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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小可在得知了真相之后颇为惊讶,盒饭甲却点头说道:“也对!保安每天都要出操训练,干几天保安的确算是一种很有实效的培训,亏得歌厅经理他们想得出这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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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头见小可对摔了一个跟头的事竟如此淡定,并且能够毫不忌晦的坦言自己的失误,对小可不禁高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继续和小可说:“所以我才说只有对境遇看得通透的人才会留下来。保安这个职业需要的人数庞大,而且干这行并不需要什么专业基础,属于那种入门容易,但很难有大作为的行业。
同样没自备餐具的盒饭甲就看得很开,他随众人一起吃了顿热乎饭,而且这宿舍的伙食很是不错,那宿头又热情的不断给他添饭,盒饭甲直到吃得直打饱嗝才暂时忘却了一天以来的不愉快。他原本想劝劝小可别太矫情,闯荡江湖又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但是他转念一想:饿不饿你自己知道!我又何必去触你的眉头?
盒饭甲又问:“这培训是不是跟大学生军训似的?站军姿、走正步……挺有部队里的感觉吧?”
“这不是等同于短期诈取别人的劳动所得吗?而且还是以骗取证件作为质押物强迫别人干的。”小可在得知了真相之后恨得咬牙切齿。之后他和盒饭甲在与宿头的对话中了解到:
“我之前说过的:我们这些人都被培训过,通过了培训的都留了下来。其实我想说的是只有看透了保安这一行当是那些初入大城市、还处于迷茫之中的人起步的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所以我才说通过的人才会留下来。
他载着小可和盒饭甲来到位于城北的一个小区,这座小区里有一间他租来的车库。这车库被改造成了一个集体宿舍,这是供国良手下员工居住的场所。他在吩咐管理这间宿舍的头目为这两人安排床铺住一晚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想什么呢?”那宿头说:“其实就是当保安!”
宿头回答说:“招聘你们的公司通常要过半个月左右才会把你的身份证交给国良,国良则会将你在这两个星期里为他赚到的钱分一半给对方。”
一个保安出身的外地人能够在省城站稳脚跟,这是会令多少人羡慕的成就?像我们这样进了人才市场都说不出自己擅长什么的人不能眼界太高,以国良为奋斗目标不是一件很激人奋进的事吗?而且他待我们这些人又不薄,他和员工之间有着这样微妙的互惠互利,所以我们才愿意跟着他干。”
国良正如他调侃自己的一样,他的确有点衰,车怎么而耽误了些时间,等弄好了天已经黑透。
正因为这个行业有着这样的特点,所以大部分当保安的人都安于现状而不思进取。只有少数不安于现状的人才会利用业余的时间给自己充电而改了行。我们这儿前不久正有这么一个人,他过去在老家是个跑场子的小歌手,他在当了一阵保安之后用闲余时间不断找机会参加各类比赛,最后终于一举成名而进入了娱乐圈,现在已经是全省知名的明星了,你说对他这样戏剧性的成功例子来说,被骗的经历究竟算是倒霉呢,还是要算和获得幸运的开端?
小可为盒饭甲依旧在相信经理发派他们来当保安是为了办理“娱乐行业从业资格证”而感到不值,心说:“你这人怎么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你个看场子的用得着培训保安的技术要领吗?难道你打算以后看场子时遇到找麻的人就踢着正步去和人家打架?”
宿头回答说他是这屋子里所有人的老板。
晚饭做好之后那些人各自从碗橱里取出碗筷就狼吞虎咽的吃开了。小可并没预料到在工作安定下来之前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出门在外怎么会自备碗筷的?那碗橱里面在被他们各自取走了一套餐具之后还有几副闲置的,不过小可并不放心这些公用的餐具,如果使用过后得了病该找谁说理去?天知道通过口沫传染的疾病有多少种。所以当宿头叫他一块去吃饭时他只推说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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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饭甲在被国良扔到这么个狼窝之后原本惴惴不安,但是他没想到身旁这个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的光头在警觉起来之后竟然转眼间变得令人不敢直视。他心下暗暗庆幸,亏得沾了对方的光,否则怎么能能从容的躲过那些难以预料到的麻烦?
“通过的留下?”盒饭甲有些纳闷:“难道留在这里比回到各自原本想应聘的工作岗位去还有诱-惑力?”
