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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当初你那母亲可是人人竞相求娶的名门贵女呢,你不过是个无才无德的废物,呵呵……可笑她竟不知这事,还一直对我有所愧疚……同你说这些有何用……”
她捡起地上的纸张,上边的字,她不能全认清,从小到大,她学的东西几乎都是姨母教的,可她没怎么教她念书,甚至还不让她别再碰书本,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姨母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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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婚礼有几人来了,她不知晓,但是她知道那很冷清,同母亲的葬礼一般冷清,只听见冰冷的敲敲打打声,那是花钱买来的热闹。
可是,谁都可以说她丑,夕云却没资格说,当年,要不是她帮她当了那么一下,这疤可是要长在她身上的。
不过,后来,她还是瞧瞧打听了母亲的葬礼,她的葬礼很冷清,并无几个人过来。
从那以后,钟子丰再没来过。
我原本也是不想娶的,毕竟没有光宗耀祖,我哪有心思娶妻,可父母之命不可违,我只好把人娶回来,让她在家里照顾家中父老,好让我安心上京……可惜,倒是父母照顾她好些日子……”
在最后那次,他的身后跟了位女子,那女子并不美,她的皮肤有点粗糙,五官也并不精致,身上穿了件艳色的衣裳,显得更加怪异。
母亲的葬礼她没有去,所有人都跟她说,她不需要去,夕研也不觉得她不去有何不当,姨母不是说了么,好女子家都不能出现在葬礼上,那不吉利。
李嫣落过来看她,夕研挣脱着,像挣脱着无尽的束缚,来的李嫣落的面前问“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待我……”
丑女人,是啊,她真的很丑,这十多年的操劳已让她布满了皱纹,最可怕的是,她的脸上,留有一块大疤,那疤占了她半边脸。
“你这个丑八怪,占了我的丰郎……要不是你占了他正妻的位置,他早就娶了我了……若他娶的人是我,又怎会去惹那个什么郡主……原本丰郎是打算金榜题名便把我娶进门的,我们已经计划好了的……你都已经出了门了,他都已经休了你了……
她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直接被赶了出门。
眼前是一片红色,那是她出嫁的颜色,她用鲜血把白绫染红嫁衣将自己送上不归的地狱。
“……这就是我的发妻。”钟子丰的声音有些沉重,不知是不是疯了的缘故,夕研竟然能听出那沉重里的虚伪。
那人轻蔑地把一张纸扔到她脚下,对于这个人她还有点印象,是她相公身边一个不怎么得力的小厮。
夕研的药也不用喝了,可是,没有了药,她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她觉得自己活在两个世界里,两个她都看不清的世界里。
那时,她已过华信之年。
“……郡主,并非我想抛弃糟糠之妻,可惜我的妻子实在是得了疯癫之症,原本我可以把她送走……可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虽然并未圆过房……
名声对女子实在太重要,像母亲这样死了还背上这样名声的妇女,完全是能毁了整个府邸的。
我整天呆在她身旁,可却没有一个人正眼瞧过我,她竟还以为同我姐妹情深,可笑……
“为什么?”李嫣落温和地道“你问我为什么?真该让当年那些爱慕姐姐的人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看看她生出了个什么女儿,
可恨那什么东西竟然敢弹劾丰郎,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他们才弹劾丰郎抛弃糟糠之妻,是你把丰郎的名声毁了……要不是你,丰郎早就娶了我了……那郡主又不让娶平妻,你个贱女人,你个丑八怪……”夕云一边骂,一边抓花她的脸。
我的那个嫡姐呀!你的亲母啊,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总是把我踩在脚下……
她肯定不知晓,当初要不是我在她的茶里下药,她怎么可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哦,那个药你也用过呢,你跟你母亲用过同一种药,是不是觉得很欣喜呢,
那时,她还未及笄。
虽认不全,但她知道,这是一张休书。
因为母亲是犯了七出的人,她不仅犯了七出,还因为容不下府里的赵姨娘下了杀手,让赵姨娘一尸两命,这样的女子,实在有违妇德。
夕研尖叫着想冲过去抓钟子丰的脸,她不能如愿,有人紧紧地拉着她。
呵呵,他竟然在说他的父母在照顾她呢,想她嫁给了他十多年,日里,对着机杼唧唧复唧唧,夜里,就着月光,一针一线,绣那空无的繁华,而她织的布,绣的花,都成就了他们一家的风光,成就了他上京赶考的花费。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穿着富贵的女子冲了进来,她的眼睛红肿,妆颜被哭花了,那是她的妹妹,李嫣落的女儿,夕云。
在外边晃荡,她无处可去,只能乞讨求活,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便见一个婆子站在她面前,屋子里黑黑的,她被绑着,这个婆子是钟家的婆子,她见过。
“……这么不检点的女儿,也不知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孽种……”后来,她偶然听到那些小丫头在议论。
三个月前,在母亲的葬礼上,他们花钱买他们为母亲流泪,如今,他们花钱买他们为她笑,那或哭或笑的背后是面无表情的冷漠。
“好了……”过了好久,一声慢悠悠的声音才说道,李嫣落如今已入中年,可时光却没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她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夕研,头也不转地向丫头吩咐“把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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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丰来见过她几次,每一次都会说一些话,看着她这样子,嘴角都会带着一丝笑意,夕研不清楚他在笑什么,他在满意什么。
她没有拜堂,盖头被掀开,她知道那不是钟子丰掀的,因为,他不在房里,穿着红衣着着拙劣妆颜的喜娘递给她的不是一杯喜酒,而是一碗浓浓的下胎药。
夕研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她只知道自己好像越来越糊涂了,眼前总是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摇晃晃,她大嚷大叫,迷迷糊糊地想冲出这个可怕的世界。
“……夫人,公子同你的缘分已尽,你也别再纠缠了,收拾收拾东西便走吧……”
那苦得紧,就像她的一生那般苦涩。
可是,不管她是清醒还是糊涂,她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个身体就像一副脱缰的野马,奔向她不清楚的方向。
她的肚子微微凸起,因为母亲的葬礼,她不能立马嫁给钟子丰,一拖就是三个月,肚子已经显怀了,遮也遮不住,这才匆匆把她送出门。
……
如今,这个小厮离她三不远,偏着头不去看她,似乎觉得看她一眼都是脏了一般。
有时候,夕研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可有时,她又觉得自己越来越清醒,以前那些她看不懂的事,现在她终于想得清了。
他们说,难怪母亲生了自己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养儿看母,她自己也不是个好的,以前同父亲和好的人,与母亲认识的人,都纷纷断绝了关系。
夕研不知晓她跟母亲的葬礼有何关联,母亲从未教过她什么不是么,她的一切都是姨母教她的,与母亲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