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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摸着下巴打量柳泉道:“孤就想你们也该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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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冷冷一哼,将剑收回剑鞘。
“快逃!”宁海这时大吼一声。
可对方迟迟不说话,他只好先问道:“你究竟对大人有什么企图?”
“什么?”宁海错愕。
说着,又派了两个人跟着挽歌,他在挽歌的注视下笑了笑,解释道:“多几个人好照应些。”
那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他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其余人就将刺客团团围住,他则对着挽歌鞠躬行礼,道:“在下是罗城赤衣卫副指挥柳泉,得知公主有难,前来营救。”
在剑几乎与她要贴上时,她就像瞬移了一般,躲过了长剑,刺客以为得手,所以整个身体也随着剑倾上去,挽歌这时已经转到他的身后,抬脚踢向他的腘窝,再用手刀击打对方的后颈。
几名刺客在十来人的包围下,想要逃脱大抵是不可能了,柳泉这时又转身对挽歌说道:“公主,这里交给我等即可,您先回府吧。”
这一连串动作在极短的时间就完成了,行云流水,毫不拖沓,以至于专心与宁海对峙的刺客们并没有发现,而宁海因为分心观察挽歌的情况,才捕捉到了这一幕。
宁海冷哼一声,直言道:“你心思深沉,又善于伪装,待在大人身边,肯定别有企图。”
挽歌想了想,也觉得拿着剑不方便,就将剑扔给了他。
没人看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几名刺客更是警惕地看了眼周围,以为暗中还有帮手。
大概是看挽歌和宁远行分开,以为机会来了,就急急出手,而身为保护者的宁海却被华丽丽的忽略掉了。
“是!”
剑身晃动着,带着左右摆动的层层残影。
说不定她就是想借刺客之手先除掉他,再让赤衣卫除掉刺客们。等大人身边没有了他这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她再对大人下毒手。
紧接着腿上一阵酥麻,彻底使不上劲儿,无力地跪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击,后颈巨疼,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挽歌走在前面,因刚才那一举,落马而造成的扭伤有复发的迹象,脚踝处传来阵阵刺痛,她深呼吸一下,尽量使自己走路平稳一些。
挽歌笑了笑,道:“那就交给柳副指挥了。”
只有宁海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帮手,刚才全是挽歌一人所为。
她这一次是兵行险招,赌的是对方知道“甄宁公主”不会武功,而她虽然没有上一世的功夫,却有功夫架子,她故意给对方露出破绽,等待时机一举反攻。
刚才那话大概也是有意激怒刺客,希望能给她制造逃脱的空隙。
挽歌眨了眨眼,对宁海露出疑惑的神色,“为何要逃?”
柳泉接过剑点头,站直身体,转身对下属高声说道:“统统拿下。”
只见这批人马穿着统一的暗红镶黑的紧身衣,胸口还绣着赤金滚滚的“安”字,是安子雁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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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会对大人不利!
从刚才他们的举动来看,目的明显就是挽歌。
四周静得令人发悚。
这人对她态度不佳,不过忠心却是没话说的。
他想着刚才那场骚乱,那几名刺客的出现,说不准这个女人比她还先发现,而她却不动声色,装作手无缚鸡之力,却眨眼间就灭掉一个刺客,再加上赤衣卫的及时赶来,怎么看都像是这女人算计好时间的。
“是!”
可挽歌就像没听到一样,她就像吓得不能动弹一样,完全放弃放抗,直勾勾地看着长剑向自己挥来,刺客心中大喜,以为就要得手,可眼前却一晃,只觉得天地颠倒,四周都在旋转。
他暗暗对挽歌说道:“公主,待会儿看我手势,你趁乱逃吧。”
都说最毒妇人心,宁海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也就越觉得挽歌恶毒得可怕。
宁海皱着眉,心中猜想着她又想干什么。
如果挽歌知道宁海的内心想法,也得佩服,这丫太有想象力了!
柳泉点头,他的视线落在挽歌手中的长剑上,恭敬道:“公主手中的剑甚为锋利,未免误伤,请交给在下处理吧。”
不过,以一敌众,还是吃力了些,一个刺客在攻击宁海无果后,掉头就将矛头转向了挽歌,宁海心中一紧,就想拦住他,可惜却被另外几名刺客拦住,自顾不暇。
那几名尾随的人穿着便服,长剑藏于身后隐匿在人群中,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地道的刺客。
言下之意就是不太放心宁海的实力。
“我能对你家大人有什么企图?”挽歌轻瞥了他一眼。
挽歌在这种场合,竟然不适时的笑了一声,对着宁海打趣道:“你还真没存在感,这些刺客根本没把你放着眼里。”
挽歌轻叹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好险。
宁海冷着一张脸,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那几名刺客,冷声道:“谁会在乎死人有没有把你看在眼里?”
经过一番波折,宁海对挽歌猜疑更深,心中想着这女人竟然有那般身手,靠近她危险十足,这女人是想扮猪吃老虎,对大人不利,还是包藏祸心,对大人不利,还是居心不良,对大人不利......
挽歌手中握着长剑,使她安心不少,相信刚才那一幕也给刺客造成了冲击,他们想再进攻,也会有所保留。
就在这时,又有一批人马从大街的另一头飞奔而来。
挽歌被突然一推,险些摔倒在地,但对宁海也有些改观。
宁海冷眼看着被自己震得连连退了几步的人,一个跨步,将挽歌护在身后,他的剑指着那群人,眼中迸发着杀气。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长剑出鞘,直至心脏,随着一道清脆的“锵”的声音发出,只见那把本以为能得手的剑正发出嘶鸣声。
挽歌用脚轻轻一提,地上的剑就到了手上,她脸上还是一派天真无辜,拿着剑对已经昏迷的此刻真诚道:“借剑一用。”
宁海趁着刺客们分神的空隙,赶忙来到挽歌身边,他手中的长剑也越握越紧,背后几乎要被冷汗浸湿,对方是敌是友,他此刻也分不清。
挽歌挑眉,“你还真自信。”
好在她赌赢了,但刺客的轻敌也注定了他会失败。
她本来全部的注意都在脚上,可是身后的视线太过刺人,她走在前面,如履芒刺,轻叹一声,转过身来,正巧对上宁海锐利的视线,她挥手让另外两人离远一些,然后与宁海并肩而行。
刺客们也是血性男儿,听宁海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发怒了,几人对了眼神,然后一齐向宁海攻过来,而这时,宁海将挽歌往后一推,就单身匹马冲向刺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