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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吧了一下嘴巴,陆浩觉得自己的表现很不错——他并不是觉得自己讲故事的能力不错,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语言概括能力似乎有了不小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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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能够将那个学霸用了两节课还多的时间讲出来的故事浓缩成这么短短的篇幅、并且还让三个室友成功地领悟到了这个故事中的道理,已经可以算是了不得的成就了——如果那三个看起来有些茫然的家伙真的像他想象的那样,领悟了某些道理的话。
当然,就算是那三个家伙真的什么也没有悟到,陆浩也不会试图再一次解释了——一方面是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还有些懵里懵懂,无法更深入地阐述;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能够扯淡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他再继续这么拖下去的话,就算他舍得花钱打个的,并且恰好他还碰见了的士中的秋名山车神,他恐怕也无法在约定的时间内抵达自己的‘补课教室’了。
对自己的工作绝对不敢马虎上半分的陆浩决定暂且不去管自己室友脸上的迷茫了——他决定快刀斩乱麻地将自己的话兜回去,并且尽快结束这个话题,然后不带一丝挂念地出门工作。
他当然也可以就此打住、什么都不说干脆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出门,但是这样一来,他的心里就不得不挂念着——他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说了这么多话当然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想给自己的室友讲述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他之所要这样大费周折还不是想对自己的室友、特别是对那个问出问题的老崔阐述清楚自己的想法!
“我就是这么个对人对己都特别负责人的人!”一边着手准备自己出门要带的必要物品,一边偷瞥自己室友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陆浩一边在自己的心里给自己找了个还算不错的借口:“如果一开始我就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谈论中的话,我现在就走也无可厚非——可是,谁叫我没忍住参与进来了呢!”
越是这么想陆浩就越是觉得自己高大上、就越是觉得自己应该将自己的想法阐述清楚:“诺,如果觉得我没有将故事讲清楚,下一次我带你们去电教教室找学霸啊……”
越是觉得自己应该将自己的想法阐述清楚,陆浩就越觉得自己应该尽快进入正题——他决定不再留给他们缓冲的时间了:“所以说啊,老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那个人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他并不决定于他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些变化,甚至不决定于他自己对自己的定义……”
他一边麻利地将笔记本、准备的教案、必需的教科书以及一些有必要用到的教学资料塞进自己的手提袋里。一边利索地对自己的室友说:“他是不是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只决定于他周围的人对他的‘印象’——在你的问题中,你已经假设没有人能够发现他身上的变化了,那么,对于他这个具体的人来说。他就依然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熟练地收拾好自己一会儿授课时所需的必须物品,陆浩又转头找起自己的公交卡来——通常他都习惯将公交卡和校园卡一起塞到枕头下面,但是这一次他显然是放错了地方。
在摸了好几把却什么也没有摸到之后,陆浩突然觉得有些茫然——他明明记得昨天自己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掏过两张卡,以确认它们并没有丢失。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将两张重要至极的卡放到哪里去了。
在茫然了好几十秒之后,依然毫无头绪的他只能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翻找个不停。
这样的陆浩看起来尤其忙碌,但是让人佩服的却是,在这样忙碌的同时,他的嘴巴还没有闲着:“其实,我觉得那个学霸对我讲那个故事有故意显摆的嫌疑——事实上,他完全可以简单利落地用科幻电影里常见的剧情来说服我……”
他的嘴巴不仅没有闲着,而且还显得特有闲情逸致——你完全无法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慌乱来,就好像那个急得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人并不是他一样:“科幻电影里不是总是出现那种剧情角色被外星生物寄生了的剧情吗?在电影里,是不是只要外星生物没有露出马脚。所有人都不会发现那个人或者那些人已经被外星生物寄生了?也就是说,在其他的人对某个人的印象发生改变之前,就算那个人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但是那个人依然是那个人……”
这种胜似闲庭信步的语气和语态为他的话增添了不小的说服力,让他的话听起来很可信——虽然他依然是在胡扯:“他完全只需要随便选个类似的剧情一说,我基本上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是他非要扯上一个不知道出自什么地方的故事——这个故事让我无比佩服他的记忆力或者瞎编能力,但是却让我很难不去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显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故事中还有很多我并没有领会到的道理——社会学的课我翘得最多。而且就算去了教室我也没有认真听课……我要真是抱着认真听的态度去听课的话,我就不会和那个学霸瞎扯上两节课了。”
“所以说,我没有领会完全学霸的意思也不奇怪——学霸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完全就是另一个维度的生物,他能够偶尔出现在我们的维度和我们进行一番交流就已经足够让我感恩戴德了。我并不期待自己的脑回路能够调频到和他们的脑回路一致的地步。”
在寻找了好一阵子之后,陆浩终于在床脚和鞋柜交汇的角落里发现了疑似卡片的东西;然后,在用手电筒确定了那就是自己遗失的卡片之后,陆浩就变得相当恼火,因为他明白,那个尴尬的位置意味着。如果他想要取回他的卡片,他就必须先将床底下的鞋柜拖出来,然后从床底下钻进去!
