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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几人面面相觑,怎么就这么巧,在这里遇到六王爷,而且这车子还是经过掩饰改装的,这六王爷怎么就一眼认出来了,而且还追上来要见礼?
不过人都已经追上来了,几人自然不能装作不理,蔡嬷嬷探身出去,掀开车帘道:“我家老太太并不在车中,只有老婆子我带着两个小丫头替她老人家上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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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骑士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领口,袖口,前襟都镶有金边做饰,确实是王府侍卫的服饰。他的身后不远处停了一辆四驾,挂金顶,镶四足水龙的马车,想来就是王爷的座驾了。
那骑士闻言微微拱手,打马回身,奔到王爷车前,低声回报。
蔡嬷嬷耐心地候着,原想着六王爷知道老太太不在,就会离开,没想到那六王爷的马车竟然朝着她们的马车驶了过来。
相府的车夫,连忙控着马往路边又让了让,王府的马车在相府的马车旁停了下来,本来挺宽敞的街道,让这两辆马车并排一堵,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车夫偷眼看了眼旁边王府马车的车夫,见其也是一身侍卫的服侍,腰间也是佩刀的,便知道这大概也是王爷亲信,连忙拱手陪笑着招呼。那侍卫车夫,淡淡地一扫,没有理会。
蔡嬷嬷惊疑地看着王府的马车驶近,一个马上的侍卫拉开了车窗的窗帘,六王爷那张俊秀的脸露了出来:“原来是蔡嬷嬷。”
“六王爷好。”蔡嬷嬷下了车,恭敬地行礼。
楚非绯和方雪晴对视一眼,拿不准应不应该下车行礼,不过两个人都是不怎么乐意行礼的人,索性都在车上猫着装糊涂。
六王爷淡淡地看了眼那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车帘,淡笑道:“嬷嬷受累了,怎么也没见有护院跟着,这天都山的西麓最近不太太平,不如本王派两个侍卫护送嬷嬷前往?”
不太平?蔡嬷嬷心中一跳:“王爷的好意,老婆子心领了,不过相府其实是派了一个护院跟着老婆子的,不过现在在前面探路去了。”
探路?王爷瞥了眼熙熙攘攘的大道,这四平八稳的天都城有什么好探的?
蔡嬷嬷强撑着一张老脸,面不改色地道:“敢问王爷,不知王爷所说的天都山那边不太平,是指什么?”
一旁的侍卫答道:“朝廷接到举报,天都山的西麓,最近有一伙山寇落草,暂时还没听说有打劫过往商旅的消息。”
蔡嬷嬷脸色微变:“这上香的山道人来人往的,应该不会有事吧?”
六王爷微微一笑:“大户人家家仆护院众多,前呼后拥,人多势众,自然没事。小门小户的贫苦人家,没什么钱财,想来也没事,蔡嬷嬷这车驾看上去不俗,却又没有什么官家的标志,随从又几乎没有,一看就是那家境殷实的富户,倒是正合了山贼们眼中的肥肉。”
蔡嬷嬷一听脸色就白了。
车内的方雪晴眉头微挑,看了眼身边的楚非绯,楚非绯微微蹙着眉,似乎露出了深思的样子。
“怕了?”方雪晴漫不经心地轻声道。
楚非绯看向方雪晴,见她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心里暗叹一声,果然是艺高人胆大,那些所谓的山贼,在这位女高手的眼里,估计就是送上门的菜。
不过楚非绯蹙眉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六王爷的举动有些可疑。
刚才那番话,怎么听,怎么有种故意吓唬蔡嬷嬷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堂堂六王爷这么做,又是为何?
六王爷见蔡嬷嬷果然白了脸色,微微一笑道:“说到上香,本王倒是想起母妃前阵微恙大好,正是应该上寺庙还愿,不如本王与嬷嬷一路,路上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不知嬷嬷意下如何?”
蔡嬷嬷一听,心中大喜,连忙道:“那感情是好,多谢王爷,王爷仁慈心善,太妃必定福寿康年。”
王爷淡淡一笑,敲了敲车壁,马车继续前行,蔡嬷嬷连忙爬上车,吩咐自家的马车也跟紧了。
坐定后,见两个小丫头都瞅着她,深吸口气,沉着脸道:“你们都听到了,如今这山道不太平,你们无事就不要露面了。”
楚非绯闷闷地点头,如今这郊游越来越没劲了,连风景都不让看了,只能与方雪晴大眼瞪小眼。
对面的方雪晴瞪了一眼一脸郁闷的楚非绯,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以为我很喜欢看你?
王府的马车因为有标识,本身又是四驾马,自然跑得又轻又快,直到出城速度都没有慢下来。
相府的马车因为跟得紧,守城的官兵也没敢阻拦,就这么一路畅行无阻地出了城。
杜子淇果然在城外的树林边等着,远远看到有马车出城,就打马迎了上来,等离近看,才看到是一辆华丽的四驾车,车后还跟着两个骑士,看那马上的身姿都是好手。
杜子淇虽然对王府的标识没什么概念,但是也只知道这辆车里坐着的,怕不是一般人,所以微微勒了缰绳,慢了下来。
王府的马车轰隆而过,马上的两个骑士冷冷地打量了杜子淇一眼,一个骑士突然一掉马头,朝杜子淇奔过来。
杜子淇面色微凝,正暗暗戒备,忽见相府的马车紧跟在后面,轰的一声,就越过了他,连忙拨马跟上。
“怎么回事?怎么跟得这么紧?”杜子淇大声问车夫道。
车夫一边紧张地控马,一边大声回答:“是六王爷的马车,这一次跟我们同行。”
杜子淇微微蹙眉,同行?为何?他一会不在,怎么就冒出个同行的王爷来......
那位骑士见杜子淇和车夫认识,想来就是他们那位探路的护院,便又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杜子淇微微耸肩,这王府的侍卫倒是警觉性挺强,这一路同行也没什么坏处,当下也沉下心来,跟着一路飞驰。
众所周知,这天都山上山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普通的石板路,供僧人行人上下山行走的,另一条要远一点,由砂石铺成,但是却要宽敞些,马车等可以长驱直上,将马车停到半山腰后,再下车沿着台阶上山。
王府的马车此时走的,正是这条砂石宽路,杜子淇远远看到了众多上香的行人,在山的另一侧,缓缓蜿蜒移动,而他们则绕到山背脊处,沿着一条砂石路上行。
正在此时,前方一直匀速疾驰的王府的马车突然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后面相府的车子跟得太紧,险些没有停住,车夫也是会些真功夫,马缰勒得掌心出~血,才堪堪让两匹马停了下来,两匹马都是前蹄高高竖起,长嘶不断,后蹄杂乱地踩踏,似乎是有些惊了,连带着后面的车厢也剧烈地前后晃动起来。
杜子淇的马因为没有套车,往前冲出一小段,才跑了回来,见此情景,连忙帮忙拉着马头的辔头,稳定惊马,王府的那两名骑士见状也赶了过来,一名骑士直接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一匹惊马的背上,两腿利落地一插马蹬,一只手在那惊马的肩胛骨处用力一捏,那马痛得长嘶一声,浑身一抖,竟然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另一位骑士虽然慢了一步,但是更加简单,直接跃起后落在惊马的后臀上,沿着马背几步踏到马颈处,随着他的落脚,那马就如受了千斤重压,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马蹄在砂石地上,竟然砸出坑来。
而那两匹惊马就在这两位骑士的雷霆手段下,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