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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笑，是因為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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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她要為自己而活。
他知道挽歌不是真正的甄寧公主，也知道寧遠行為了她徹夜不眠的給書做備注，也正因如此，他對挽歌幾乎白眼狼的行為深感憤怒。
可恨的洛延川，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挽歌，我好想你......你想我嗎？”洛延川輕聲問道，卻讓挽歌胸口壓著一口悶氣，她猛地轉身推開洛延川，“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想我？你覺得以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我恨你，我絕不會原諒你！”
挽歌紅著眼楮看了洛延川一眼，“可我們已經結束了。”
這個世界並不是離開誰就活不下去。
洛延川苦笑，他可記得，挽歌的騎術和他旗鼓相當的。在馬的體格都差不多的情況下，真沒幾個人能追得上。
離開吧！
究竟有幾個人是真正在意她的，她究竟有幾斤幾兩，為什麼還看不透？
她下了馬，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心中一緊，逃跑的念頭卻像雨後的野草，瘋狂的滋生。
馬兒嘶鳴一聲，向著城門跑去，守城門的官兵只見一道黑影飛快地從眼前劃過，等他們反應過來，挽歌都已經跑了一段距離。
挽歌面上一僵，只有在洛延川面前，她的一切都是遮掩不住的，那個人好像總能讓她將心中的秘密釋放出來，在他面前，從來都沒有秘密。
它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翅膀，失去了上天給它的天賦，等于失去了存活下去的能力。
寧遠行微微一笑，卻讓寧海遍體生寒。
“喲！皇姐身手不錯嘛......”平寧見洛延川吃癟，靠在門沿笑得格外開心，而挽歌卻臉色陰沉地從她身邊跑掉。
她把一切都看得太復雜了，也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孤是甄寧，這個國家的第一皇女，你說的挽歌是何人？”
陸韓......應該是洛延川，他的聲音很穩，但是卻讓挽歌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到的緊張。
她冷冷笑道︰“你覺得事到如今還有必要嗎？”
好一會兒，才輕笑出聲，問道︰“寧海，你覺得失去雙翼的鳥會怎麼樣？”
有洛延川的地方，她再也呆不下去，轉身就要跑出去，卻被洛延川一把拉住。
“有！”
想要靠兩條腿去追，更是不可能。
“你對我有恨，但是我可以向你解釋。”
“可你分明就是，你以為我們認識幾年了？”
她又轉身看了一眼身後，出了趕集的行人，並沒有看到追兵，更沒有洛延川的身影。
“大人，公主出城門了。”
如果寧遠行的打擊還不夠，那麼洛延川的出現，就是讓她鐵了心。
可是這一切在此刻更讓人惱怒。
“不行，甄寧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
那兩個人，她一個都不想再看到。
而挽歌騎著快馬，陰差陽錯來到了城門口。
“我不是！”
洛延川臉色一變，“她騎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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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挽歌，你沒死，你在這個世界重生了，是不是？”
這個念頭就像是蠱，調動著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引導著她再次騎上馬，“駕！”
不出洛延川所料，追著挽歌出去的幾個護衛都跟丟了，挽歌騎著快馬在人群中穿梭，卻每次堪堪避過行人，但是追上來幾個人卻沒那麼好運，被挽歌那麼一鬧，大家都嚇了一跳，紛紛跳出來指責。
第一個人騎著馬跑了，他們沒反應過來，可後面這幾個家伙追來時，民眾們卻圍著紛紛表示不滿。
“不，她會全身心地依賴讓她活下去的那個人，不是嗎？”
沒人在意她，至少她自己還會在意，沒人愛她，但她還懂得自愛。
這麼容易，竟然這麼容易。
寧海恨恨地說道，他是寧遠行身邊的侍衛，，武藝高強，頭腦靈活，深得寧遠行的器重，只是脾氣暴躁，性格沖動，看不得寧遠行受一點不公。
洛延川被推得向後移了一兩步才穩住腳，看到挽歌幾乎發狂的模樣，卻笑了。
倒是洛延川正要追上去，卻被平寧攔住，只見她微微一笑，眼底盡是狡黠，“你似乎欠我一個解釋。”
在他心中，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在大戰結束那一刻，她不是都知道了嗎？
對啊，他們是青梅竹馬，他了解她的一切舉動。
洛延川看到平寧，皺了皺眉，手上的力道有一絲松懈，挽歌看準機會，在他的腳上狠狠踩了下去，他吃痛，卻被挽歌一把掙脫。
“......”
寧遠行的表情淡淡的，和寧海比起來，算得上平靜。
但也有些人笑，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憤怒。
可下一刻，一道馬鳴聲卻傳了過來。
身後的男子還在細細地，低低地呢喃著，但是她一個字都听不進去。
挽歌臉色一沉，“沒必要！”
“這是在干什麼？”平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看到這番情景，驚訝道。
“你惹了皇姐不高興，我當然得知道原因，至于皇姐要跑出去散心，也自然有人會跟著。”
只是他的唇微抿著，目光看著遠處那一點。
挽歌的視線朦朧了，鼻尖酸酸的，她強忍著即將滑落的眼淚，緊咬著嘴唇，生怕一個忍不住就泄露了此刻情緒。
“你果然是挽歌。”
她一腳踢在洛延川的腿上，只听到他悶哼一聲，手上的力氣卻沒有絲毫減弱。
“皇姐！”平寧喊了一聲，卻沒追上去。
他突然有些同情挽歌，惹怒了大人的人，下場都會很淒慘。
她自嘲地笑了笑，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他會跑過來追她，還期盼著他給她一個解釋，這個時候還覺得他有苦衷的自己，簡直引人發笑。
而寧遠行，就屬于後者。
平寧見他如此緊張，笑道︰“你急什麼？皇姐不善騎馬，我的護衛又不是吃軟飯的，很快就會把皇姐追回來了。”
幾名護衛看著挽歌越跑越遠，他們急得要命，卻舉步維艱。
真是那樣就好了。
“啊？”寧海一愣，現在管鳥干什麼？難道不是該快點把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抓起來嗎？可是他不敢把這話說出口，想了想，說，“鳥沒有了翅膀，只能等死吧？”
沒過一會兒，就徹底跟丟了挽歌。
心疼得快喘不過氣。
挽歌看著身後越來越小的城門，竟有種放聲大笑的沖動。
再看看城門，只要跨過這道門，這里的一切就和她再無關系了吧。
平寧還一臉好奇地發問，可他卻沒了再和她糾纏下去的心思。
就在她以為可以擺脫一切，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時，在城牆上，卻有一雙眼楮從她出城那一刻起，就一直凝視著她。
根本沒有人在意她的去留，她有何苦像一個被人拋棄的怨婦般卻向他人哀怨？
可是他為什麼會緊張？他有什麼理由緊張？
眼見著挽歌的身影越變越小，洛延川一個頭兩個大，扶額道，“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把甄寧追回來嗎？”
平寧攔不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幽幽道︰“你如此在意的人，還是原來的她嗎？”
“啪！”劍掉在地上，洛延川從後緊緊環住挽歌，將額頭抵在她的腦後，輕聲問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所以才會不認我，是不是？”
曾經那一幕幕就像一把把尖刀，刺向她的心底，血止不住地流，疼痛抑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