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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乃是基督教传说中的圣物。
www.kmwx.net据说是耶稣在最后的晚餐时,让他的门徒们饮下他名为“耶稣之血”的葡萄酒的杯子。关于圣杯所具有的魔力,有各种各样的传闻。最流行的是说用它饮酒就可以返老还童、永生不死。但是,这只是最常见的一种说法而已。
有一种传说是这样的。被誉为奇迹的遗物的圣杯,实际上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事物,而是一种实际存在的“概念”,当这种概念被通过某种手段具象化出来之后,它在传闻中具有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力量。
但是,它不会随便地满足人们的愿望。每次降临世间,它只会满足一个人的愿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召唤七名不属于现在这个世界的“英灵”,成为七名被称为master的魔法师的servant,然后,要求这些人自相残杀,最终满足最后一个胜利者的愿望。
好吧,这并不是一个传说,只是一个蛋疼的本子动画里面不会被深究的奇怪背景设定而已。但是那种事情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参赛者们所争夺的“圣杯”,理论上是真的拥有一切愿望的力量的。
“圣杯战争对各位参赛者的任何行动没有任何限制。”
“想要使圣杯具象化需要献祭7名不同职阶servant的生命、灵魂和其余一切,将其化为魔力,才能给圣杯以实体,让圣杯真正降临于世间。”
“所谓的‘献祭’,方法就是在杀死servant之后,由杀死他的那个人对尸体说出‘献祭’,等到一分钟后尸体完全消失即献祭完成。”
“圣杯最终的降临地点是七名servant被献祭地点的地理中间点,高度是该处可以被称为地面的最高处上方两米的位置。在具象化后握住圣杯杯柄者,视为获取圣杯使用权。”
“在一名参赛者获取圣杯使用权后,‘天下第一武道会’比赛结束,拥有使用权的参赛者视为冠军,将拥有向圣杯许下任何愿望的权力,圣杯也必定会回应其愿望,并为之实现。”
“为了提供更多的乐趣,并提高各位参赛者的比赛热情——我注意到很多参赛者好像已经对比赛没什么兴趣了,这样很不好——在圣杯战争中,无论你是玩家、是npc、甚至是副本boss或者外星生物,只要是参赛者,死亡,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好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六十年一次的圣杯战争再一次打响,去争夺胜利吧!”
…………
骑士揉了揉自己因为这预料之内却不希望看到的展开隐隐作痛的太阳**,并且在这轻微的活动当中,感到了自己手上的异样。轻轻把手放了下来之后,他确认了这种异样来源于手里的一张纸板,小心地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saber”这五个字母。
“……”骑士皱了皱眉头,微微抿嘴沉思了一瞬,接着像是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似的摇了摇头,回过头看向从一开始就呆在他身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的那个人,“又是好久不见。”
“唔嗯……唔亦吴债如站不住鲁,胡吐酷暑赌。”
骑士嘴角向上翘了一下:“嘴里含着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你在吃什么呢?”
“……嗯咕。”死宅1号进行了一次明显的、似乎有些艰难的吞咽动作,“齐老板,你很会照顾人呢,就像别人老妈一样。我在吃一种类似烤鱿鱼的食物,你要试试么?”
说着,死宅1号抬起手,手心里伸出了一根墨绿色的触手,接着,触手自行断裂,抽搐着落在从刚才就在死宅1号脚下燃烧着的火堆上,滋滋地冒出油花来,过了一会,触手不再抽动的时候,死宅1号又一抬手,掌心长出了一根前端是刀锋的肉红色触手,把那玩意穿了起来,伸到了骑士的面前:“味道还是不错的,而且很有特色。”
骑士手背在身后,把那块纸板揉成一团,接着放进了随身空间里,眯着眼睛向后退了两步:“不,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
死宅1号笑得非常灿烂,对骑士点了点头,一口把那截触手吞了下去,表情在一瞬间稍微扭曲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又仔细地咀嚼了一会,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之前说的是,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还挺开心的。”
“嗯,我也是。”虽然死宅1号的说法对骑士似乎抱有相当的恶意,但骑士本人似乎并不在意,反而仿佛听到了很友善的话一样,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回应,“可惜,这个世界,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人如愿。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
死宅1号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愉悦笑容:“我的打算,当然和齐老板是一样的。”
骑士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推开了房门,看到了外面明亮的日光:“那就走吧。”
…………
汤姆克鲁斯坐在某栋酒店花园式的楼顶上的长椅上,旁边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合作者npc。他察觉到了,坐在他身边,那个一直很温柔而且勇敢的金发女孩,现在有些迷茫,还有几分恐慌。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开口,用自然而然居高临下的态度说:“怎么了?”
