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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歌冷静的分析着,安银霍如遭雷击,方雅歌给紫苏一个眼神,紫苏就将安家兄妹扶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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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银霍一脸的伤心愤恨,原来在父亲心中,他们母子三人才是最重要的,甚至重于他最爱惜的名声!
“此次试题泄露应该是礼部内部人所为,礼部在英王崔齐光的管辖之下。父亲经常说……”
“父亲向来忠君爱国,私下里太子少傅龚先生经常和父亲一起探讨学问,就连太子殿下也曾夸赞父亲为贤良之臣,而父亲是接替解灵均最有可能的人选。所以我想,一定是解灵均和崔齐光觉得父亲对他们产生了威胁,这次春闺泄题就是一个陷阱,为的就是将父亲拔除。”
“父亲不肯说,他怕我们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安邦兴的本意是保住妻子儿女的性命,又怎会将真相告知。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安银霍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父亲那时候已经遍体鳞伤!看到我和母亲只是告诉我们,对方权势太大,手段太厉害,让我们不要想着报仇的事,尽快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过活……我和母亲死活也不肯,父亲无奈才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
“我怀疑加害家父的人是礼部尚书——解灵均!”
一咬牙说道:“我们本来是想遵从父亲的吩咐远走他乡的,不为了别的,为了母亲和妹妹我也不能死,不然我必定要和那些狗贼拼个鱼死网破。”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安银霍猛的站起来说道:“而且学员们也不是自己跳出来的,是被同科的人举报的,我一直以为是他们故意做成这个样子,才显得真实,却原来是也被人算计了。”
“父亲身居仪制清吏司郎中,平日里有很多考生上门走动,有的是崇拜父亲的学问风采,有些是存了攀附的心思。我记得那天一个生员刚走,父亲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日没出来,我和母亲都十分担心。后来我才知道,就是这人告诉父亲泄题的事情。”
在此之后,礼部一直都在崔齐光的控制之下,崔齐光又是简王靳镦的亲舅舅,所以安银霍才会说,他的仇人是解灵均,也就是崔齐光和靳镦。
“安大人被抓前后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方雅歌问道。
“无奈之下,我只能去了太子太傅府,想着或许太傅和太子愿意帮助我们母子。我在府外等了一日,可是并没有见到太傅……回事处的人第二天带了一个管家来,给了我们母子一些钱财……于是我们母子在城北租了一处房子住下,只是母亲的病情越来越重,前两天……也,也随着父亲去了。”
“是的,作证的几个生员全都是北方人,都隶属简王靳镦的封地。”所以他才怀疑幕后解灵均和崔齐光在操控。
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安银霍才猛的回神:“这件事情不对,解灵均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折损这么多的举人,崔齐光想来也舍不得!”
安银霍想起前因后果,本来只是有两个生员指证父亲,后来又拉拉扯扯攀咬出了十多个人,这些人熬不过大刑才招了。毕竟科举舞弊最多被格了功名,不至于丧命。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如果真的是他透漏的,安大人审判之时为何不见他现身?”既然敢将这样的大事捅出来,为何事到临头却当起了缩头乌龟。
方雅歌知道问题应该出在了这里,于是说道:“如果你不把事情全部告诉我,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帮到你。”
安银霍说完看了一眼边上的妹妹,接着说道:“父亲被抓没多久,手下的主事王猛就留书自杀了,书中直指父亲胁迫他泄露考题,所以无颜苟活,自杀谢罪。他们为了陷害父亲,还毁了十几个生员的前途,十几个人互相为证,都说父亲是泄题之人,可谓证据确凿了。而父亲提到的那个考生,他们也查过,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一场泄题案,安大人丢了性命,靳镦和崔齐光折损了十几个可用之才,还背上了陷害忠良的名声,我想这件事情或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方雅歌冷静的说着,安银霍也有此猜测。
安银霍说完又看了一眼方雅歌,这里面有太多的朝廷之事,安宁郡主不一定就知道,可是看着郡主双眉紧皱的神情,安银霍觉得也许安宁郡主是知道的。
“你觉得是谁陷害了安大人?”方雅歌继续问道,上一世安银霍成了靳钰的左膀右臂,而且他也并不恨舅舅,难道是,英王的人?
安银霍盯着方雅歌有瞬间的犹豫,这件事情说出来真的好吗?
