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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秋哥办后室出来不久,小可就被ktv牛经理叫去了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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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磨叽什么?”
战强脸上挂着笑,但笑得很冷,“欢欢!再叫几个公主来,我要挑一个。”
“哈哈!”战强的笑变得爽朗起来,似乎放松了警惕,“你小子,光动嘴不动手?敢搭讪还不敢摸两下?”
“你是不是还能透视出这件的颜色?”程双还不忘嘲笑小可曾经胡吹大气说过有透视眼的事。
“哎,”小可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透视眼的?”
借着昏暗的灯光,小可注意到程双的胸部比印像中她穿制服时大了一号。于是满带疑惑的问,“是我喝多了,还是你穿多了?怎么觉得你的……变大了?”
程双以歌厅老熟人的语气对那个嫌犯说:“战强哥,他是我们歌厅的音响师。全市最顶级的音响师。他调过的音效,唱歌特好听。”
小可心中雪亮,战强已经怀疑上程双是否真的是“小姐”了,他加入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替程双解围。于是他替程双打了个圆场:“战强哥你不知道。我和欢欢算是熟人了。不上班时在一块聊天扯皮都习惯了,坐在一起喝酒却有点放不开。”
“半年多。”
小可坦言在成为玉鼎音乐城的音响师之前对这行纯属门外汉,混口饭吃而已,没跟过师傅。
“还用猜吗?我又不瞎,”小可轻声一笑,“你肩带都露出来了。”
程双本能的拉正衣领,表情略见狭促。
战强一把将猪猪搂进怀里。程双在专心的点歌,小可见包房里的气氛已经进入了状态,自认为战强旁敲侧击的问过关于程双的事也就罢了。于是他端起了酒杯准备闪人,
战强嘿嘿一笑,“这行当也向高学历发展了!好在不管学哪个专业的都能来这儿实习。哈哈!老弟你怎么称呼?”
“以前混哪个歌厅的,跟哪位师傅学的手艺?”
战强指着程双面前的酒杯,“你也喝!”
“屁!跟咱市里做的一个水平。我老婆那对摸着也这手感。我特么现在晚上都不爱回家了!”
战强在猪猪耳边低声问,“这个欢欢看着面生,是新来的吧?”
“我跟大秋是老相识。以他的眼光,用的人错不了。对了,那个欢欢是新来的吧,你认识吗?”
“她呀?还算熟。来了有几个月吧。您也知道,娱乐场所人员流动很勤。具体什么时候来的我也记不清楚。听说是个大学生。”
在这间包房里,小可见到了程双和坐在她对面的一个身材瘦得像木乃伊一般的男人。想必此人就是那个嫌犯了。
战强又端起一杯酒,“干这行多久了?”
程双无奈,只得走出包房去找了牛经理。
“战强哥,您叫我小可就好。”小可心想:“你要是知道她是哪个专业的,非尿了不可!”
战强对程双的身份并不如何信任。贩毒不是卖菜,逮你的不会是城管那么简单。他对在这次会面中出现的任何人都心存怀疑,只是觉得小可身份的可信度更高些而已。
“喂!欢欢。小可以后就是我兄弟了,你陪他喝两杯。”
“战强哥,我外面还有工作,这杯酒代表我对您的敬意!”
程双循着小可的目光看了自己的胸一眼,没好气却又不像在生气似的说:“废话,干我们这行的。型号太小还不得饿死?”她说的“我们这一行”指的当然不是她的本职工作。
猪猪娇笑着推了战强一把,“战强哥你那么忙,还有闲功夫把全市的姑娘都点个名吗?怎么也得有几个看着面生的吧?她呀,好像和冰冰、小可那拨人很熟。听说我前几个月去韩国那阵子她在这坐场子来着。”
小可依言坐下,端起了酒杯,尽量显出很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战强哥赏酒。”说罢一饮而尽。一大口杰克丹尼下了肚,他的胃不停翻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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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坐,陪大哥喝一杯。”
程双神秘的笑了笑不打算回答,酒桌对面的战强却又开了腔。他嗓门极大,把歌曲的声音都掩盖了下去,“欢欢。有你这么陪酒的吗?别跟木头似的。小可是我朋友,今天的所有花销都算我战强身上!”
“酒你喝了,人不许走!有什么工作比陪战强我喝酒重要的?大秋要是为难你,你叫他来找我!”
“哎哟,战强哥!”程双嗲声嗲气的说:“有我陪你还不够吗?”
程双率先打破尴尬,她举起酒杯在小可眼前晃了晃,“喝一口吧?”
程双只得依言坐到小可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均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本来约好一起对付战强的。哪想到被战强反摆一道。那边战强正和猪猪“纠缠”在一起。程双却不知该和小可做些什么才能迎合包房里此时的氛围。
话说到这里,小可又怎么走得了?那杯酒沾到唇边他只小酌了一口,这酒喝到什么时候才能脱身,他心里也没了谱。
牛经理带着程双和另外几个姑娘进了包间,她们排成一排。战强像选妃一样留下了猪猪。其余的人离开后程双带上了门。她本以为小可帮她作实了身份后就能和战强直入主题,谈交易的事。哪想到她向战强推荐了音响师、战强反手就叫了个酒水公关来搅局。虽然她早已有了此次见面会一无所获的准备,还是颇有些灰心。
程双正唱着一首《勇气》。她唱得很投入,也很动听。她的音色偏近于中音,歌声唱到高吭时又不刺耳。小可认真的听着,心想这姑娘还是一身掩不住的文艺范儿,就不会选几首对唱的大俗歌装装蒜吗?
“噢!”小可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戴了塑型显大的罩罩。“这件视觉效果挺明显的,不便宜吧?”
“韩国?”战强哥在猪猪双胸上各捏了一把,“特么的,假货!”
程双依言喝了,而且看似酒量极宏的一口吞下大半杯洋酒。酒中的辛辣之气顶上来,激得她鼻子发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为了装得像,又拼命将眼泪压了下去。
猪猪不小心说穿了帮,只得为自己开脱,“假的怎么了?一分钱一分货,在韩国做的仿真度高着呢。你再仔细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