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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全副武装的骑士,高阶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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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不知名的乐师正在卖力吹奏着快节奏的小调,还有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或站或坐地黏在男人怀里。她们穿着束腰的低胸长裙,肆无忌惮地将自己胸前将要炸裂般的丰满暴漏在空气中,伴随着前仰后合的调笑,形成一抹犹如波涛起伏般的肉浪。
酒馆的大门重新关上,短暂的惊异过去之后,人们又开始了自己的痛饮与喧哗,难道跑到酒馆喝杯酒也要那些贵族来管么?
“啪”的一声,一个羊皮袋被扔在了桌上。“看看吧。”
“明智的选择!对了,我建议你们发动骑兵就好,虽然装备差了些,但总好过那些拿着破铜烂铁只能追在战马后面的农夫要好。”男人说着站起了身,谈话结束了,这个结果令他非常满意。
“您就这么走了?大人,您就不怕我们吞了宝石直接逃跑么?”查当低声问道。
“是……是,请稍等。”一丝红晕爬上了女孩的脸颊,声音带着点紧张。
“公爵。”男人的声音很平静。
“到低语丘陵等着就行!至于目标,呵呵,那么显眼的目标你们不可能看不到。”男人微微抬起头,帽檐下面是一片白皙的皮肤,高耸的鼻梁配着两撇修剪整齐的小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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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贵族老爷并没有理会周遭的目光,稍稍扫视了一圈,便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听说你前阵子干了一票大买卖?”查当不无恶意地问道。
对了,秩序教廷也把自己的触手伸到了这座城市,并在这里建成了一座恢弘的教堂,这件事也让驻守在这里的河湾镇主教自豪不已。嘿,主神在上,对于满眼金币的行商而言,哪有什么坚贞的信仰?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商人总是对信仰异常慷慨。好吧,这就有些扯远了。
查当斟酌了一下语言,毕竟敢杀公爵的家伙想要捏死自己,也不过像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大,大人……不说我们没有那个胆子刺杀公爵,就是有胆子,万一事情败露,我们这两个佣兵团恐怕再也不会活在这个世上,砍头都是我们最好的下场。”
至于黑市、赌场、妓院、酒馆,旅店更是遍布全城。当然,这里也有沿街乞讨的乞丐,深巷卖笑的野妓,拉帮结派的帮派。更不要说酒鬼、赌棍、小偷、流氓这些实在没有什么新鲜感的人群了。
“哈,我现在只想割了你的喉咙,这样的话以后能轻松不少。”查当看着盘中剩下的半条羊腿说道。
“很遗憾,我没时间听你的废话。”杜马尔小口嘬着杯中的啤酒,懒洋洋地应付道。事实上,他正在用那双突出的死鱼眼打量着不远处一个妖娆的女人。
杜马尔轻咳了一声,对方的气势压得他有点透不过气来。“大人,没有画像,没有向导,就算我们全天蹲守,也不知道您的目标是谁啊。”其实杜马尔心里想的是无论如何也要压一个凭证,甚至活人在手里。从前些天被招募,到今天看到主顾,他至始至终不知道买家是谁,目标是谁,这种感觉对于杜马尔来说实在太差了。
“请问……目标很显眼么?”查当不解地问道。
杜马尔艰难地收回目光,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虽然他很想尝尝那个女人的滋味儿,但是今天显然不是个好日子,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然他也不可能跟查当坐在一起。
这两支佣兵团在河湾镇的名声很差,平时有活计的时候他们是保护行商的佣兵团,买卖萧条的时候就会摇身一变成为私掠客商的强盗。再加上他们都拥有不俗的武装,所以若非有事,一般情况下没人愿意和这群没有底线的恶人打交道。
河湾镇可能算得上是整个奥勒姆王国最繁忙的城镇之一。这座位于千流行省南端,峻河北岸的城镇并没有什么辉煌的历史,它成名于世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为那条横贯东西,连接着王国最西端死雾沼泽与最东端“碧蓝之钻”贝伦城的峻河。
“多少人?”
酒很快便送了过来,男人却没有喝。“目标已经从萨丁出发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渡过塔林渡口,然后穿过低语丘陵北上白橡行省,你们的动作要快点。”
男人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苦茉酒,不要加糖。”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磁性。必须承认,眼前女侍者让他眼前一亮,很难想象这样邋遢的酒馆中会有如此纤美的女孩。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你真是我肚里的虫子。我很高兴,咱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杜马尔斜了一眼查当。
如果知道内情的话,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因为此时坐在桌后的两个人都是没人愿意招惹的对象。一个是秃山佣兵团的团长“鬣狗查当”,另一个是杜马尔佣兵团的团长“吊索杜马尔”。
刚刚吞掉一块金黄酥嫩的烤羊腿,鬣狗查当在袖子上抹了抹挂在嘴角上的肉汁,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嘿,杜马尔,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么?”
