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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不动声色的说：“你的后背方向，第二张桌子，是个前苏联富商，倒卖国家资产，钱多到没处花；他旁桌那几个中东人，最近美伊战争，伊拉克很多官员都携款外逃了，他们可能在等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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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那辆整天停着的法拉利f360，就是色老头的座驾，那个蜜雪儿，乖巧可爱，如同成熟的蜜桃，能捏出水的姑娘……石虎恶意道：“她比你女儿都年轻，你个六十岁的老家伙，还能下得了手？”
“总会有鱼儿的。”石虎举杯和伊娃碰了碰，女人不管事，她只管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结束后拿一大笔酬劳。
他们坐车去机场，飞往纽约。
布莱恩点头：“好的，下午有一场安全演习，所有人都要参加，晚上有船东的宴请，也欢迎先生和你的朋友出席。”
“没关系，如果有需要，我再叫你吧。”石虎对他说。
石虎等五人一桌，一丝不苟的服务生给他们倒酒，品牌都是法国的一级酒庄，还是挺不错的年份。餐点也都是最为精致的，俄罗斯空运来的鱼子酱，法国的极品鹅肝，价格堪比黄金的松露。
“看看赌场吧。”石虎说，毕竟是首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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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没有久等，船东很快出场。
迈克尔回过神，笑了笑：“在想它会是什么样的世界。”
石虎汗：“其实，在中国也是称呼‘朋友’的。”
石虎感觉到他的古怪，碰了一下：“发什么呆？”
所谓混在正常人中间，真假难辨。
布莱恩给石虎介绍：“船上娱乐活动很多，有两座赌场，大的一座是面向所有顾客开放的，多为娱乐；小的是vvip专用，在第九层。如果先生希望体验刺激，可以在那里找到很多的……同志。”
他们在巴塞罗那的港口登船。
一名有点文质彬彬，西装一尘不染，戴副眼镜的男人和石虎握手：“布莱恩，你们的接待人。”
“你也不算太……正道吧，师傅。”迈克尔笑了笑，只可怜自己是翻译官，没有特权，没有妹子泡。
“哇。”迈克尔惊呆。
“我得物色几个有财力的，让你选准目标。”保罗说。他热心，是因为石虎的战绩影响他的收益。
“我抱歉，第一次接待中国客人。”布莱恩微笑着说，化解尴尬。
“泰格。”石虎说。
石通，来自中国某官员的亲属，买了一个美国的假身份“张强”，现在想要通过国际黑市，洗掉手里头贪污的3500万美元赃款。相应的，布莱恩能够在里面获得提成，所以他服务的上帝就是顾客。
另外还有让石虎不寂寞的女伴伊娃，一个风情万种的金发女郎，不参与雇主任何私事，但你可以对她做任何事……还有蜜雪儿，保罗的老不正经再度诠释出来，这家伙用法拉利泡到的妞。
当地酒店住下，长途飞机和时差颠倒，大家都很疲倦，倒床上就睡着。不知多久后，外面总算是天亮了，起床吃东西。出发地就在巴塞罗那，他们将乘坐地中海的豪华游轮，环绕一周之旅。
“能做船东的都不是一般人。”保罗懂得不少，“某些国家的情报机构，也会有选择的跟他们合作。”
也不停歇，从纽约转机再飞西班牙。出境的时候，石虎照了照镜子，黏在脸上的胡子挺正常，自己这身打扮也没什么古怪的……他通过严格的安检，顺利登机，当然是以张强的美国身份。
出发名单已经确定：石虎、迈克尔和保罗。
通过连接口登陆的是第五层甲板，游轮的船长和一干船员都在欢迎他们，第五层甲板也是个花花世界，各种奢侈品店、餐厅、咖啡厅到处都是，眼花缭乱，其体验不亚于赌城那些五星级酒店。
