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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阿蓮扶著高嵐向著秦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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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當時有錢，也不至于連個草革都買不起，只能以黃土埋飾。
“你笑什麼？”高嵐問。
“啊？”她張口，便往回走，路依稀記得，她便沿著路往回走。
“你是他的正室吧，莫非被冷待了，不曾體會男女之事？”他嘲諷的笑，高嵐紅了臉，抬頭，看的秦子明的目光不禁落到她的胸上，忙捂住吼道“這和柳心眉的孩子是不是秦辰的是兩碼事。”
她的走步很急，走起路來，腳下帶風，一點也沒有女子的柔情，他支著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權得天下，無可厚非。
“可以的。”高嵐的方位感很強，記憶力也不錯，雖然剛剛一直是秦子明帶著她飛的，但也低頭看了看走過的路。
“錢，是好東西。”秦子明悠然的出口，將玉重新的塞入了懷里，沉沉的出了口氣，吐出一口濁氣，風浮動著樹葉傳過沙沙的響聲來，引的他怔怔出神。
“阿蓮。”高嵐朝著漆黑的四下喊了喊。
“那也不是毫無可能，你只說做不做，何時做，方法我來出，到時，我出現還是不出現?”出現肯定會為自己生出其他的事來，高嵐想了想，還是道“還是我來做吧，你且把方法告于我。”
“你確定有不潔之事？那能斷定她腹中之子是否是秦辰的?”子明听過不禁噗嗤一笑，他還記得，朱貴說過，她的男人是個軟蛋，在床上往往還沒開始就泄了，朱貴雖惡，卻也算個男人。
那種日子，他過過，生不如死，受盡屈辱，那種日子他再也不願回去。
高嵐蹲坐在石上，入夜的風拂過她的發鬢，傳過陣陣的冷意，她看了看天，才恍覺時間過了已很久。
“用布試了水，放于鼻尖，便可。”高嵐抬頭，才見的已經月上柳梢頭，忙道“太晚了，我必須得回了。”
“法子總是有的，越難做，錢自然也越多。”他淡笑。
他也不氣，只是張口道“這世道，除了錢，什麼都是假的，也只有錢是最可靠，最實用的。”
不過倒也是，沒有人說，軟蛋不能使女人受孕的。
秦子明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于竹筒的物件來，一拔蓋子，從筒內抽出一根比香略粗，比煙細的香來，道“這是迷迭香，聞了此香之人，會昏迷，到時你想知道什麼，便問。”
主僕兩人，行走在黑夜里。
秦子明斜靠在林中的樹上，從懷中掏出那幽綠中帶了幾分血色的鐲子來，在月光下，那鐲子中的血絲似乎在流竄，這應當是難得的血鐲，由于玉與血的融合，是玉中的上品。
如果自己當時有錢，那麼也不會寒冬臘月里走街串巷的尋吃的。如果自己當時有錢，也斷然不用跪在大夫的門口，希望大夫能出診，救一救染了風寒的母親，不過只需幾服藥，便可好，可偏偏，他買不起。
“對了，剛剛阿蓮不會有事吧?”高嵐猛的想起阿蓮來。
“那，不送。”他一個轉身，上了樹，斜斜的靠在樹干上，看著女人踉蹌的前行著。
“夫人，阿蓮沒事。”“那就好。”高嵐笑了笑，牽了牽阿蓮的手，阿蓮怔了怔，高嵐轉頭道“阿蓮，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活到今天，我記得你的好。”
“阿蓮，你沒事吧。”她看著從遠處的房後跑過來的阿蓮，眸有些微潤，又道“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秦子明靠在樹干上，抬頭看那皎潔的明月，將手放在了眼前，他尚能感覺到這雙手第一次沾血的顫抖。
“孩子又沒生出來，無法滴血校驗，不過，朱貴和柳心眉有染倒也是真的，柳心眉以前是商賈家丫鬟的女兒，此番位置不容易，只能等孩子生下來才能定奪。”
雖然嚇得整個人蹲在那里發抖，還嚇的尿了褲子，可是秦子明記得自己初次殺人害怕中生出的那點興奮來。
“不知，或許已遭毒手也說不定。”他道。
“這個女人相比你來說，心腸要硬的多”在說起柳心眉的時候，秦子明才現出一些不同于剛剛的表情。
秦子明也忘了從什麼時候，走上著腦袋別在褲腰帶的生活，大約是從他殺了人後，偷了那人身上的錢兩，開始能吃飽飯的時候。
晌一會，才听到顫巍巍的傳過一聲“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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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是頂著兩條人命的殺人犯。”他口氣淡然的說。
“夫人，尊卑不能亂，夫人記得奴婢的好，奴婢。。。”高嵐看到阿蓮的眼眶微紅。
對面女子眸色淡然，紅色的光隔在兩人之間，令他沒來由的恍惚，探手，摸到懷間的冷玉，才讓他頓時又想起了些事。
高嵐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越來越覺得，生命如此之輕賤。
“那不是痴人說夢！”
高嵐接過那截香，低頭看到自己的香包，打開，放了進去。抬頭問道“那我要是聞了呢？還怎麼行事。”
孩子生下來，她也已然被秦辰掃地出門，這些還有何意義。“還有其他的法子嗎？”她鎖了秀眉，問。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錢會給你，只是法子呢，是什麼？”高嵐問。
“連夫君也不喚，張口直呼名姓?”他起身站了起來，走近她的身邊，“你也當真是奇怪?”她被秦子明瞧的不自在，收了目光，轉過臉，無視他疑問的表情，道“能證明孩子是秦辰的嗎？”
高嵐再次回到河邊的時候，河面漆黑魍魎，已然沒了一絲的光亮，剛剛發生的事，已經悉數被吞沒。
“除了錢，你眼里還有什麼”高嵐看著他，不免翻了個白眼。
秦子明的眼神很涼，篝火燃起，映入他的眸內，卻照不暖他眸子的淒涼，他抬眼看了看此刻有些慌神的高嵐，唇角勾了勾，挑起一抹好笑的表情來。
“除了錢，你眼里還有什麼？”秦子明的耳畔依稀回蕩著高嵐的話。
“自己可以回去?”秦子明問。
“什麼？你快說。”高嵐此刻也忘了身子上的寒意，急切的問。“柳心眉有一個表哥叫朱貴，這朱貴多以此事威脅柳心眉，行不潔之事，掠些銀兩，不知收斂，兩人有不潔之事卻也是真的。”秦子明想起那夜在房上，听的兩人對話，柳心眉憤然的臉，朱貴貪得無厭的臉容。
剛剛河里沉了一個女人，可是無人在意。
“讓她自己說出來。”他勾了勾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