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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岳父的相助之情,妻子曾经的结发之恩,女儿的血脉相连全没了...一个读书人读到如此境界,苏晓算是看透了,圣人教诲改变不了一个心中存在的小人心理,一辈子都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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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不利,撑腰的人谁也不敢说话,颜洄终究是怕了,也明白了苏晓的立场,他慌乱的跪倒在地,连声讨饶。
宋宁宗嘉定令有;“凡男年十六,女年十四,并听婚嫁”的规定。根据这条规定,徐子厚与顾家定亲可以,但必须让颜洄领回自己的女儿,否则苏晓有权强制执行。
没有感恩的心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无耻心,做人的道德让这个读书人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苏晓一阵烦恶。朱覃的要求其实不过分,他只是想让颜洄好好对待自己的外甥女,但这微小的要求都不可得,谁都不能阻挡颜洄的贪婪,哪怕是苏晓暗示颜洄他都不知悔改。
苏晓开堂了,刚刚发生的刺杀事件沸沸扬扬,让苏晓成为泉州人的话题。既然开堂审案,还是如此敏感的案子,岂不被众人热热闹闹的看一看。一大早,市舶提举司大堂之外人山人海,这是自由的大宋,百姓看官员审案是一大热闹,谁也挡不住。
童养媳,又称“待年媳”“养媳”,这个名称就起于宋代。周代制度,其中夫人之妹与侄女往往年尚幼即随同出嫁;秦汉以后,帝王每选贵戚之幼女进宫,成年后为帝王妃嫔,或赐予子弟为妻妾,皆为童养媳的一种表现。《宋史.后妃传》载,仁宗宠幸幼...女。于是有了“童养媳”的名称,元、明、清时,养媳从帝王家普及于社会,小地主或平民,往往花少许钱财买来,以节省聘礼。“养媳”就是由婆家养育女婴、幼女,待到成年正式结婚。这种风气适于贫民家庭,成本低,因此盛行于这个时代与后世。
泉州学谕周孜川和苏晓关系不错,今年市舶司收入增加,苏晓已经答应周孜川给府学提供资金修缮府学学舍并赞助贫困生员。当然,作为宰执贾似道的眼前红人,泉州学谕周孜川没有得罪他的理由。
革去贡生资格——则意味着颜洄永远不可能再从科举上出身了。背着这样的名声,他甚至不能出仕。
道德的缺失借助了法律,颜洄这种聪明让苏晓心中大怒,他被气笑了:“朱覃,朱覃是你何人?”
若换做其他官员,这个案子恐怕不会开庭,直接驳回朱覃的诉状岂不省事,何苦得罪那些读书人。不过,虞括瞬间就明白了苏晓的意思,意见给的如此简单。
苏晓的话一出口,堂下那些给颜洄撑腰的穷书生立刻醒悟,苏晓这位强势的提举市舶可不是他们人多就能吓唬住的!一旦掌控整个泉州教育的学谕周孜川过来,这些穷学生被他记住名字,那是万劫不复的苗头......
尽管年龄还小,但看来朱覃很在意甥女的名声,同时这个徐家除了比较穷,看来也是不错的人家。苏晓对自己这个“青天大老爷”的表现很满意,他微笑以对:“凡男年十六,女年十四,并听婚嫁,此是朝廷规定,朱员外甥女的监护权在你手,亲事是你做主,本官无权干涉。”
大棒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苏晓终归是不能够得罪整个大宋的读书人士,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些后路。大部分人很满意,颜洄摆脱了女儿这个将来要烧钱的拖油瓶,朱覃讨会一部分嫁妆还得到甥女的抚养权,他心满意足。唯一不满意的是徐子厚...朱覃的甥女如今可是一座金矿,凭什么从我这个穷人身边夺走儿媳,我儿子还指望那份丰厚的嫁妆呢。
颜洄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随口回答:“回大人,朱覃是学生曾经的岳丈。”
朱覃躬身施礼:“提举,甥女毕竟曾许给徐秀才家的儿子,徐家也对甥女不错,提举若......”
一个敢于对宗室下手的提举市舶,一个整顿军武不吝钱财的兵马都管,一个敢于剿匪还被刺杀的官员...如今,苏晓开始对读书人不客气......众人终于意识到,这是泉州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一位提举市舶,绝对公正...唯一的缺点是太贪。
“曾经的岳丈...那么,临安的住所与海船是你曾经的岳丈相助不会有假吧?”
打官司就是要让你尽量的心服口服,当然,不心服口服也可以,按照法律来办,苏晓的眼前瞬间开朗。
财产的问题很好解决,能够得到提举市舶苏晓的支持,朱覃心满意足,他不在乎那点钱财,颜洄只要适当退回一点嫁妆他就不再追究。但问题却紧跟着来了,朱覃需要的是甥女的抚养权,颜洄已经把女儿聘给了一个名叫徐子厚的穷书生家,徐子厚不同意怎么办?
案情完全出乎朱覃的预料,之前他还真让人给苏晓这个贪得无厌的提举市舶送过礼,不过,苏晓没收,这让他认为自己肯定告不下来。但为了自己甥女的未来,他不得不告,谁知,却是这样一个结局。谁再说提举大人贪得无厌,为官不正,朱覃啐他一脸。
苏晓算是看透了颜洄这样的伪君子,他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苏晓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拍:“大胆!既然是你岳父,朱覃这个名字是你应该直呼的吗?没有上下尊卑,圣人道理就是如此教你的吗?不孝,对本官狂悖无礼!来人,请学谕上堂,革去他的贡生资格。”
万恶的童养媳制度,苏晓绝不支持,支持百姓养童养媳这个名声苏晓绝对不背。
不过,苏晓的几句话就震住了所有人:“这涉及到非法侵占私人财产,贩卖儿童,孽待子女,此案可是大案......贡士颜洄,你确定要打这个官司吗?”
颜洄有些晕,苏晓是提举市舶,朱覃是海商,他开始怀疑朱覃认识苏晓并给他送了礼。不过颜洄并不示弱,读书人是特殊阶层,圣人的教诲让颜洄做起事情来理直气壮,很有气势:“大人,您认识朱覃吧?既然朱覃相告,我自然奉陪。”
“多谢提举!”这是皆大欢喜的一个局面,苏晓很善解人意,更想不到的是,打了一场官司还能攀上一路提举市舶,朱覃真心实意的开始感谢:“择日小老儿定当面拜谢大人!”
终究是希望颜洄记吃能记打,苏晓伸手一指朱覃:“不用求本官,求你家岳丈,去赔礼道歉,商议你家女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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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法可依。”
颜洄自持是读书人,他身边人多势众,身边的同年与同学之类也都是读书人,这些穷书生的撑腰让他信心满满,以至于这些不用给苏晓下跪的读书人一个个趾高气扬,就仿佛来市舶提举司大堂是赴一场盛宴。这个时代审案没有律师相陪,朱覃显得有些人影孤单,畏畏缩缩,他身边只有自己儿子相伴,还要跪着说话。
苏晓加上泉州学谕威慑力十足,顿时,大堂内外嘘若寒蝉,一片宁静。
“大人,那是在下岳丈相助不假,但那是学生前任妻子嫁妆的一部分,属于学生的妻子,如今归于小女名下。”
不过,这件事还有的商量,苏晓暗示了一下对自己千恩万谢的朱覃,可以了解一下徐家的人品。
苏晓想革去颜洄的贡生资格,简单!
革去一个书生的贡生资格,就这样容易。
苏晓笑容满面:“那我就恭候员外了!”
于是,判决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