……
“石先生，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可以提前登船。”布莱恩客气的说，他清楚石虎的身份。
普通的行李托运，重要物件由迈克尔携带。他显得小心翼翼，平时自己是个混吃等死的混混，上不了台面，但现在不同了，面前的阶梯，仿佛是通往黑暗世界的大道，他有股朝圣的激动。
“世风日下。”石虎摇摇头，上前搂住金发女郎的腰，她腻人将他手臂抱到胸前，两座山峰包裹他。
“你知道的真多。”石虎没有回头看，不礼貌。
普通游客参加船长的招待宴会，超级贵宾则由船东负责。这里的船东，不一定是游轮的东家，更可能是这场活动的组织者、最大的庄家。通常是黑白两道都沾，有一定影响力，罩得住的枭雄。
“正常人的世界。”保罗不以为然的说，“3500名游客里，属于vvip（超级贵宾）的只有数十人，目的和我们一样。剩下的三千多名游客，全是奔着度假和放松的目的，这难道还不够正常吗？”
“哦？”石虎惊讶，黑白渗透？
没有点财力和底气，根本玩不起。石虎小饮一口酒，张望四周，都是一帮正装礼服的顾客，而且很统一的带上翻译，有些人还不止一个翻译。东家也会根据客人的所在地，提供专门翻译服务。
是个中年白人，说英语，自我介绍叫：约翰·史密斯。石虎一听就知道是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名字，其效果跟中文名叫“张三”一样。但大家都不介意，约翰·史密斯致辞，让大家享受旅途。
“翻译官，我们先去侦查。”石虎提醒流口水的迈克尔，搭上女伴的细腰，和很多客人的目的一样：赌场。
又是颠倒黑夜的飞行，最终降落巴塞罗那。
因为有些人不一定上船来玩——单纯洗钱的话，无需多此一举。如果是物品交易——比如一批需要评估价值的“血钻”，就会有客户上船，船东负责安全，交易后提供直升机往返安全的国家。
至于“石通”到底是不是真？布莱恩没怀疑，这是老客户保罗引荐的。他会先假设人性本善，何况骗人又如何？上这条船的除了正经游客，其它有几个是真正把底子抖出来的？没必要追究。
儒雅的外表，可骗了不少人。
海神号是mcc航运公司（虚构）的地中海主力游轮，11万吨排水量，300多米长，最大能容纳3500名客人和1500名船员。比泰坦尼克号还大两倍，其五星级的服务和奢侈，也是不遑多让。
“当然，我不会推荐你先去买姑娘的。”保罗不忘他的美式幽默，又补充：“你如果想要的话，上百万不等，很多都是东欧姑娘，白俄罗斯的、乌克兰的，身材一流，调－教过，处－女价更高。”
从外表看，总觉得布莱恩应该是任职银行，或者操盘证券的金融商，可他的身份却是一名黑市经理人，俗称的“中介”。保罗私下说过，除了洗钱外，他还可以联络杀手、人口买卖等黑活。
宴会人不多，只有二十来张桌子。
石虎好歹也是把赌城所有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都住过一遍的人，这种场面对他一般般，最多是好奇一艘游轮竟能够改造得如此奢华……简单游览后，vvip各自回房。套房统一在第八层甲板，订下两间。
保罗说：“欢迎环节结束，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你想去正常人的世界，或者是这里的独特生活，随时随地。”
登船前，会有专人接待他们。
约翰·史密斯微笑着和一些人打招呼，他能叫出很多人的名字，甚至是石虎这边，也聊了几句。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亲切，但也摸清了你的底细……果真不是常人。最后他才礼貌告辞离开。
“胡说！”保罗连连摇头，强调：“首先我五十七，发动机用了段时间，但加油后还是很强劲的；其次蜜雪儿二十六，我们相差一倍而已，是真爱。最后我女儿二十出头，她跟她母亲生活。”
“很常见，比如反恐需要，船东会配合的。相应的，这些国家组织也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