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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忽是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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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衙中，天色已暗黑，周县尉即将发现情况禀报几位大人。
此人估计验个尸什么的尚可，若让他再验出个什么道道来也难。
几人顿时惊愕，此可是一大有利线索。
“我见他好似拿着一葫芦，不断往嘴里倒着什么？可我进房后，他便迅速地藏起。”
他将夜壶倒过来，从随包中取出把细刀与铁盒，紧憋着气用刀将那夜壶壁上污垢刮在铁盒里。
王捕头与周县尉拿过一闻，未想到会冲出这股臭味，马上皱眉转过身去。二人同时叫道：“怎会如此腥臭？”
周县尉点了下头。仵作接过闻了闻，忍不住打个恶心，这仵作接触尸首及腐烂之物甚多，足见此臭不是一般的臭。
“什么活都做过，而就在被赶出麻府前几日他总是夜出晚归，我问他为何这般忙碌，他也总是不语。”
王捕头也是不断在房内翻找起来，将床和柜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是未发现那可疑之物。
“自你儿死后，还有何人在此住过。”老妇人摇了摇头。
听王捕头介绍，此仵作乃是隔壁丽丘县衙过来的，姓黄。
周县尉道：“我们再找下那肖金鑫身前所用夜壶和马桶看起，兴许在其内找出些东西来。”
那妇人回道：“大人，三儿与我们一起共用这些碗具。”
不会儿，那妇人便是捧着一堆碗、勺过来。
周县尉也是凑过去闻下，道：“此味不同于一般尿味，这肖金鑫生前吃的定还有其他之物，且从这污垢来看，吃那物有着一段时日。”
“家中尚无不能保证一日三餐，何来糕点？”周县尉顿时语塞。
“听说之前你三儿在麻府做过活，不知为何后来从麻府出来了？”
“奇怪！我做仵作十余年，从未闻的此臭味！”
“你可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样葫芦？”周县尉忙是催道，“现在还能见到那葫芦吗？”
此时想起刚才那夜壶的臭味，忙是从床下拿出夜壶道：“此是你三儿夜壶？”
仵作瘦长个，五十岁上下，细眼黄肤，头戴方帽，着黑色长衫，做起事来是非谨慎细致那种。
王捕头拿着一堆碗筷看起。那仵作也是拿起碗筷皱眉看着。
老妇人想了片刻道：“是去年的二月十四，还是十五，我倒一时想不起来了。”
皇甫天雄暗道，不亏查案高手，有几分手段。
平日里老妇与二儿和三儿同住，因家里穷，两儿都未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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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此臭味，其中不仅有着尿臭味，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辛辣味，定是平日肖金鑫尿液里一直排泄着一种另外之物，如此表明肖金鑫生前服用着一种不宜消化的东西。
无奈之下，周县尉、江捕头几人只得悻悻而走。
皇甫天雄忙是转过头去，泛起恶心差点呕吐出来。
临走时，周县尉交待那老妇人，若有发现葫芦即可报官。
说着转身问老妇人：“你三儿，平日里是否还在服其他什么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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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甚是奇怪。
我问他所为何事？他也总是不说。我则劝他出了麻府你也可到其他地方找活做。”
老妇人继续道：“自从被赶出麻府后，他一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县尉大人说的极是，不知他如何服下的？”
周县尉问道：“你三儿平日爱吃糕点否？”
记得那宋木匠案就在去年二月初头上。
皇甫天雄立即想到，看来肖金鑫非是通过平日三餐饭食中的毒。
“请问老人家，你之前在衙门说，你共有五子，除了你死去三儿，其他几子女现在何处？”皇甫天雄抱拳问道。
皇甫天雄暗想，可能在离开麻府前，肖金鑫帮着麻仁人做了件不可告人的事，忽地心里雄嘀咕着，难道是让他杀了宋木匠，两件事情的时辰可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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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皇甫天雄在床头左下角落处发现一小黑粒，悄悄走过去拾起，闻下好似有股药味，从床上扯下小块布条裹好塞进腰袋里。
王捕头道：“你儿生前难不成用如此多盆碗？你需将常用的几只拿来即可。”
皇甫天雄暗叹，他们官吏们平日有吃有喝，哪知百姓疾苦！
老妇人道：“后来我也悄悄地找过，奇怪是，从未发现有此东西。那是我就曾问过他，吃的是什么？他也是不语，支吾着说没什么！”
皇甫天雄暗想，应该离开麻府已有一年多了，是不是自那日起，有人开始给他服这慢性毒药呢？
估计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肖金鑫因赛舟中用力过猛，促进毒性发作，在大庭广众之下吐血而亡。
此一切都是推断，若要弄清其中发生的事，须掌握有力证据，还需深入调查麻府及麻仁人，可这麻府如何动得啊。
妇人愣了下，皱眼几分湿润：“老妇共生三女两儿，除了三儿就是二儿，大女小时便已夭折，四女、五女都已嫁人。
想到此，皇甫天雄一惊，若是如此，那麻府可是典型杀人灭口，之所以隔了这般长时间杀肖金鑫，为了掩盖手段，也是精心设计好。
“可记得那天是何日啊？”
“正是！”那老妇人回道。
皇甫天雄忙继续问道：“你三儿在麻府主要做的什么活？”
那妇人泣道：“他自小便是在麻府做活，突然一天回来后说是以后不再去麻府了？”
几人仍是找了会儿，依然不见任何葫芦踪影。
听的皇甫天雄的问话，周县尉等人顿时也是紧看那老妇人，欲听她言语。
周县尉皱了下眉：“如此多，如何的验看？”
“你去将你儿生前用的碗具拿来？”皇甫天雄道。
“如此正好说明肖金鑫尿液中有异样？”皇甫天雄道。
可惜此不是现代社会，不能通过科技将它检验出来，不知用银针能否试出毒性来。
“三儿平日身体甚好，没见他服过什么药？只是有一天——”
皇甫天雄拿过一闻，臭味正是从这发出。
周县尉、江捕头惊愣着，“那日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