因此他只得临时改了主意,先安排小可和盒饭甲住下,等到第二天再为他俩分配岗位。
也有些人在当了多年的保安之后心怀大志,靠着聪明的头脑和对这个行业的了解而成立了属于自己的保安公司,就拿国良来说吧,他就是从一个小保安干起才有了现在的家当。你别看每一个被那些网上招聘骗了的人在这半个月中只为保安公司赚得了千把块钱的收益,这些人、这些钱积少成多起来就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国良的保安公司规模虽然不大,却已经拥有了很多固定的生意伙伴,省城不少家商场、超市都与他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们大概要干几天保安?“小可问。
宿头接下来的话很快打消了盒饭甲的积极性。他说:“国良经营的这个保安公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正规。手下全是你我这样之前并不专业、以后也未必合格的保安。所谓的培训就是要你给他打工而已。”
在和那宿头混熟了之后盒饭甲就向对方打听起国良这人来。他需得对明天既将开始的培训有一个心理准备才行。
再来说那些拿到了身份证之后选择离开的人:他们在回到原本招聘他们的公司之后,对方不是矢口否认聘用协定,就是在接收了人之后过个三两天就找茬开除掉,他们在被“培训”了半个月之后又回到了初到省城时的起点,反而没有留下来安心当保安的人落得结果好。
使用这种无耻手段和国良分赃的不单单只有女神歌厅这一家。省城里为数不少的歌厅、甚至其它行当中都有很多用网络招聘来诈骗对方劳动所得的情况发生。像盒饭甲这样在此之前还被对方以打典关系为名骗取了“见面礼”的悲催案例出现的比例也相当高。这是很多初来乍到、毫无防骗经验的人为了适应省城底层生活而必须交纳的学费。盒饭甲损失了一个月的薪水,却由此换来了今后“吃一堑,长一智”的防范之心。
宿头摇着头说:“谁跟你说回去之后原本招聘你的场所定然会接收你的?”他正要细说下去却欲言又止,干咳了一声之后才继续说:“不提这事了,以后你自然会懂的。”
面对十多双满含挑衅的眼睛,他就像将军检阅部队似的用自信的眼神逐一回敬对方。那些人在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之后纷纷打消了对他使用点冷暴力的想法,他们各自继续起之前所做的事,就像没看到他俩一样。
宿头说:“我们这些人以前都被培训过,没有什么难的,通过了培训的都留在了这里。”
宿舍的头目正在忙着给大伙儿做饭,他很热情的招呼小可先去他的床铺休息,并解释说要等吃过晚饭之后再给二人安排位置。
宿管对小可说:“就拿兄弟你来说,你只不过在他们的恐吓之下毫不示弱,所以根本用不着你显露身手他们就被你震住了。当然,我也在被你震住的行列里。
小可和盒饭甲在得知国良经营的竟然是这样一家保安公司之后都大骂起国良来。但宿头却替国良辨解到:“其实在这个黑产业链当中,最不该被恨的环节就是国良这样经营保安公司的人。”他见对面的两个人都不赞同他的论调,这才细细的解释起来:
其实我们同你俩一样,别看在你俩进门时他们一个个的都那样满含敌意,这不过是面对未知威胁时的一种自保手段而已。“
我们在初来省城时都是势单力孤、两眼一抹黑的弱者,被骗了钱财质押了身份证也只能就范。好不容易熬过当保安的这半个月终于拿回了身份证之后总有些不知所措,其中有不少人才刚刚适应了保安工作,又不想再次回到那曾经欺骗过自己的公司,所以就选择留了下来。因为我们觉得当保安的待遇不错,很多岗位并没有多累,只不过有些枯燥罢了。这种规模的保安公司很少有机会和那些需要高素质保安的场所合作,那样的生意以国良的实力也争取不来。类似于他这样的小保安公司能接到的生意通常就是维护一些住宅区、卖低档货的百货商场、小超市的治安而已,我们只要保证辖区内别丢东西就可以,担当的责任相对小了很多。
“哥,明天我们就要接受他的培训了,你知道培训的是什么内容吗?”盒饭甲问。
在小可和盒饭甲进了宿舍之后,屋子里原本三三两两在打扑克、下象棋和看电视的青年们竟同时停下正在忙着的事情看了他们一秒多钟,屋子里原本喧闹的环境瞬间变得安静了,小可因为应聘音响师而被迫选择了接受培训,在几个小时之后又来到这么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一切都开始的那么突然。他并不惧怕面对难以预料的境遇,在他看来:未知的今天总要比一成不变的昨天刺激得多。
小可多少理解了这些人在被骗之后却要继续留下来当保安的心态,他说:“你说的很有些道理:想要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立足必须先要有一个稳定的出发点,之后才能以这个出发点为跳板熟悉这个城市。我就是因为在网上瞎碰运气,结果一个不留神才被歌厅骗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