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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厚道寻思回山西找杜天舟要银子,没有向任何人辞行,偷偷出了扬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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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泥渍的华千雨从盗洞里钻出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气岔岔的说:“硬,真他娘的硬,我说,杜爷,咱们干了多少回,就没见过这么深、这么硬的墓!”
约莫过了三柱香时间。
此处罕有人至,不怕被官家发现,却比平常作业难了许多倍。
根据那张古墓地图。
不可理喻。
四人轮番上阵。
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怔僵,个个咬着舌头说不出话来,眼神发直。
再绕回去说包厚道。
然,打出来的确确实实是夯土,均想:“能将墓埋的这么深,那便说明这人的身份尊贵之极!”
包厚道回来的时候与讨饭的人模样差毬不多了,一到太原,包厚道什么也不顾,好像这一路基本上就是讨饭回来的,先是大吃大喝了几日,却在讨饭期间跟吴六奇学了个不错的毛病,喜欢上了吃狗肉。狗肉本就是走地仙忌口之物,杜天舟准备带他干大事,那能由着他,却也不知道包厚道在外面偷吃了多少回,整顿完毕,四人即时开赴禹山。
四四方方的墓室,宽高约三丈,一尘不染,一无棺椁,二无殉葬,却不是个穷墓。四周壁上全是巴掌大小的金鳞片,层层叠叠,金碧辉煌,在风灯火苗剧烈跳动下,昭示着此墓不凡,瞧的人人亮眼夺目。更为奇异的是,当中倒悬着一座九层六角金塔,头椎朝下,石磨大小的塔座离墓顶约有五尺空隙。没有任何物件支撑,单凭细椎立在地上,极其稳当,还不时的在墓里转着圈旋飞。
韦春芳见包厚道这个“大喇嘛”对自已真心不赖,不管他有钱,还是没钱,心上嘴下都不会说什么。可丽春院的龟公、大茶壶、跑堂的这些个玩意儿不管,只要你腰里有银子你就是位活爹,没银子就当你是条狗。他们原本是大锭大锭的往兜里揣银子,渐渐在包厚道身上捞不到油水,变的好几天都不知道银子长啥样。知道包厚道拿不出钱来了,对包厚道的态度开始不清不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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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在于茅十八不知道包厚道使了银子,认为大清初建律法不严,偶尔杀个富户没多大罪过。
倒悬金塔玲珑处挂着一张皮卷。
这么下去不成。
杜天舟爬起来,边绞边劝:“包爷,把心放回肚子里,咱爷们儿一个月以来的辛苦不会白费。要说只出小红土与河沙,肯定不是墓。可是,包爷,咱爷们儿打出的全是夯土,又有万年灰,不是老杜我站在台上吹糖人,我敢说,如果下面不是个帝王冢,回去以后我立马请地仙鼠解罪,从此改行掏粪,君子一言,白布染蓝!”
丽春院的开销,包厚道渐渐支应不下去了。
包厚道心下自认:寻常的墓,充其量两晚土工作业便能见到墓室。
陡然之间,听到松二狗在盗洞里大叫:“打到墓道了,打到墓道了……!”
龙舌口的这座古墓殊是奇特。
包厚道随身所带的银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直到第四十九天夜里。
实地考察后。
包厚道身上的银子富裕,敢直接把丽春院填满喽。
扬州距离山西本就山高水远。
杜天舟着急。
盗洞径直打到了五泉水下。
“放心,肯定有!”杜天舟觉得风水这么好,不可能没有。
足足在穴眼处打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打到墓道口。
看似不经意的折腾。
即非见鬼,亦非尸变,更非邪祟。
哪能由这些凉水话满天飞。
松二狗将绳子系在腰上,一脸不服气的说:“我还就不信了,有能耐把墓修到十八层水下,没本事,乖乖让爷掏了!”
“错不了!”
老妈子背里说:“包大爷要是想把春芳姑娘长期包下,最好回去把喇嘛寺给卖了再来!”
自从包厚道下了扬州,杜天舟在整理师父胡大拿的遗物时,发现一张撕下来的地图。上面标著了一座古墓的地点、穴眼,并未详述是说谁的墓。走地仙人谁不想找个一劳永逸的大富之斗,从此不再干这断子绝孙的活儿。杜天舟生性公大于私,思量四人既然在二贤庄的千年忠义堂拜了把子,等包厚道从扬州回来再去倒了这个斗也不迟。
就连带给弟弟包实在的见面礼,包厚道也挥霍的没毬了。
时间一长。
凭杜天舟的见识,自认为这禹山龙舌口的墓,不知比骊山始皇陵强了多少倍。
自打包厚道“顺利”获得韦春芳的垂青,丽春院一住便是三五个月。在此期间,丽春院的老妈子、龟公、大茶壶、跑堂均在包厚道身上得了不少的好处,人人都把包厚道这个大喇嘛奉为上宾,像伺候亲爹似的。包厚道暗地里使银子向官差打探茅十八的下落,茅十八被判了个斩监候,秋后问刀。包厚道不计银子,将茅十八买成了收押,次年释放,导致茅十八这位江洋大盗行事越来越变本加厉。
进入墓室。
杜天舟心中真是狂喜不止,这个地方真可谓上风上水的绝穴。
杜天舟双手扩音向下喊:“华爷,打到墓道没?”
足足等了一年多。
包厚道一走。
依旧是他娘的只出水土,不见墓室砖石。
四人非常灰心。
包厚道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像是住在扬州不回来似的。
问题是,包厚道随身带的银票在扬州兑换干净了。
墓道挖开后,杜天舟心忧包厚道这段日子不忌口,而且断了一节手指,不适合下墓。特地让包厚道留在上面策应,华千雨、杜天舟、松二狗三人下了膛子。
还他娘的是只出夯土与水。
韦春芳成了独眼望穿秋水,不期想,韦春芳一个月后干呕不止,有了身子。
这座古墓打出的夯土,已经堆的像座丘陵了,遥遥看去像是平地上生生造就了一座土岭。沉霾的天空像恶鬼发出的怨气,弯月透过乌云倒洒着诡异的残辉。伴随着夜莺啼哭传来,一丝山风轻吹,平地更增几分悚色。包厚道、杜天舟、松二狗三人齐齐趴在口沿,聚精会神盯着盗洞底隐隐约约、忽有忽无、针尖大小的光点,个个神情紧慕,又是期待,又是焦急。
这么长时间了。
松二狗站起来惮惮土,拍着包厚道的肩膀说:“包爷,这些日子咱们打出的都是夯土,这几天又是万年灰,不用怀疑,铁定是大墓,呵呵!就等着发财吧!”
声音刚落,松二狗跟着喊问:“华爷,出不出水了?”盗洞里华千雨有气无力的回应:“不出了!娘个蛋,越打越他妈硬,换人,换人,老子差点累的散了架!”失望之感不言而喻,紧接着盗洞上架着的辘轳铃铛响了,麻绳一崩,包厚道边往上绞,边白着眼哼:“杜爷,下面到底有没有墓?没听说窑口能打俩月,是不是他娘的土地爷跟咱爷们儿呕气,啥也捞逑不上,瞎忙活,白钻一眼井。”
杜天舟独自到禹山龙舌口采风。
“连个响儿都没,幸亏这里河床低,要不然,淹都淹死咧!”包厚道心情不爽,板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