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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雄暗叹,可惜如此一美人日后要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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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仇万黎进来,忙抬头轻语道:“两位官差老爷有一事相商!”
仇万黎和皇甫天雄一旁坐下,看得出平日里家中之事由她和李志夫妇二人操劳。
“有事尽管说来!”仇万黎接过下人递来茶吃上一口。
“奴家想把夫家的尸首接回来安葬了。”说时几声抽泣,伸出纤手拿手巾擦下泪眼。
李有接着附和:“是啊!弟弟尸骨须早日回乡啊!”
仇万黎爽快道:“此当是,现下李志尸首伤痕已是验明,你们即可将他运回,等我写上书信一封,你们直去达州府衙将此信交上便可!”
李有与李宫氏忙是拜谢。接着李有忙是招待二人去了另一房间。
原是屋内已摆下丰盛酒宴,皇甫天雄瞧了才觉肚子甚饿,从早间到现下尚未吃口饭。
听更声知现时辰为酉牌时分,看窗外落日西沉,鸟雀归巢。
李有命人与二人放好碗筷,斟好酒。
房内窗户大开,顿时凉风吹起,感觉不到丝炎热。
席间李有则是频频敬酒、夹菜。
皇甫天雄问道:“你们李家生意现是不是都你打理?”
李有愣了下:“以前都是我弟和弟妹经营,现下弟妹也是伤心不已,目前李家生意暂时由我打理。”
“看你进出未有一女人陪伴,难不成你这般大年纪尚是独身?”仇士黎大眼一瞪。
李有忙是点头,接着叹起:“以前年轻时也曾由媒人介绍过几家女子,可惜不是八字不合,便是礼钱谈不好,后又因父母过世,自己也是心灰意冷,将婚事一拖再拖,故直到现在尚未婚娶。”
皇甫天雄暗道,此不过是托辞罢了,身为富家纨绔子弟,只顾吃喝玩乐,哪有心思成婚。
“你弟弟那些生意伙伴,你可否都熟悉!”
李有咪上口酒,木讷地摇了摇头。
“王老板与你弟弟因生意上的事结下仇怨,可是他口头上却是声声赞你弟弟乃是好人!”仇万黎挟了口菜道。
“官差老爷,那是他装的,你们未见那日那副凶相,简直就可把人家吓死!要知他可是说到做到,说要你死,暗中定有所动作。”
皇甫天雄心中‘咯噔’下,不由问着:“为何你就咬定你弟弟乃是被王老板所害?”
李有一下愣住,抬眼看着,正待开口。
皇甫天雄厉声道:“是不是王老板与你有结怨,正好借弟弟之死,将矛头对准他,哪怕非他所为,也可趁机弄的他狼狈不堪。”
李有听了顿时放下手中酒杯:“官差老爷,言重了,我根本无此意,只是那王老板太可恨了,三番五次骂我弟弟,故我对他有着几分怨恨。”
“此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争执,且你又不管那生意上事,何必如此在意呢?”
“官差老爷,再怎么说李志也是我胞弟啊!岂能如此容忍外人毒骂,现下他真的去了,你说我能不怪之前王老板的恶语!”
李有低下头哭泣起来,露出头上半边白发。
细细想来,他的话语也是不假。
皇甫天雄沉默起。接着二人又是聊了些其他李家的事。
原来这李家祖上便是做丝绸生意,现在他们在丽丘有着十几家店铺,生意做至整个达州,资产在丽丘县也是数得上。
酒足饭饱之后,走在回房小径,此时天色微暗,圆月当空,繁星点点。
仇万黎打了个嗝问道:“小弟,你如何看李有?”
“纯粹纨绔子弟,没了弟弟,此李家便是他的天下,以后任由他挥霍,估计李家离破产也是不远!”
仇万黎点头道:“此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皇甫天雄一愣,确实那李志遭遇不幸,他乃是李府真正的主人了,至于那李宫氏,按照宋时律法,作为长者可以挑户人家将她嫁出去,再送上些嫁妆,如此李府全为他所有。
比起王老板来,他可是受益最大。
而若是按仇大哥所说,那王老板有着江湖背景,因仇怨暗中派人杀死李志,也是有可能。
照目前情形来看,二人乃是有着最大嫌疑,必须对二人再深入盘查番,可接下来该如何下手呢。
正想着,听的有人叫嚷着匆匆地从门口走来。
借着月光,好像是海捕头二人。
走近了,果然是他二人。
见了仇万黎与皇甫天雄,海捕头与他手下忙是抱拳喜道:“仇捕头、天雄兄弟,你们推断甚准,简直就是神算啊!”
听到‘神算’二字,仇万黎看着皇甫天雄大笑起来,要知道,以前在柳河西县时,自己就被称为‘神算子’。
海捕头二人不由愣愣地看着。
皇甫天雄忙是问起:“那失踪的姑娘找到了?”
海捕头点了下头:“正是!就在离那崔八郎家不过二十步处,有口枯井。
此处原是有户人家,紧临那东城门的河,后来那户人家搬走了,门前便是留下了此口枯井。
被一颗大槐树树杈正好遮住,且周围长满杂草,甚是隐蔽,我们找到最后才发现那井。
下的那井去,井底有着一摊水,姑娘便是卷缩在此,满身污垢,衣衫已是剩下几布条,神志不清,奄奄一息,若是再迟个半日,那姑娘定是丧命。”
皇甫天雄暗道,乃是那崔八郎将姑娘藏在井下任意蹂躏,在现代社会里便是劫了姑娘当做**。
“何时找到的?姑娘现在何处?”
“就在刚才三刻钟之前,姑娘现被放置县衙后院,任知县正叫来稳婆与她验伤,唤郎中给她看病下药。”
接着看下皇甫天雄与仇万黎:“你们快随我去县衙一趟,任知县还有事要与你们相商。”
二人忙是应过,匆匆地跟着海捕头朝县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