那是一颗颗打磨得滚圆的紫磷宝石,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深紫色的光晕,杜马尔和查当的目光好像被吸进去一样,脸上只剩下了露骨的贪婪。
每天,无数刚刚途经塔林渡口到达峻河北岸的商队,都会将距此不远的河湾镇作为第一个落脚点,在这里稍作休整之后继续他们的行商之旅。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酒馆角落的一桌却安静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也没人上前打扰,如果再留心一点,就会发现人们甚至若有若无地避开他们。
就在双方都要被这种无聊的气氛消磨掉最后一点耐心的时候,老鲈鱼酒馆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夜晚冷清的空气瞬间让室内一凉,人们不自觉地望向门口,渐渐地,本来吵闹的声音变成了窃窃低语,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查当闻言不但没有生气,这种目睹对方吃瘪的胜利感反而让他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
“你是来故意找茬的么?我听说狗鼻子很灵,什么时候你的鼻子也这么灵通了?”杜马尔声音转寒,显然对方触到了他的痛脚。前阵子杜马尔带着他的弟兄干掉了一个落魄贵族的车队,损失了几个手下不说,诺大的迁徙车队里竟然没搜刮到多少金币,这让杜马尔大为恼火。
话音刚落,杜马尔就像受到惊吓的老鼠一样,突然将后背顶在椅子上,满脸惨白的毫无血色,毛孔中炸出的冷汗瞬间沁透了他的衣裳。查当也没比他好多少,那把用来切肉的小刀差点被扔到地上。
“最上等的紫磷宝石,它们的价值我不说你们也清楚。有这样的财富,找个穷乡僻壤买个低级爵位都够了!难道你们打算一辈子当强盗么?想想吧,想好了再回话,未来的爵士大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近乎窒息的恐惧。刺杀公爵,看在主神的份上,这个想法显然疯狂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这不是刺杀,这简直是送死,或者说找死!
老鲈鱼酒馆位于河湾镇的主道旁,开业至今一直生意很好。有传言说这家酒馆背后站着一些大人物,所以始终没人敢找他们的麻烦。当然,时不时发生的醉酒斗殴,砸坏几张桌子或者椅子,对于开在这样一座城镇的酒馆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麻烦。
“大人……”
“您想喝点什么?”酒馆的女侍者小心地问道。
久居高位的气势让众人有些压抑,竟然不自觉地给他在这拥挤的酒馆中让出一条道路。很快,他走到查当和杜马尔的面前,有些厌恶地拽了拽椅子,坐到了他们对面。
“我们干了!”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此时此刻,曾经相互厮杀的对手变成了最坚实的盟友。利益,总是维系联盟的最佳途径,很多时候,这要比信誓旦旦的承诺更加牢靠。
好像黑暗中开了一扇天窗,杜马尔和查当相互注视着,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欲望,那是对权力的欲望。即便是再低等的爵位,也足以让他们挣脱平民的泥沼,这个理由已经足够让他们彻底疯狂。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两个时常拼到你死我活的对头竟然安静地坐到一张桌子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人们只会把这样的事情当成醉鬼的胡话,报以最大声的嘲笑。
与往常一样,今天晚上的老鲈鱼酒馆仍旧热闹非凡,或者说疯狂。酒柜前酒桌旁,只要是有空隙的位置,到处挤满了人。各种难以分辨的口音与酒杯的碰撞声混合在一起,爆发出吵杂到足以震聋耳朵的声音,浓烈的酒精味夹杂着热浪激发出难言的躁动。
“贵族老爷来老鲈鱼酒馆?”这恐怕是酒馆众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男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扣在桌面上,阴冷地说道:“你们可以试试。”说完转身离开了老鲈鱼酒馆。
杜马尔和查当迟疑地打开袋子,想来这个不大的袋子也装不下多少金币。但是袋中的东西却将两个人震惊地完全忘记了砍头的危险。
于是乎,这座其实不大的城镇却在金币的催动下呈现出了有别于其他城镇的繁华。政务厅,仲裁院,行商集会所,大宗货品交易所,货币兑换行,佣兵之家,甚至城防军营等等,在其他同等规模城镇闻所未闻的机构在这里全能找到。
来者是一位身形强健的男人,宽檐绒帽上插着一根精致的灰色尾羽,帽檐压得很低,浑身上下裹在漆黑的斗篷中看不清楚,手工缝制的银线精巧地锁住斗篷的滚边,一双熟牛皮的马靴打理得一尘不染,关节处还缀着漂亮的银饰。显然,这是一位贵族,而且地位不低。
“对方是贵族?”杜马尔探着身子,小心地着问道。
“是啊,你说的没错。所以说,都杀了,一个都不要放过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一来就不会败露了,不是么?”男人慢慢旋转着桌上的酒杯,浅褐色的液体在杯中透出迷人的光泽。
“十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