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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听了老把头让他们捎给顾大夫的怪话,正在思索着其间隐含的意义,叶婴落却抢先问:“可是你和顾阿姨又为什么分开的呢?”她到了这种危急时刻竟然还改不了女人八卦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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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把头取下二肥的手表交给张湛,“现在,你们就是我的战友了。兄弟,拼了!”他又自怀里取出手枪,“小姑娘,拿着防身吧。”
他这才想到这些花树若是保留着大部分的植物特性,感知食物应该是通过鉴别震荡波的。而声波在空气中的震动远没有在实质地面上反馈的强,于是他用手里的砍刀猛敲了几下墙壁,那花树果然缓缓的转过了头来,它愣愣的盯着小可看了两秒,竟张开了花骨朵,露出两排尖利的白牙来。
自然自语一番小可才发现有点不对,这东西不该形容为小花树,因为它已经有一个成年人大小。它冲破那层包裹在体外的膜,小可看到的竟然是一只与基地中其它那些花树完全不同的个体,这个生命体已经既不像花,又不像树,更像是老鼠、人体和花树的结合体。
他们都清楚:就算花树杀光了大白鼠也没什么要紧的,怕的是它们抢夺去那只肝脏喂给食肉花。那boss变成无限血还不反了天了?
小可正奇怪着这食肉花为什么抽了,那洞口突然在猛的一阵张开和收缩之后,又是一股较清澈的液体流出,接着一团黑色物体竟被它生了出来。
小可咧嘴一笑,挥了挥砍刀跃跃欲试的想冲上去再和它比划一回合,转间间看到角落里倒着一只花树。它的花头闭合着,其中还衔着那枚被扎在洞壁的弩箭,但它已经死了,花朵片片凌乱,被粘液灼伤处现出几个大洞来,甚至能够看到内里的牙齿。
实验室门的门闩已经损坏了。他关上门,用桌子顶住了它,这样在有花树想要进来时,也能够延缓它们进门的时间并给小可预警。他其实并不怎么在乎门外,毕竟花树们都在大厅里和大白鼠交战,大规模的花树冲击实验室的情况并不太容易再度发生。
“原来是要产仔了,产道抢占了食道,难怪它这会儿没胃口,你说你这马上就要冲破山体而出的当口,还浪费营养生什么小花树呢?”
小可脱下小孟尸体上的衣服,用它的尸身推开那只还在挣扎嚎叫的花鼠兽。这才用那件衣服裹住手雷重新丢进洞里,那洞口没再次将手雷吐出来,小可心里一乐,又将张湛那登山包再次推进洞中。这次那洞口也痛快的笑纳了登山包而没再次将它反推出来。
他又打开那瓶柴油,向洞口附近倒了些许,并没拧紧瓶身,又像投垃圾一样将大半瓶柴油丢进了这个恶心的垃圾箱。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六分钟。于是小可取出防风打火机,双眼盯着它的喷火口,随着他拇指一动,打火机上燃起了一团明亮的火花……
老把头眼睛顿时张得很大,威风凛凛的站了起来:“现在马上实施计划,那些花树攻破大白鼠的阵线了。”
“现在开始倒数十分钟!”老把头脸色肃然的看了看表,在配电箱和两根铁管之间的地面上盘腿坐了下去,又掏出了他的烟袋锅。
花鼠兽摔倒后起初还没感觉怎样,待那强酸透过皮肤外的角质浸入肉里,它才疼痛的怪叫起来,还挣扎着拼命想要爬起来。可是越挣扎,身上沾到的腐蚀液也就越多,它连连发出刺耳的“吱吱”声,那声音犹如恶魔在向世间的生灵挑衅一般慑人心魄。小可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毕竟时间紧迫,他还有比对付这只花鼠兽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家伙并不太在乎物理攻击,它体表的皮肤滑腻而柔软,刀身砍过去时刀锋竟然会陷进肉里,就像砍在一滩极为粘稠的泥里一样。连拔出刀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小可因此几度险些被那花鼠兽的爪子上的花头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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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把头坐了下来,长叹一声:“之前我是骗你们的,其实在92年那次任务之前我和她根本不认识。只不过你们说她是我的旧恋,而且还想见我,我才随口胡说的。
