈點亮,提到了楊林那兒一看,原來楊林的肚子上有一道口子,長給二十公分。
劉笑天走了後,便命令了兩個手下細心照顧楊林,倘若楊林出現三長兩短,非把他們槍斃了不可,頓時嚇得手下兩個人連連叫是。
一個護士跟了出來,哀求道︰“你走了,劉隊長會罵我們的。”
一個小時過去,街道上來了一支隊伍,挨著挨著把尸體查了個遍。
楊林又想站起來,一陣陣劇痛讓他不得躺在地上。
“不行!”楊林有點不高興,沖著兩個護士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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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天已經全黑了,不時也要雪花飄在他臉上,冷颼颼的。
白醫生听了劉笑天的話,不得對著手下說︰“幫他治!這是命令!”
楊林只見著劉笑天嘴唇不停地蠕動,但是說什麼,听不清楚,漸漸地他什麼也听不見了。
“隊長,我們暫時給那口子縫上,這兒不能處理。”一位女孩子非常地嬌柔,一臉無奈地說。
楊林感覺肚子有一點痛,順手一摸發現粘糊糊的,透過火焰的光,略感覺到是自己身上的血。
站在帳篷外的國民黨的士兵見著劉笑天的車,蜂擁而來,“劉隊長,你回來了!”
楊林奪過一位年輕人的槍指著他吼︰“老子要上前線去打日本鬼子,你們如果不送我回家去,老子一槍崩了你。”
幾個人便七手八腳地抬楊林去了旁邊的一棟兩層樓的磚房里。房子比較破,七通八眼的,好像被炮彈轟炸過。
楊林感覺身體好多了,心念著劉娟,對著兩個護士說︰“我身體好多了,想回家。”
一伙人抬著楊林上了一輛三輪摩托車,劉笑天則坐在他身邊,安慰著他說︰“楊林,你定要堅持住。我們送你去站地醫院。”
“那兒傷著了?”
“什麼人?我們有這麼急著救他嗎?站場上抬來的人還沒有藥治療呢!”
“如果治不好這個人,你也別想當醫生了!國軍不需要不願為國家作貢獻和為國家付出的人!”劉笑天火燎燎地沖著白醫生吼。
“他去哪兒了?”楊林問。
身後幾個女孩子沖到了楊林面前,觀察了楊林肚子上的傷,其中一個滿臉黑糊糊的女孩子大聲說︰“隊人,我們得先抬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得幫他扎傷。”
“笑天,是我。我感覺站不起來!”楊林說。
“衛生員!快過來看一看傷!”劉笑天突然大聲喊。
楊林沒有理睬她們,走出來見著站在帳篷外的兩個年輕人,說︰“劉隊長叫你們送我回錢莊鎮。”
原來劉笑天是國民黨北方抗日軍隊里一個抗日聯隊。他手下有五百多人,一直在佳木斯擔任聯防隊長,馬佔山直接領導。
一個女孩子跟著進來,對著一位年齡約五十多歲花白頭發的男人說︰“白醫生,這是劉隊長急救的人。”
“劉隊長說了,這好像是他的親戚!”女孩子說。
白醫生听了劉笑天的話,也不知此人是誰,不敢怠慢,專心致志地幫楊林檢查身體,對癥下藥。一個星期後,楊林得到了細心呵護後,身體漸漸好轉。
“親戚就敢亂用國軍的藥嗎?——你叫劉笑天進來!”醫生對著女孩子說。
“楊林!你是不是條漢子?如果是一條漢子,要與我們一同打日本鬼子,你狗日的就給老子堅持住!”劉笑天看著他肚子的傷口不停地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