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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奴婢不過是多嘴兩句,大小姐何至于生這麼大的氣?倒顯得奴婢不懂事了。
www.83kxs.com照顧夫人自然是奴婢的職責,只不過奴婢倒覺得,大小姐身為親生女兒,對夫人的關照似乎不似從前……”隱隱的,李媽媽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回大小姐,大夫說過了,夫人早時是因為氣急攻心才嘔出鮮血,以後切莫動氣才行,新開了藥方,李媽媽正去盯著熬藥了。”
有了肖廣暮的囑咐,姚一落除了在姚青鸞和肖廣暮兩人面前外,其余的地方,面對其余的人,他都不敢顯露半點有武功底子的跡象。
沒有肖廣暮從旁叮囑,姚一落總是受傷。
“李媽媽,我自己個兒母親的身子我怎麼會不擔心?只是話趕話說到那份兒上了,即便我不說,以母親的性子她想打听會難嗎?更何況母親身體一向康健,最近不過多趟些時日罷了,李媽媽也不要掉以輕心啊。你可是最貼身照顧母親的人,若你有什麼不周全的,母親先受其害,所以在尋別人錯處之前,李媽媽是不是該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問題雖然隱晦,但姚青鸞卻听得懂碧桐真正要問什麼,“我原本計劃著是一兩年,一來時間拉長了,免得威武將軍府的人會懷疑,二來,其間若是有什麼天災人禍,或許會把用過藥的痕跡徹底掩藏掉。就像今天六姨娘的突然到來,恐怕會加快張氏入土的進程幾個月。這便並非我能預料的了,若六姨娘真的能干,以後這樣的事情更不會少,咱們且等著看好戲就是。”
太子給五皇子唐楚出的這道難題著實棘手,肖廣暮現下能做的,就是要背著太子的眼線,在有限的範圍、有限的時間內查找能治疫病的大夫。
正邁開台階,姚青鸞橫眉,“李媽媽覺得,我不該跟母親說遭賊的事情?”
李媽媽站在台階下頭,看著姚青鸞遠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挪動目光。
“不止這些,大小姐若體恤夫人體弱,自當斟酌著在夫人面前說話,六姨娘這頭,夫人便已經無法順心了,小姐還這般給夫人找麻煩,難保夫人病體不安。”
天黑之後,姚青鸞再次來到溢香園,張氏已經睡下了,傳進來的大夫也已離開。
“知道了……”揮揮手,姚青鸞替張氏掖好了被角,轉身走出溢香園。
但習武之道最講究分寸,一旦把握不當,就會受傷。
床榻上,姚一落疼得直咧嘴,哎呦哎呦的,卻也不敢大聲叫喊,生怕驚擾了院子里其他的人。
“傷筋動骨的事兒豈是小事?伸過來讓我好好瞧瞧……”
姚青鸞一頭,時時無法放松,
一听竹閑居姚一落的親信來報,姚青鸞立刻遣了碧桐跟著一起,繞開府中丫頭們常走的路,偷偷來到竹閑居。
“姐姐,我是一不小心,沒站穩,原以為不妨事,涂點兒扭傷的藥膏就好了,卻不想……不大會兒功夫,就腫了這麼老高。”
肖廣暮一邊,卻也刻刻緊繃著。
張氏這麼一病,盯著姚一落的動作自然放松了許多,他的日子也更好過了。
“嗯,姐姐的法子都是好的。”
眼見著武藝見長,小孩子家難免沉不住,一有空閑,趁著院子人都不在,他就會武上一兩段。
“那大夫沒說母親何時能好?也沒說母親身上有什麼奇怪的癥狀嗎?”
回院子的路上,碧桐攙扶著姚青鸞緩緩而行,“小姐,按照現在的進展推算,夫人會躺到什麼時候?”
在外人面前,有時候病怏怏的,有時候歡蹦亂跳跟同齡孩子沒什麼兩樣。
“听到受傷,第一反應是很長時間不能練習?你這小子,讓姐姐說你什麼好!”嘆息了一聲,姚青鸞繼續道,“放心吧,有我在,會讓你盡快恢復的,可能有些疼,你當心啊……”說著,摸了摸姚一落的腳踝,使勁兒一搓動,將脫臼的地方扶回去了,“另一處骨折的地方就沒那麼容易弄好了,恐怕還要用一段時間的藥。你且跟院子里的人說偶感風寒吧,否則這藥可以什麼樣的借口服下呢?”
李媽媽張羅著給張氏熬安神藥去,屋子里只有一個丫頭侍奉在側。
“大夫說,夫人還是老樣子,只要好好休養,勿要動氣了。”
姚青鸞後背一涼,面上不動聲色,“李媽媽,母親的身子可一應都在你的手中了,若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母親護著你,我卻未必,倘若母親真的有什麼意外,你也別想好過,我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對母親的擔憂自然不會少于你這個外人,旁的就不用你擔心了,專心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是。”狠狠甩開袖子,姚青鸞快步走出了溢香園。
手勁放得更輕,姚青鸞左右仔細查看了弟弟的傷勢,最終皺眉道,“脫臼了,不僅如此,似乎還有骨折的跡象,讓你當心當心,就是不听人勸,不管是習武還是什麼,都該謹慎小心才是,你啊,太急進了!”
進了屋子,姚青鸞心疼的皺眉,掀開褲腳,只見姚一落腳踝已經腫的好高,“有肖公子在的時候,或許能時刻提醒著你,有人提醒你就注意,沒人提醒你就冒冒失失的,到底怎麼傷的?”
“可是,時間這麼長,若其間發生什麼變故,可怎麼好?”
走出溢香園主屋,李媽媽面色莫名,“大小姐,容奴婢說句冒犯的話,剛剛有些話您實在是不必說的。”
姚一落閑的發慌,卻也只能偷閑暗自練功。
柔指輕輕在姚一落紅腫處一踫,姚一落立刻縮了縮腳踝,面部表情疼的幾乎扭曲。
每次大夫進來後,姚青鸞都會格外問一下大夫的診斷,雖說對穴位秘籍中記載的方法很信任,但難保高人輩出。
一連幾天,忙碌著替五皇子周全疫病的事情,肖廣暮都沒到竹閑居。
“姐姐,那我豈不是很長時間都不能練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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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鸞腳步一頓,“那就穩穩走好每一步,不讓變故發生不就是了?按時間算,我比‘她’多,就這麼干耗著,她總歸耗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