张湛紧了紧二肥的手表,取过老把头的散弹枪,又将那铁栅栏交给叶婴落,他们又跟老把头道别,老把头用火柴点燃烟袋,竟没理会他们。于是他俩互相注视着点了点头,张湛便打开了配电室的门,当先冲了出去……
小可知道这怪物是不会和他和平相处的,更不会安稳的坐在一边看他点燃自己的母体。于是一场人鼠大战就突然展开了。小可率先出刀,他连砍了那花鼠兽几刀。当然只能用砍的,如果采用的是捅的姿势,很可能在一刀捅进去的同时距离那家伙太近,反而会被它的大嘴和两只上肢抓伤。它的上肢尽头处长着两朵花骨朵,这时都已经张开来,共分作九瓣,每一瓣上都长着三排牙齿。
叶婴落想和小可说些鼓舞士气的话,但想到他此去生还的机会实属渺茫,不管说什么内容都将成为绝别之词,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这似花似鼠的怪兽,这个3.0版本的幼花基因和行止已经更接近于动物了,称之为怪兽也不为过。它视力并不怎么好,继承了小白鼠们的特质;但小可却明显看到它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像是嗅到了生肉的气息一般兴奋起来,它张开满是粘液的嘴来,将头转向了小可的方向。
“还有,我那只狗,你们别让它孤单单的,它在山里长大的,自己就能觅东西吃,很好养活,不会给你们找麻烦。它胆子特小,有次我杀了一只鹅,它偏要凑上去闻那血腥味儿,那鹅一时没死透站了起来,吓得这货跑出二里地去。后来我把鹅下水丢给它吃,它竟然没敢碰……”老把头说着嘴角竟露出温馨的笑。
交战中,小可注意到花鼠兽能够人立的双腿(下肢)还有些摇摆,新生儿走路总要摔几跤的,这只怪兽追着小可满室跑,竟被小孟的尸体绊了一跤。它的上肢是用来咬人的,辅助平衡和支撑身体方面竟全无作用。摔倒时还撞掉了几颗牙齿。它没有真正鼠类的大尾巴作平衡物,爬起身来很有些困难。
他取出手雷,对准食肉花“嘴”的深处扔了进去,又将自己的背包塞进张湛的登山包里,只留下那瓶柴油在外,拉上登山包的拉锁便将它硬塞进正在收缩的洞里,只是没想到那登山包还没完全塞进洞里,他竟感到受到什么力量的阻滞一样,只得停了手,却见那登山包竟然被洞口吐了出来。
“又特么异化出新物种了?这是什么东西?”小可心想这食肉花可真是超强兼容,而且能够将零碎的基因任意组合拼接,竟然融合了多年来摄入体内那些食物的不同特性,最终生产出这么个怪东西来。
“看刀!”小可身随刀落,借下坠之势便向那花树砍出一刀。哪想到这有了动物习性的植物反应竟比前一天灵敏了,它向左一弹,跳了开去,竟然躲过了这一刀。
小可背上装满了柴油和浸过油那些衣物的登山包,踩着张湛的肩便爬上通道,张湛将他推了进去,最后还在他的腿上拍了一拍。
一人一花就这么较上了劲,相互推着反复做起了活塞运动。如此往复数次,最后小可先痿了,累得坐在地上,那洞口还是将登山包推了出来,跟着一并出来的还有那枚手雷,以及一滩白而粘稠的液体,足有数升之多,并且沾得满洞口和附近的地面上都是。看得小可一阵恶心。
那次任务后我本因为失去两个兄弟想要退出。但高桥很真诚的邀请我留下。我便正式加入了团队。之后就和秋妍慢慢好上了。直到两年后,一次事故让团队解散了,那次事故和我的疏忽有关。其实我是故意在工作中出现纰漏,我明知秋妍她要做些对团队不利的事,却又在负责安保的重要位置上给她开了绿灯。后来……哎,不说这些了。那事之后高桥逃走了,荀教授也跑了,我便回到了这里守护这基地里的两个兄弟。”
老把头叫住小可,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喂,小孟,接着!”便将那把砍刀抛给小可。小可并没介意老把头把他叫作死去的战友,他伸手接住,并晃了晃那砍刀,回了一句:“走了,老大!”
