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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那先生竟是一点都不恼,反而低声下气讨好着:“何事,尽管说来?”
皇甫天雄没有出声,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折腾啥!
三人顿时愣了下,瞪大眼相互看了看,好久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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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也是摇头道:“简直是斯文败类。”
那先生继续阴阳怪气道:“第一天到这里来,就发起疯来?看来你的傻病还没有好啊!原来他们传说的‘神算子’全是假的啊!”
他仔细地看了看那杆称,也看不出什么来。
忽然一跟班叫着:“这是谁的书袋,原来藏在这里!”从里面拿出一个指甲大小的银锭。
这点疼算不了什么?只是憋着一股气。
那老夫子走到跟前,拎起皇甫天雄,拿起戒尺在手上敲打起来。“一、二——”皇甫天雄心里数着。
皇甫天雄一把抢过那人手中的一两碎银,掂了掂:“这银两分明是一两二钱,是我早上带出来的。”
一跟班的要出去拿称,皇甫天雄忙是阻止了,他示意让王雄去借称。王雄领会,应了一声忙是出去了。那麻大少爷不甘心,让一跟班的跟着去了。
“既然你说是你的,那你看见我何时到你的身上拿的?你身上这么多宝贝,为何就拿了这么一个小碎银?我拿了为何就藏在这书袋里,而不藏别处呢?等着让你们搜吗?”
三人举了举拳头,似乎要来打皇甫天雄。三人忽想起不是他的对手,忙是将拳头缩了回去。
皇甫天雄知道他们是故意挑衅,和他们说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银子可是在你的书袋里搜出来的,不是你拿的,还会是谁拿的!”
皇甫天雄一看,原来从里屋走出一位戴着方巾、蓄有长须、中等个子约四十岁的儒士。
皇甫天雄直叫一个冤啊!“不信,你可以问其他同学!”那老夫子真的去问其他同学。让皇甫天雄失望的是,其他同学鸦雀无声。
“这是我的书袋!”
皇甫天雄忍着疼,装作没事一般。身边几个同学惊的目瞪口呆。刚在座位上坐下,身边的一瘦小个悄悄地凑过头来:“你不疼吗?”
皇甫天雄暗笑,看来他们是没事找事啊!这老夫子不知为何,这般的袒护他,定是拿了他们不少的好处!
其他同学则纷纷偷笑着。
“你们就如此确定这银子是我拿的?”
老夫子点了下头,捋了下长须:“众位学子,我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当要恪守礼仪,如何做的这种苟且之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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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不过二、三十个人,大都戴着方巾,穿着长衫,看的出家境都不错,估计这私塾应该也是柳河西里最好的一个了,学费应该不便宜,看来这两老也是肯下血本的。
“你简直就是个无赖!”后面两跟班骂着。
“我来称!”一跟班的主动说道。他熟练地拿起银子放在那称盘上,一手拨弄着那称砣。
“你不自省,还恶意中伤。”
先生顿时瞪大了眼,拿起戒尺,来到皇甫天雄面前。
老夫子念了句《论语.里仁》篇中“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学生们正襟危坐看着线状本认真地跟着念起来。
皇甫天雄大喝道:“我管你是麻大少爷,还是哈大少爷的,告诉你,以后少惹我,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做了个竖中指的动作。
“老师,我们要搜查他们!”说着两跟班站起身,将同学赶到一边,翻着书桌,查看起他们的书袋来。
突然一道咳嗽声响起。顿时大家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
“我们少爷少了一两碎银!”
两个跟班起劲查看着,将布包翻动的乱七八糟。
那老夫子此刻没有言语,背着手踱步去了另外的房间。
打完手,老夫子接着又是教训几句,让其回到座位上。
这些皇甫天雄小时念的滚瓜乱熟,现在看上一遍,基本也能回想起来。他没有跟着读,不断环顾看着那些同学。
马上另一人打断了他:“本来就是我们麻少爷的,正好一两!”
别看他一个雅士,骂起人来倒是不含糊。
“李鑫,你弄鬼掉猴,在做什么?”皇甫天雄还没听清楚,同学们一阵哄笑。
他们哪里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千年后的警校高才生,是一个搏击的顶尖高手。虽然现在个子变的小了,可是拳脚功夫一点都没有忘记啊!
老夫子皱了下眉:“有这等事?”未等老夫子说完,那跟班忙是插嘴:“现在我怀疑是这里的人所拿,故而必须查每个人!”
皇甫天雄笑着:“确是重生了,我李鑫再也不是以前的李鑫了。”
这时老夫子咳嗽了一声。皇甫天雄朝他书本上看了下,右下角上写着‘王雄’。那小个偷偷伸过头来轻轻说道:“你真的变的厉害了!简直就是娘胎里重新生过。”
想不到自己那天的事传的挺快,镇上人几乎都知道了。
他见那麻少爷几人在偷偷地笑着。
“不疼,先生打的太轻了,我都没有感觉!”那小个眯着小眼疑惑地看了看皇甫天雄。
皇甫天雄暗骂着,这狗先生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忍不住嚷道:“先生!这可是他们先来惹我的!”
“我说是一两二钱,不信可以拿称来称。”两人愣了下朝麻少爷看了下。
这时小个子介绍起自己来:“我叫王雄,就住在你家的前面!”
皇甫天雄一看那灰色书袋,不正是自己的。这怎么可能?根本就没有拿过他们什么的银子,看来他们是载脏。
不会儿,王雄拿了一小称过来。这称是专门称金银的,做的很是小巧。皇甫天雄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好奇,这如何称啊。
皇甫天雄没有慌张,冷静地一笑:“你们说我这银子是你麻大少爷的,可有什么证据?上面是刻着‘麻’字呢,还是你叫下它会应啊!”
“你看,正好一两!”
同学们都纷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皇甫天雄。
“先生,向你报告一个事!”麻大少爷的一个跟班忽地站起来说道。
皇甫天雄也被他们赶到一边。
麻大少爷被问愣了,手指着支吾道:“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称就称,还怕他这个傻子不成。”
三人吃惊地相互看了看,一人跳起手指道:“你胡说,银两可是我们麻大少爷买了酒肉多余的,再由我——”
老夫子总共打了二十下,皇甫天雄始终没啃一声。
皇甫天雄没有理会他们,看身边小个王雄,他正努力地跟着先生念着书。
麻大少爷冷笑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果真是你的啊!以前是傻瓜,现在怎么变成贼了!”身后两跟班的也跟着大笑起来。
皇甫天雄见那麻大少爷和两个狗腿子悄悄地说着话,不时哈哈大笑着,他们看了眼皇甫天雄,又是叽里呱啦凑在一起说着话。
皇甫天雄明白过来,对!自己现在可是宋朝的李鑫了。
“你这碎银分明是我的,何要证据?”麻大少爷胖脸一横,狠道。
皇甫天雄有些怀疑,自己掂量了下,应该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