安琪——那个金发女孩的名字——拿出了手里的硬纸板,上面淡紫色的“caster”的字样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我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投掷者?我也不是很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汤姆虽然这么说,但是神情中没有丝毫的迷茫,他所散发出的自信总是能很容易地感染别人,让别人对他充满信任,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一个偷渡者才能成为一名米国知名精神科一声,也正因为如此,安琪才会是他的女朋友。
汤姆看了很认真地对着他点头,听他说话的安琪一眼,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不过那不是问题。之前gm的意思已经很清晰了,想要比赛结束,参赛者至少要死7个才行,而且还是每组死1个。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可能接受这种结束条件,对吧?”
安琪露出了笑容,抱住了汤姆:“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汤姆笑着揉了揉安琪的脑袋:“所以,我们躲起来就好了。决赛,永远也不会结束。”
…………
“哎呀,说真的,我还以为您一定会放弃这场决赛呢。不过您看起来似乎倒是干劲十足的样子?”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满身尘土的小黑毫不在乎地挠着头,弄得四周尘土飞扬。
沉默的乌龟点了点头:“我仔细考虑过了。如果所谓的‘愿望’真的是什么都能实现的话,那么还远远没有到该放弃的时候。我的一生都被失败所困扰——那么,也该成功一次了。”
小黑张嘴大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自己扬起的灰尘呛得接连咳嗽起来,在用手捂嘴的时候,他才感受到了一个奇怪的硬物阻挡:“唉?这是什么?写字了?字好黑——看不清……‘a——s——s’?”
“‘assassin’,不要说得那么色情。”乌龟笑了笑,“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所谓的从者——也就是先前gm所说的servant,一共有七个,每一个都对应一个‘职介’,还记得吗?‘assassin’就是其中之一,是暗杀者的意思。”
小黑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等一下,那我拿着这个,就是说,我是servant?你想要拿到圣杯,成为冠军——不,只要有人成为冠军,我就死定了?”
即使地下室光线十分昏暗,灰尘也迷得人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乌龟还是清晰地看到了小黑发绿的脸色,并为此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是啊,你的反应也太慢了吧。听规则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了吧?至少我给你解释的时候,你就该明白每组都会死一个人了。”
小黑再次狠狠咽了口唾沫:“那啥——我,我能再考虑一下么。你也不要那么急着当冠军啊,呃——嗯,我觉得吧,我们的计划定的是不是有点太鲁莽了?”
乌龟露出了小孩恶作剧时才会有的狡猾笑容:“放心吧。圣杯能实现的,是‘任何愿望’,我会许愿让一切都恢复原状,这‘原状’当中,自然也会包括你活着的状态。简单地说,只要我拿到冠军,你就只是暂时死去而已,很快就会复活的哟。”
“唉?哦,对哦……”小黑显然陷入了更深的纠结当中,“可是,这个,啧,不是……”
“哈哈。”乌龟突然开朗地大笑了两声,“不用担心啦。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们两个中,要去死的人是我。你看,我也有一样的纸板。而且,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考虑,最后你活下来拿到圣杯的几率都比我活下来拿到圣杯的几率要大很多。”
“唉?那太好——不是。”小黑长出了一口气,很快意识到了不对,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没有大家都活下去的——方……法……”
说到这里,已经回过自己世界的暗黑之森的神色也像他的id一样阴暗了下来。
但是乌龟却毫不在意:“我刚才不就说过了?许愿复活就好了,就这样决定了。”
小黑嘴角抽搐了一下:“就这样决定了?这个,真的不太好。等等,你干嘛去?”