那花鼠兽挣扎着爬了起来,大概是被摔了一跤惹怒了它,这时它张开大嘴,现出了凶恶残暴的一面。这种生物适应能力很强,初次尝试直立行走竟然在几十步之后就稍稍掌握了平衡法门。小可尽力用砍刀阻挡着它的进攻,心说再撑一会儿,这家伙越站越稳,过会儿还不得给我来个无影脚、后旋踢什么的?
小可落地时蹲下身去,又向前滚翻一周以减弱下坠之势,起身就横着划出一刀,那花树此时也刚巧再度扑了上来,竟被锋利的刀身一切为二,
他只得转攻为守,倚仗着灵活的脚步左躲右闪,心里还在猜想这东西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若是用它做硅胶,那手感一定是极好的。这花鼠兽攻击人的方式已经不仅止于那分成多瓣的爪子,还有它的那张大嘴。它的咬合肌并没有大嘴鼠的强壮,但细长型的嘴边长满了倒刺类的尖牙,想必被它咬到之后,虽不致于像被大嘴鼠那样咬断肢体,却会被撕扯下一整条肉来。
小可一路快速爬行,很快通过了那条通道。到了b实验室屋顶的通道口,他大致看了一眼,此时室中正有一只花树在向那巨型食肉花底部的洞口里填充大白鼠的肉。小可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他将那满是柴油的登山包扔在地上,冲那花树打了个忽哨,那花树竟没理会小可。
三人都半天没说话,不想打搅他回忆和那条笨模笨样的狗之间的点滴。这时配电室的门却咚的一声响。
经这这死去的花树提醒,小可计上心来,这似花似鼠的怪胎虽然凶恶,但离开母体后没了那层膜保护,巨型食肉花那洞口中分泌的酸却足以致它死命,再不济也会灼伤它的。
小可相信这东西一定是产后虚弱正需要大补,虽然已经喂了它一包含大量柴油的衣服,它此刻说不定还正在用花语大叫着“再来一包”呢。
这时他忽然想到:怎么在这危急关头自己的胆量忽然就变大了?大概是借助了老把头这把砍刀的神威吧?人就是这样,越自信,也就越能够发挥出潜能。这时信心满满的小可提过登山包,又捡回自己前日里被叶婴落割断带子的背包,从里面翻出水和食物丢在一边,这背包也是可燃物,可以助涨火势。
小可心想这小弟也够忠心,或许应该叫孩子,而不是小弟,那么忠心也该换成孝顺才更合理。这孝顺的花树为了取出母体内的弩箭不惜亲身钻入洞中,结果在取出了弩箭之后竟死于母体洞中分泌出的酸性物质。
“等等,后旋踢?”小可又想起了程双传授给他的武技,于是他看准洞口附近那滩腐蚀物的位置,三步并两步的冲向巨型花树的侧壁。那花鼠兽也如影随形的跟上了小可。他左脚蹬上花树侧壁,将身体拔高,将腰劲和反作用力合为一处,猛向后方甩出右腿。那花鼠兽正紧跟在他身后一米多远猛扑过来。被他后脚跟猛然抽在头上。那花鼠兽没尾巴终究难以控制身体,竟被他一脚踢飞出去,重重的落在洞口边上。
它的花头就落在小可脚边不远,小可冲那花头骂道:“砍你你就受着,还敢躲?”之后一脚踢出,将它甩飞出去。
小可心说“怎么着,这货怎么时隔六十年又得了厌食症吗?”他并不气馁,又将登山包重新填装进洞口,像炮兵填弹一样使力一推,却又感觉到受到了强力的反推,那登山包又被洞口收缩的力量挤了出来。
他又自那小孟的尸体左腕摘下他的手表戴在自己手上,这时仿佛感受到一颗曾经历过战火的孤独灵魂正依附在他的身上,准备向这困死了他二十多年的基地宣泄怨恨。小可就像感受到了那分怨念一般,这其实正是一天以来压抑在他心头的一口恶气,他只有灭了这食肉花,方能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