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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闻言，饶有深意的笑了，“肖少爷说的极是，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情想跟肖少爷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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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布也没买，张氏只换了身衣服便折返回府了。
回想自己在雅间，肖广暮突然冲进来的时候，那样子看起来像知道计划，特意过来阻止的。
“可是母亲，肖少爷那边？真的可信吗？”
不过奇怪的是，肖广暮为何会出现？姚青鸾才不信他追采花大盗而来的那说辞。
车夫双眼含泪，“夫人，小的自认没做错什么，您就大人有大量，最后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可肖广暮又怎么会知道落儿雇佣的是采花大盗呢？
姚青鸾吓了一跳，原以为张氏并不害怕的，却没想她不过是在肖广暮面前故作镇定罢了。
肖广暮说罢，看了眼姚青鸾，显然是让她顺着自己的意思往下说。
凭自己弟弟对这位肖少爷的盲目崇拜，告诉他计划也是情有可原。没准儿就是刚刚在大街上碰到，肖广暮一问，落儿一说……
“这倒不必，我相信肖少爷的为人，那么此事到此为止，肖少爷的大恩改日必当重谢。”
她也不齿于做这等事情。
“原来，您就是肖少爷，刚刚真是多亏了您的相助。母亲，刚刚女儿如厕后回来就看到屋里的情景了，只是那男人的样子来者不善，您一向教导女儿临危不惧。当时女儿虽然心急母亲，却也不敢冲进来，毕竟咱们势单力薄，我进去也于事无补，所以就想着碰碰运气，刚一回身就碰到肖少爷冲了过来，他说正在找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我一想，不正是咱们雅间里的贼人！”
姚青鸾心下一惊，刚要出言劝阻，却听肖广暮已经开口，“夫人，刚刚，我也说了，那随从是要给他妹妹报仇的，如果落在我随从的手里，这家伙的下场可想而知，夫人如果是想要解气的话，我敢保证，绝对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您看如何？”
瞬息间，她就恢复原样了，仿佛刚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般，“不过，今天的事情若传了出去，还真有些说不清楚，您说是吗肖少爷？”
这便是在婉拒了。
即便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若是被传出去，仍旧抵不过谣言的可怖。
眼看着马车摇晃，左边的车轮就快从车体上滚落，车夫却就是不叫停，使劲儿摇着马鞭。
张氏低眸瞧了眼那男子，不觉心头泛呕。
“夫人言过了，今儿我见过夫人和大小姐吗？”朗声一笑，肖广暮顺势将五花大绑的林如立提着，一个跳跃随窗飞了出去。
“夫人，马车的车轮似乎出了毛病……颠簸的好厉害，车夫，你快停下来啊……”
姚青鸾从前到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盘算了一番，她的确想张氏死，但用先jian后杀的手段，终究不是她所愿。
“母亲，这样也好，不然，咱们带着他回去府里处理，势必惊动父亲，事情闹大就不好了。”
难道是……落儿？
马儿被鞭笞着，跑得更加用力。马车摇晃的愈来愈厉害。
姚青鸾意会，却被张氏抢先一步说道，“哦，这位是我的女儿，姚青鸾。鸾儿，快过来打个招呼，这位是南昌候府的肖少爷，上次救了落儿，这次又救了咱们母女，肖少爷可是咱们姚府的大恩人啊。”
所以，张氏终究还是不信任任何人。
“夫人如果不放心，处理了过后，我可以将此人的头颅砍了悄悄送到您府中，您看如何？”
“是啊……”张氏的微笑淡然如水，虽然发髻有些松动，但基本看不太出来。
“夫人请讲。”
“这采花贼可否交给我处置？”
烦恼丝如乱麻般一团团在姚青鸾的脑海里纠结着，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是啊，不过我还是动作慢了一步，刚刚绸缎庄的老板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儿，我就在外挡了一步，还好没被别人看见，否则姚夫人的清誉怕会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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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氏的语气，肖广暮很快明白，对方这是在暗示，“夫人太客气了，我不过举手之劳，还是大小姐的勇敢救了您，更何况这采花贼大白天的即便色胆包天也毕竟没做出什么事情，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又有什么可传的呢？”
街道两旁的商贩有的躲避不及，已经被刮的人仰马翻，而马车仍在极速前进。
一声过后，仅剩下忽闪忽闪摇晃的窗子。
见人都走了，张氏缓缓移动到桌案旁边，双腿一软，咕咚一声坐了下去。
这话的深意，姚青鸾自然明白。
林如立要是落到张氏手里，不仅他小命没了，恐怕连姚一落雇佣他的事情也会被逼问出来。
“夫人，小的最后问您一次，可否再给小的一次机会，让小的能够保住养活全家的活计？”
张氏和姚青鸾坐在车里，被摇摆的几乎作呕，“李妈妈，外头怎么回事？”
听了车夫的声音，张氏瞬间了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故意弄坏马车来威胁我，怎么？我若是不答应你就跟我同归于尽吗？你一家老小都不要了？我张氏不吃你这套！”声音冷冷的，张氏显然不给任何情面。
“我告诉你，妄想！或许之前还有说话的余地，但从你在车上动手脚那一刻开始，机会就不再向着你了！”
大户的夫人本就比普通百姓更重视清誉，别说似张氏这样美丽超龄的了。
一路上，母女俩心事重重，不再多话。
马车正平静前行，陡然间仿佛压过一块大石，车体先是不平衡，紧接着就开始摇晃。
被姚青鸾这么一提醒，张氏很快做了决定，“那我便放心的将人交到肖少爷手里了，这人作恶多端，侮辱了那么多黄花闺女，必当重死！可不能轻饶了他啊！”
叹息了一声，张氏道，“只能走着瞧了，速速去老板那里要纸和笔，现在就给你外祖父去信，让他们帮忙盯着肖广暮的动静，直到那采花贼真的被灭掉。”
“鸾儿，刚刚的事情，你知我知，若是有一句外泄，咱们母女俩死无葬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