方雅歌闻此皱眉,如此确实说不通,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一个人不可能突然间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原以为他们是为了做戏做得真实,堵住天下人的嘴,却原来是哑巴吃黄连,被人算计了,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安银霍突然觉得十分的解气,这是他们自作自受。
方雅歌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靳钰的手笔。一场春闺泄题案,舅舅和靳镦都有折损,方雅歌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靳镦做的,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怎么划算。
看了一眼方雅歌镇定的神情,安银霍决定赌一把,他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郡主既然救了他们,就有权利知道真相
“那安大人又是如何知道学子之间有人泄题的事情?”
“是的,这不太对!为了陷害你的父亲,安排主事王猛留书自杀,并拿你们母子的性命相胁迫,如此足够了。为何还要浪费十几个名次不错的生员的前途?就算要找人,也要找那些没什么能力的生员才是,如此才符合常理。”
“安大人难道就不曾透漏这人的名字?既然是能到府上拜访的,想必应该是和安大人相熟的吧。”方雅歌接着问道。
“安大人去了之后,你们为何没有离开京城?”方雅歌问道。
“按照你的说法,能有如此权势的人并不多。能够杀害朝廷命官,收买胁迫生员自毁前途,你可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方雅歌冷静的分析,猜测着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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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当日父亲被带走的时候还曾交代他好好照顾母亲和妹妹,安银霍垂下了头,他辜负了父亲,没有照顾好她们。
“可是父亲出事后不久,母亲就病倒了,这两个月病的越来越重,我们手中银钱用完了,可母亲的病耽搁不起。没有办法,我就去求那些往日交好的人家,可是他们根本不肯见我。”想到那种低三下四求人的滋味,安银霍全身都弥漫出一股悲伤。
安银霍凄凉一笑,心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人想必是怕了,为了保全自己,不肯出来。
安银霍沉寂了半响,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告诉了安宁郡主他的仇人是谁,安宁郡主是否还敢收留他们兄妹?如果不说,那么他们是不是会给公主府带来危险?
安银霍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方雅歌,接着说道:“说皇上虽然登基多年,可是崔齐光扶持简王之心不死,所以每次科举才会有那么多北方的学子中举。皇上虽能钦点状元、榜眼、探花,可却管不住那数百人的中举名额,只能看着崔齐光为简王培养势力。”
安银霍听了努力回想,说道:“父亲在被缉拿前曾上书皇上,禀报京城学子之间有私卖考题的现象,只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礼部尚书的指控,说父亲泄题。”
安银霍缓了一缓才说:“我也有此疑惑,父亲怎么可能会认罪?于是我和母亲典当了家中值钱的物件,买通了大理寺牢房的看守,见了父亲一面。”
安银霍看眼前的少女,虽然年纪尚轻,甚至眉眼间还留着孩童的印迹,可是心思慎密,更是在那么危险的人手中救了自己,安银霍现在对方雅歌已经称得上信任了。
“可即使是这样,父亲也坚决不肯承认那莫须有的罪名,直到……直到他们拿去了我们母子三人的贴身饰物,以我们的性命相要挟,父亲才承认了罪名。”
“那十几人今年的名次如何?”方雅歌再次发问。
安银霍猛的抬起头,看着方雅歌说道:“家父是个正直的人,十多年来为官清廉,府中的开销甚至都是母亲的嫁妆在支撑,即使这样,父亲也不曾贪过一丝一毫。所以我相信父亲绝对不会为了银子出卖考题!”
方雅歌现在更糊涂了,既然如此,为何安银霍会憎恨父亲?此时的安银霍应该说对舅舅没有任何不满,父亲是武将,更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过了一会,雅歌才从自己的思维中抽离出来,看着安银霍说道:“那几个做了人证的学员可都是北方人士?”
这些方雅歌自然是知道的,先皇的长子,当时的太子靳钊娶的就是礼部尚书丁茂山的女儿丁凤兰,但是后来太子因谋逆被废逃往了青泽,礼部尚书丁茂山被斩,这才有了解灵均接替礼部尚书的事情。
“他们的名次……名次……不错,尤其有几个还是两榜进士,甚至排名十分靠前,这,这不太对……”安银霍好像突然陷入了迷雾,总觉得什么事情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