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身為揭破謝家陰謀的功臣,我們自然不用跟謝家人一樣留在這里接受審查,跟劉科長打聲招呼就可以離開謝家回去了,連帶跟我們來的見習律師李楠和要跟我們走的王曉 都可以一並離開,用劉科長的話說,反正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他知道去哪兒能堵住我們……
總而言之,這是一次不怎麼愉快的旅行,打了架認了親,拿了錢出了氣,但心里還是有點兒不痛快,當然,不虛此行賺得缽盆盈滿的也有,就是見習律師李楠。
www.kmwx.net
我們顯然不知道,一個打遺囑繼承官司的律師能從中賺多少佣金,但是我們清楚的看到,李楠照著王曉 給的電話撥過去講了幾句話之後,美得鼻涕泡都冒出來了,從此對王大小姐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有一股奴顏婢膝的味道,由此我們就可知,李楠這個常年樓下刻光盤的見習小律師終于憑借這場沒人看好的官司完成了自己咸魚翻身的華麗轉身,踏出了自己朝動動嘴皮子就按小時收費的名律師之路。
于是作為事實上幫助他完成了這單生意幕後英雄,我們心安理得毫不客氣的把搬運行李的任務交給這位大律師,誰讓咱們花了錢了呢,而出師告捷的李大律師也是心情甚好,一趟一趟樂呵呵給我們搬運行李,盡職盡責的完成著跟班小弟的工作,當然,在我想來這小子如此殷勤肯定是另有所圖的,畢竟我們現在也是手握十億的大富豪,做為一個剛剛起步的律師,想要給自己拉個有錢的長期客戶,拓展一下人脈並不奇怪。
我們搬了行李下樓,也沒見有人來送我們,不過這也不能怪謝家待客不周,畢竟我們除了被列為不受歡迎的客人之外,謝家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里里外外不是警察就是特勤,所有人都要接受單獨談話和身份背景調查,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候,誰還有閑心來給我們送行呢?事實上,我們連回去的機票和來接送我們的車,都是腆著臉蹭人家王大小姐的順風機和順風車,老劉這人竟然死說活說都不給我們報銷一下回程機票,真不厚道。
提起行李剛準備走,突然有人把我們叫住︰“等一下!”
回頭一看竟然是謝天賜,手里還抱著厚厚一本羊皮卷封面的大書。
“怎麼了謝少爺?”我略帶敵意的笑道︰“不會是又發現你們家哪條家規規定我們不能拿著你家的錢走,特地跑來阻止我們攜款逃跑的吧?”
謝天賜根本不理我,把手中的大書直接拍進謝爾東懷里︰“我剛才讓人收拾書房的時候找到了這個,繼續留著太礙眼,扔了又不行,那就給你吧。”
“什麼東西?”蔣莎莎好奇的搶過來打開,看了一眼便愣住了,每一頁的書頁上夾著一張照片,旁邊用手寫的文字詳細記錄著照片的拍攝時間、地點、天氣情況,照片拍攝對象當時正在做什麼等等信息,繁雜程度堪比記錄受監控犯罪分子活動記錄的案卷。
如果不看照片的話,我都要以為這是私家偵探偷排的某個謝家人紅杏出牆的證據了,但翻了幾頁立刻發現端倪︰照片的主角都是同一個小男孩,大概從不滿周歲開始拍起,每張照片拍攝的間隔都是一個月,這是一個孩子的成長記錄!
從那早已經發黃的紙張和變色的墨跡看來,最早的照片恐怕拍攝于二十幾年前,而且所有的照片無一例外全是偷拍,有時是孩子母親抱著孩子在街上走過的背影,有時是牆根拐角轉向時露出的側面,還有的干脆是用高倍鏡頭在很遠的地方拍下的一個小黑點兒,受限于當時拍攝設備的性能和偷拍者的業余水平,這些照片大多模糊不清,根本認不出拍的是誰,但我卻一眼認出了照片上的人。
果然,往後翻了幾十頁,十來歲的謝爾東便在某張照片中露出了臉,雖然這小子無論何時從某個角度看都有讓人忍不住踹兩腳的獨特氣質,但拍照片的人似乎很珍視這些謝爾東露臉的照片,照片的邊角磨損非常嚴重,顯然經常有人把照片拿出來翻看。
“這就是……”
“沒錯,這就是我爸給你拍的照片,每月一次從不間斷!”謝天賜語氣很快的對謝爾東說,似乎這些話令他心里很不舒服︰“你不是說從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嗎?翻到最後一頁!”
我們趕緊翻過去,這里同樣夾著一張照片,是一群少年的規規矩矩站在一起照的合影,後排還站著一些年紀較大老師摸樣的人,似乎是一張畢業照。
“我記得這個,”謝爾東說道︰“這是我九九年參加中國青少年天才班甄選,並以第一名成績入選大學資格審查時拍的照片,第二排中間那個就是我……”後面的話謝爾東這小子沒說,不久之後他就因為性格太惡劣且當面罵人家來招生的著名專家是學術騙子而被取消招生資格……
“這章照片怎麼會在這兒?”謝爾東問。
謝天賜咬咬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其實,你是見過他的,爸跟你拍過照,你拍畢業照那天他混進了老師隊伍,站在你後面把手放在你肩膀上的那個就是!”
我趕緊把目光移過去,照片上謝爾東背後果然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他的頭發有些稀疏,但笑得特別燦爛與知足……
“其實我挺嫉妒你的,”謝天賜酸氣沖天的說︰“在他心里你才是他最重要的兒子,他盯著照片上的你發愣的時間比跟我說話的時間都多。”
“哼,無聊,”謝爾東用很不自然的腔調大聲說道,然後一把搶過相冊,拉著自己的行李大步踏出門去。
“不會吧?這樣他都一點兒沒感動?”看著謝爾東落荒而逃的背影,蔣莎莎跟容兒一起問我。
我示意兩個姑娘先別急,扒在門口悄悄探出身去觀察,只見謝爾東離開我們的視線之後,立刻做賊似的往身後瞧,覺得沒有人在看他,火速掀開相冊最後一頁,把照片抽出來藏胸口口袋里,然後又像沒事兒人一樣直奔等在不遠處的汽車而去。
“嘿!這孫子動作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