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原来如此……好吧,我大概明白了。
www.biquge001.com然后呢?”
“吱——”然后,是彭黎华爽朗的笑声,“知道是长途,还敢犯浑?”那“吱”声,倒有些像耗子叫。大约是确认毕文谦吃了瘪,彭黎华也放过了他,“说吧,有什么事儿,才去了京城几天,就想起找我了?”
与此同时,远在申城的彭黎华,正和难得回家的父母一起,在书房里谈判着。
这一静,等得毕文谦有些发毛。但他又不敢挂电话。
听着毕文谦理所当然的口气,彭黎华又静了一会儿。
“喂?”
“女的!”这一刻,毕文谦再不敢半点儿迟疑。
“妈!”毕文谦仿佛有些窘,“她真是我徒弟,我们可是拉了勾的!”
“这又不是什么高深的问题,只不过是少有人去想,知道的人也不会去提吧?”
“果然是我徒弟,和我心有灵犀啊!”
“我又不是去了京城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师父为了参加青歌赛,最近面临困难,等我都毕业了,他要么早就饿出了问题,要么也用不着我帮了。他可是第一时间想到我的!”
“还有?没有了,剩下的,等她到了再说。”毕文谦自然不可能说彭黎华扬言要找他算账。
“妈,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留了钟鼓楼那边的招待所的地址给她,她叫我这几天还住那儿,等她到。”
“可你给文雯写过吧?”孙云似乎也觉得这么调侃下去没意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文谦,你比别的孩子更早有主见,我也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管你。我是怕你……闹出风波来。和一个人闹出风波,那叫有追求,我不反对;和不止一个人闹出风波,那叫耍流氓,得关监狱的。”
毕文谦理直气壮的话,导致彭黎华沉默了一会儿。
“但你刚好快毕业了,等几个月不行吗?”
“拉勾?拉勾拉出来的徒弟,你打长途叫人家来帮你?”孙云给气乐了,伸手拧向毕文谦的耳朵,“说吧!人家怎么说的?”
彭黎华的口气趋于平淡,毕文谦却发现,她已经答应了。
“面对面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贫。”彭黎华咯咯地笑,“虽然说我父母都几乎把心思扑在了科研上,三舅也没那么多时间关心我了,但从申城突然去京城,总不是小事儿。要我来,你总得拿出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吧?”
一段等待后,通了。
就在他口气从跳脱转软,唤出黎华时,电话那头突然有了声音。
“因为你是我徒弟,首徒,大弟子啊!”
对面却没有接腔,反而安静下来了。
“妈……除了文雯,她们都是姐姐好不好?”
“……京师柴米油盐贵,白居不易啊!”毕文谦惆怅道。
“丫养的?”彭黎华的普通话根本不是这个词儿的原味儿,但她显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听起来不合常理吧?”
彭黎华来了兴趣:“哦?”
“理由?”毕文谦想了想,“理由你自己想,但我可以给你一个素材。”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又那么浑啊?”彭黎华笑骂着,“怎么,想我来照顾你啊?”
“徒弟。”
“真的?”
彭黎华听了,很沉默了一阵:“……这,是你自己琢磨的?”那声音不太稳。
“你啊,怎么认识的全是女孩子啊?”
“……我妈暂时只说了带我回京城读书。就没提青歌赛的事儿。”
“妈!可别瞎说!我可没给文艺写过什么!”
于是,毕文谦央着孙云,当天就拨了长途。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三更完成!求票票~)
“我师父我会不知道?我亲手送他上的火车。”
于是,毕文谦把昨天对夏林讲的,关于国内流行音乐的利润的估算问题,在电话里对彭黎华复述了一遍。
突然的问题,把毕文谦悬吊吊的心给归了位,他长呼了一口气,笑道:“瞧你这口气。社会主义中国才改革开放几年?你顶破天拿得出来多少?多多益善吧!钱多钱少,都有不同花儿法——如果你有花钱的门路的话。”
“喂?徒弟?在吗?我知道是你……在就吱个声儿……我这可是长途!徒弟?黎华?黎华……”
“呵呵!万水千山只等闲!而且,十六的是你,不是我……”彭黎华本是在豪迈地笑,却忽然回过味儿来,“不对!你占我便宜!等我到了京城,再找你算账!”
“好。”毕文谦把王富林给他找的钟鼓楼附近的招待所讲了过去。
“真的?”
“文谦,你希望我带多少钱出门?”
第六十一章我亲手送他上的火车
“那他到底是男是女?”
话音一落,紧接着就是砰的挂电话的声响。大约,她真的恼了?
“然后我就第一时间给你挂长途了啊!”
终于,孙云撒了手。
今天是星期天。彭黎华送毕文谦上火车的时候,留了一个家里电话号码,用她的话说,在周末她接到的可能性最大。
“我想说……”毕文谦想了想,忽然沉沉地吟:“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
“哦——”孙云拖长了音,依旧似笑非笑,“原来都是姐姐啊!好像你一遇到一个姐姐,就写了一首歌,听富林老师说,你昨天也写了一首?看起来,灵感来得挺有规律嘛!”
“真的,真的!”
“嗯?”
好吧……她说得好有道理。毕文谦竟然无言以对——80年代的确经常严打,可问题是……这是孙云自己脑补过度了吧?
“那是我妈的娘家。”毕文谦轻轻解释着,“结果我上午一进门,就成了‘丫头养的病秧子’了。”
孙云揪着毕文谦耳朵的手,仿佛比着兰花指,那脸上似笑非笑的审讯表情,颇有江州传统的泼辣气质:“还有呢?”
“为什么?”
“哦?你不是说你在京城有一个家吗?”
“文谦,你这长途,打得可贼贵啊!”孙云背着手,先数落了一下,“还不许我听,秘密工作啊?我是没听,但你一脸贼样儿我可瞧得见。说,你那徒弟,男的女的?”
对着手里的电话筒,毕文谦笑得有些傻,然后,轻轻地搁了回去。
“你啊,说话不仅犯浑,还不靠谱了。”彭黎华批评着,“我得赶紧过来监督你。说说你现在住哪儿?这几天就不要改地方了。”
毕文谦一下就听出来了彭黎华的声音,脸上不禁浮现了笑:“喂!徒弟!听得出来我是谁吗?”
大约是在江州生活久了,孙云揪耳朵的技术也耳濡目染惯了,毕文谦竟没能躲掉。
“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没有的话,我就去给家里做工作了。”
“华华,你从小到大,我们对你的关心就不够。现在你有了自己的想法,作为父亲,我应该支持。而且,现在是改革开放,你说的事情,闯一闯也是可以的。”
他撒着娇把孙云撵到了一旁,自己则慢慢听着话筒里的长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