乌龟白了小黑一眼:“离开这啊。会这么大还闷得不行,你还想在这呆很久么?”
…………
苍白之炎仔细地端详着手上的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终点了点头,防腐蚀下定了决心,抬头对武安素说道:“这个什么master、servant之类的玩意,我听林清提起过几次。‘berserker’应该是servant的一种,所以,这场决赛没你什么事了。”
小苍犹豫了一下:“安素,你应该没有什么非实现不可的愿望吧?”
武安素抿了抿嘴,点头,小苍便一下子放松下来一样,笑了起来:“那么你赶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不是servant的你没有任何价值,只要躲起来应该就能保证你的安全了。那么,就在这里分别吧。祝你将来幸福哟!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呢。”
武安素愣了一下,对已经转身向房间门走去的小苍喊道:“那个,等一下——”
小苍回过头,歪了一下脑袋,笑着问道:“怎么了吗?”
“……”武安素却没有说话,沉默了一分钟左右,最后有些艰难似的说道,“不,没什么。你也要多保重……”
“哈哈,你在说什么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在一个世界范围内知名的优秀玩家,到现在也是玩家等级榜第二位,没那么容易出事啦。”小苍笑得阳光灿烂,猛烈地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了……”
…………
“虽然准备好了不要再那么低调行事,想要做些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事改变自己,但是,‘lancer’这个直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恨不得找个洞缩进去啊。”雷火苦着脸看着自己手上的纸板,看来看去,就好像想要看出点别的什么来一样,“完全提不起干劲来。”
赤红之海在一旁拿着一块写着同样字样的纸板仔细研究着,但最终还是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雷火,提问道:“枪兵有什么不好吗?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什么。一个小玩笑罢了。虽然我有点迷信,但是无伤大雅。”雷火深呼吸了一阵,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海姐,之前我说过吧,我——无论如何要拿到冠军。这事很麻烦,而且你现在不信任我也可以理解,在这样的条件下,您还愿意帮我吗?”
赤红之海深深地看了雷火一眼:“你不是个坏人。如果不是超过我的原则和底线的事,我在任何条件下都是愿意帮忙的。不过,如果你能把之前的事——特别是双色球的事给我解释清楚,我会更高兴一些。”
“……”雷火咬了咬嘴唇,神情严肃地点头,“等着一切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赤红之海微笑起来,她似乎并没有想到雷火的话外之音还有“如果那时你还活着的话”。
…………
“我说,你知道‘rider’是什么意思么?”之前出现过两次的保安兄此刻非常疑惑。
“骑手的意思吧,玩家的翻译功能让我看不出区别,不过在你听起来也许不一样?”在保安兄旁边,回答了保安兄问题的碧源,实际上也非常疑惑,“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不明白在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在暗示我们要骑什么东西离开这?”
“在除了人工草皮和塑胶跑道毛都没有的操场上,我们难道要骑在对方身上离开这里么?”保安兄虽然没什么戏份,但也非常擅长吐槽,“不提这个。之前的规则,你听懂了么?”
碧源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基本没有,你解释一下?”
“我完全没听懂。”保安兄非常耿直地给出了无懈可击的回答。
两人对视了一阵之后,双双叹了口气,躺在了操场上。
“好头疼啊,我唯一听出来的就是可能会死……”“啊啊,好头疼啊……”
…………
“林清!我好想你!”刚刚被转移回自己的世界之后,林清就被现在比以前要开放很多了的黄金天秤紧紧抱住,并且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直到现在。
对于黄金天秤这样挂在他脖子上的行为,林清恰到好处地发出了占到便宜的坏笑和有点尴尬的苦笑两种不同心情杂糅的笑声,就如同他平时该有的表现一样。
正因为如此,黄金天秤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没有特别去注意他的表情,也没能看出来,此刻的林清,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或者说,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情。
直到林清像机器一样几乎是毫无感情,声音毫无起伏地说话时,黄金天秤才发现了林清的古怪。“‘archer’,弓兵……么。真是好运呢,呵。”
最后的一声冷笑,本身没有任何感情,但正是因为它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会让听到这句话的黄金天秤,在这一瞬间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