见过那种‘床、书桌、书柜、杂物柜四位一体’的‘一体化家具’的同志都应该明白,那种完全为了宿舍的整洁和美观的设计是多么的让人蛋疼、多么的******——只要你不小心将一些小物件掉进了某些阴暗的角落。你就不得不趴在地上用一些能够尽可能延伸你手臂长度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将小物件掏出来,因为你根本无法移动那件占据了宿舍整面墙壁的庞然大物!
更何况,就男生宿舍的德行而言,如果没有用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将所有空间塞满的话。那就有些出奇了。这样的情况也就意味着,就算是你有决心和实力将那个大件移开,你也先得有毅力将那些空间里塞着的东西取出来放好——如果你不先将那些本就是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东西放安全的话,只要一个不注意,你的宿舍就会变成战后的废墟。
所以说。虽然这件庞然大物被分割成了明显不同的功能区,但是实际上,你能够自由移动的也只有将床底塞满了的鞋柜;而且,就算是男生并不像女生一样同时拥有多双鞋子,单就鞋柜的重量来说也不轻——就连陆浩这样的精壮男人在拖动他的鞋柜的时候都有些感到吃力。
当然,这可能也与宿舍的活动空间太过于狭小,而他又没有找到一个既美观又便于使力的姿势的有关——在他将鞋柜拖出来之后,他就已经有些喘气了。
他并不着急于钻到床底下去找自己的卡片——卡片就在那里,又不会逃,所以他觉得自己可以修整一下。在喘两口粗气的同时,还能顺便将刚才被迫中断了一小下的话题再拾起来:“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学霸是在故意显摆吗?嘿嘿……当时啊……我的身边……还坐着个不错的妹子——虽然说隔了两个……空座,但是那个妹子确实是坐在我身边的……而且,我十分肯定那个妹子值得那个学霸回头骚包——我确认过好几回了,那个妹子长得确实不错!”
喘气声并没有阻挡陆浩将自己想要传递的讯息传递出去——事实上,因为关键词的缘故,他的这番话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被自己的室友“逮捕”了。
“靠!真有不错的妹子?”刘二是最先将陆浩传递的讯息消化吸收完的——几乎就在陆浩的话才落地,他就立即从自己的床边蹦了起来:“能打几分的妹子?够6分不?”
比刘二的反应稍微慢一些的就是刘大——错过了先机的他抢在刘二换气的当口强势地打了个岔:“不用这么高要求,5分就值得我去会一会那个学霸了……特么的老子当年就是为了中文系的妹子才会被骗来这个全不像的专业的,可是老子却没有想到。身为这个专业的男人,老子居然还要出去打野食!”
从二刘的反应不难看出,“女人才是男生宿舍永恒不灭的话题”这话一点儿也没有说错——就连陆浩在这一刻都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误:“如果刚才骗他们说学霸就是个8分未满的妹子的话,现在可能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吧?”
看着就好像打了鸡血、恨不得下一堂课就是陆浩选修的社会学课的二刘。陆浩控制不住地开始了瞎想:“说不定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他们就已经完全融会贯通了——他们完全就是那种能够创奇迹的类型,只要有足够的动力摆在他们的面前的话……”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陆浩俯身钻进了自己的床底,他实在不想再和那两个花痴呆在一起了——他只想快点找回自己的双卡,然后提起东西出门。
如果不是听到了刚才并没有做声的老崔的声音的话。陆浩说不定真会忘记‘自己刚才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阐述完整’这个事实:“老陆,刚才我问你问题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都坚持说,那个人并不是原来的他么?”
老崔的反应比二刘要慢上很多拍,而且,他的脑回路似乎也和二刘的完全不同——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才陆浩正在和二刘交流有关女人的话题;他的思绪似乎还停留在那个并不怎么吸引人的话题上:“之前你说得那么的肯定,可是……为什么我听你后来所说的有些不一样?”
“听起来,你似乎认为,那个人还是原来的他?这和你原来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因为忘记了将手电拿上,所以不得不在黑暗中摸索的陆浩并没有想到还有人记得之前的那个话题——在听到了老崔的话之后,他甚至还愣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啊——我之前是那样说的啊!”
他一边继续朝着记忆中的方向摸索,一边瓮声瓮气地回答老崔的问题:“就算是现在让我说,我还是会说,那个人显然不是原来的那个他啊……”
就好像自己说过的话里并没有任何矛盾一样,他回答得异常理所当然:“虽然说我觉得学霸说的东西很有道理——真的,我是真的觉得他说的东西都很对……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会觉得那个人依然是原来的他啊……”
尽管床底的光线非常不好,但是床底就这么一丁点儿大,所以陆浩很快就找了他想要找的东西:“看过《记忆移植》的我很容易就将你描述的那个人想象成一台被移植了人类记忆的机器——对我而言,这样的存在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找到了卡片的陆浩飞快地从床底爬了出来,也不顾别人的感受扒拉了一根旧毛巾就往身上拍,一边拍一边还理直气壮地看着老崔说:“既然对我来说,他已经不能再算是人类了,那么,他怎么还可能是原来的那个他?”
被陆浩的气势震慑到的老崔一脸的茫然:“就这样?”
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陆浩,口中喃喃有词:“你明明可以将被褥和棕垫拉起来,然后就可以伸手将你的卡捡起来了,可是你却偏偏要爬床底——你一直都是这么不走寻常路的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