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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雄暗暗有些疑惑,是啊!当时情形下凶手可是如何将一个活生生的姑娘给掠走的,崔八郎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又是来到那崔八郎那院落前,此刻房屋已是被封条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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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是对他家院落仔仔细细搜查过,未发现其他可疑处。”海捕头说起。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进入院落随便走看起,屋子前面走廊上也是堆积了不少衣衫、农具等物件,靠东面墙壁掉落不少泥块在地面。
扫视那些发着臭味的东西,皇甫天雄忽见得一角落里有根手指大小的麻绳,不由眼前一亮,走过去抽出看起。
麻绳丈来长,有几处磨损,上面沾着泥,在那绳尾还有干干的河中青苔。
“小兄弟,此绳当时乃放在那堆衣衫处,我们搜寻时将它拿了过来,不过此绳也无什么?我们这做工的人经常会在腰际系上条绳,便于做活。”
“关键此麻绳起先放于那堆衣衫处,表明崔八郎当时脱下时,那麻绳就在身上。”
海捕头道:“就此也未有什么疑点?”
仇万黎点了下头,“是啊!小弟,就算崔八郎用此绳绑缚姑娘,那又不能表明什么?只能更是确定乃是他行的凶!”
接着转身朝四周看了下,厉声道:“我看还是要在全城及附近村庄里再找起,真不行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寻出些踪迹来!”
海捕头马上接道:“仇捕头说的甚是,我这就再安排下手去附近的山涧、河沟及各个角落里搜寻遍!若是沉的河里,那尸首也该是要浮上水来!”
皇甫天雄忽道:“海捕头,你们在这附近的河岸边、涧滩都是寻找过!”
“是的,已是不下两边,且让附近百姓也是帮着寻找和提供线索,但至现下尚未点踪迹。”
“二位捕头,刚才仇大哥说那绳子是用来绑缚姑娘,可是除了用来绑人,还有绳子可用来帮着攀爬高地。”
听到这,海捕头一愣,“那照你说来,崔八郎乃是爬到一处高地作案?”
“我看你们这附近地形高山不多,若是崔八郎上高地作案,何必要沿着此小路折回村落,除了用绳子上山,还能用什么?”
“下井!”海捕头忽然大喊道。
皇甫天雄道:“正是,且下的井乃是枯井!”
海捕头喜出望外,立即将手下捕快叫齐,命道:“你们去城中和村里将所有的水井搜寻遍,若是发现枯井立即报与我。”
那七八名捕快齐声称是,立即分头而去。
望着海捕头他们忙碌身影,仇万黎摸着络腮胡赞道:“还是你小弟会推断,善观细节,大胆推测,从中发现端倪。怪不得知州大人如此赏识你!”
“大哥过奖了,现下尚未有个结果!”接着皇甫天雄便是要说起昨夜查账簿之事。
仇万黎点头道:“奶奶的,竟是忙着他们的事,差点将我们自己的正事给耽搁了!”
听得皇甫天雄说他账簿里有二人姓名带有‘余’字,仇万黎道:“我这账簿倒是未有一个达州的,估计他是将客户进行归类。此二人待回达州时再盘查起。”
“大哥,我看我们现下赶紧去趟王老板家!”
仇万黎点了点头,二人便是向海捕头告辞。
海捕头显然不舍,道是有事定来请教二人。仇万黎爽快地应起,称是先搜索下附近的枯井再说。
皇甫天雄与仇万黎回到李府找到李有,让他告之那王老板住址,便是径直去了那王老板的家。
王家没有李家府第大,但也算的是大户人家,楼台亭阁,花榭假山。下人通报后将二人引进客厅。
皇甫天雄第一眼见王老板,不由怔了下,此人生的五大三粗的,浓眉粗须,有神大眼,甚是彪悍。
不过让人好奇的是,他手上拿着佛珠,不断捏转着,腰间还挂了个佛门符号。
客厅里也是设着祭坛,祭坛上供着一尊金身如来,罩着神厨,正拈花微笑,妙相庄严。正面一方翡翠碑额,上刻真书经文。
待皇甫天雄和仇士黎坐定,那王老板拖着粗嗓门,直白道:“二位官差老爷,这李志可不是我王某杀的!你们也见了,我乃是信佛之人,讲的就是戒杀生、戒**赌。”
皇甫天雄和仇士黎一愣。
皇甫天雄一笑:“你怎知我们是来调查李志被杀一事?”
王老板马上道:“说笑了,你们乃是衙门中人,不是来查案的?还会来做什么?众人皆知我与他们李家有隙,故而你们找上门来不足为怪啊!”
仇士黎笑道:“那你为何屡次直言要杀他?”
王老板回道:“那不过是我的气话罢了!你们也知人在气头上可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皇甫天雄见他一副理直气壮样子,冷笑着:“王老板岂不知祸从口出啊!你曾是几次骂他死,那李志现下真死了,难不成就不让人怀疑吗?”
那王老板愣了下,马上自责道:“惭愧,惭愧,那是我的不对,实话对你们说吧!那小李老板人还是不错,是我那客人自己找到他的,无非我看了眼红,上门找他理论起。”
听到着,那仇万黎哈哈大笑起来。
王老板不觉奇怪,紧紧看着他。
“像你如此,就根本不像信佛之人,哪有一点慈悲与大度?”
王老板顿时脸色僵持,沉默不语,过了片刻,缓缓道:“如果我要杀那李志,何以等到那么长时间才动手,又何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呢?”
“如果你想杀他,该是如何做呢?”皇甫天雄笑道。
“按我性格,当是直接用刀捅了他!”王老板话毕,感觉有些不妥,忙又道:“不过那只是我设想。”
皇甫天雄又问:“那日李志到达州去你可知道?当时你又在何处?”
王老板摇了下头:“我不知。”说时手上又是捏动了佛珠:“那日我正与几位生意场上的朋友在一起喝茶聊天。”
“在何处?”
“就在家中,我家中的下人可作证!”
皇甫天雄又道:“按理你们是仇家,又是竞争对手,定会关心他的一举一动,怎会不知?”
王老板笑了下:“官差老爷说笑了,我自己做生意都来不及,还会关心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