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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家最小的小子不肯从莫青叶身上下来,还狠狠的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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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山棱角分明的脸上有几分阴沉,“二妹,你是不是去了深山?”想到自己从山下把二妹背回来的样子,莫青山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吴大河是个老实木纳的汉子,自从娶了吴婶子之后家里的日子才好过一点。他拍了拍莫志远的肩,两个男人相对无言。只是那淡淡的无奈眼神却让莫青叶心底也忍不住轻叹。
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隐隐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看好妹妹。
“志远,你就不用推辞了。我家那点活早就做完了。昨晚你去老宅时,我和家里几个孩子就把活做了一些。今儿个上午就把剩下的做完了。今年雨水这么少,不趁着这点雨做了,今年这点地算是完了。”吴大河哈哈一笑,颇有几分吴婶子的爽朗。“况且后日还要雨神祭,到时候可是个大事儿。这地里的事儿少得不到要放放。”
林氏自从大牛几家人走后就把莫青叶盯得死紧,虽说不信自己闺女会惹祸,更何况打人,林氏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莫志远在一旁整理着农具,微微低叹一声。哎,自家爹娘放任着自己儿子被外人围堵,连邻居都出手了,自家人却。。吴家孩子说的话仿佛重重的敲在心头。
“下午我也来帮你种玉米吧。这天刚下了点雨,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下。这可耽误不得。”吴大叔一边喝着酒,一边跟莫志远聊着地里的庄稼。
林氏和吴大婶在后面往土坑里放玉米苗。“这清明节都快过了,雨还不下来,哎。”每年清明节几乎都是停不住的春雨,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
莫青叶和吴霜霖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无奈,就知道让自家哥哥给鄙视了。
两个荤菜一大盆,还有两个小青菜,一家人吃的油光满面。
“这小子还抱上瘾了。”吴家婶子还有几分奇怪,小豆豆还从没粘过谁。
林氏笑的有几分真切,若说最让她开心的一件事,恐怕还真是莫青叶好转这事儿。
莫志远也不好再推辞,自家昨天下午还在老宅受训呢。况且,庄稼人把那点地看得比什么都重。再说雨神祭,可算是大周的一大盛事,那天可不好动土。
大周一直流传着小孩子能闻到好运和福气的传说。
“莫叔莫婶,我就先回去了。”吴志明帮着把院子里东西整理好便要带着弟弟妹妹离开。吴家有个女儿名唤吴霜霖,胆子贼小。听林氏说好像是受了惊吓。吴家还有个最小的小豆丁。
莫青叶叫上自家大哥,从草垛里脱出背篓,看到藤蔓下那冒出老高的獾子,望着莫青叶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一个肥嫩的獾子,眼看着就没多少了。
莫青山神色莫名,撞死?二妹还真是懒得找借口。虽然还是对这只獾子的由来很是怀疑。
还把獾子肉分了一腿给吴家,中午还炒了个红烧獾子肉。香的几乎能把舌头咬下来。莫志远还亲自分了一腿给老宅送去。还落得一声骂。
莫青山脸上满是担心,“家里的事情我会做,你把自己养好就成了。”莫青山并不善言辞,脸上都急的通红。
莫青叶只觉得一阵安心,“哥,我知道了。我没去深山。这个獾子是自己撞树上撞死的。不信你看,上面都没伤痕。”莫青叶抚着衣袖下的碧绿小蛇,心里有种只觉,恐怕她去的那座山,还真是太平山的深处。
嫌少呗。。。
晌午早就过了,这会儿莫青叶肚子饿的咕咕直响。“吴婶,今儿个中午就在我们家吃吧。”莫青叶示意自家娘亲,林氏马上开口留人。今日若不是吴家,恐怕自家不定吃多大亏呢。
“不了不了。莫嫂子,昨晚你们送来的兔肉还没吃完呢”吴婶子三番拒绝还是留了下来。
林氏抹了把眼角,“可不是,你看他,哎哟,小豆豆。。”林氏说着便上前大量,只见小豆豆偎在莫青叶怀里一副安静祥和的样子,还使劲儿往莫青叶怀里拱了拱,粉嫩的小脸上满足的不得了。
林氏一听顿时点着头,“叶儿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吧,省的那些混小子欺负你。”林氏声音有些低沉,似乎也是知道莫青叶平日里没少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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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苗一看便是缺雨水,这嫩尖上都有几分发黄了。也不知成活好不好。”莫志远是老把式了,把地看的比什么都重。
莫青叶跟娘亲和吴婶子进了厨房,把昨天剩下来的兔肉做了个白嫩的兔肉汤,香味引得莫小树和吴家小妹频频往厨房张望。
几人说定,吃完饭便真的往山脚下的那块田地走去。
莫志远则是目光稍微有些复杂,这孩子,傻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跟所有人不同的。
“大河,你家的地不比我家少,你还是。。”话还未说完,大河便打断了。
“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下的来。”吴大河挖了下土,看到莫志远家的玉米苗跟自家差不多,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块地当年还是他带人来选的,就是看背靠太平山,雨水充裕。当年没分到两亩地,这还是买的块荒地开出来的。好不容易养的差不多了,这天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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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疼她疼到骨子里,都唯恐她受了委屈。“二姐,以后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地里吧。”莫小树灵动的大眼睛有些害怕,刚刚那么多人包围了小院确实吓了她一跳。
“娘,下午我也跟着去地里吧。”莫青叶咬着玉米馍馍,吴家有个男孩子,加上吴大叔大婶,家里就有三个劳动力。还不算九岁的吴霜霖。
也不知自家爹娘为何会跟老宅关系如此复杂,感觉像是老宅欠了他们什么,但是偶尔又觉得自家爹爹对老宅似乎也有所亏欠。
中午吃饭分成了两桌,男女各一桌。莫志远和家里两个男孩,吴家大叔和吴志明。另一桌则是吴家婶子和吴霜霖,还有才一岁多的小豆豆。
玉米是前段时间早已捏好团子,团子上都按了两颗玉米,前两天得那场雨让玉米长出了小芽,虽然长势一般,但好歹冒了头。
一群人都直道莫青叶以后有好福气,听得林氏眉开眼笑。
吴家婶子高兴得直乐呵,“这小家伙平日里最认人,连莫嫂子你都抱不住,这会儿居然还要小叶子抱了。”吴家婶子行事利落,说话开朗。几句话便扫开了莫家的阴霾气氛。
莫青叶也不解释。只是对莫小树投去一个胜利的微笑。老弟啊,你以后可以在这群小鬼当中横着走了。
山脚下这块地不过一亩多,不过家里没有猪,一家人也是够用了。“青山,我们去前面挖土吧,小妹和青叶就在山脚下摘点野菜就好了。”吴志明生的高大,比莫青山几乎高了半个头,年龄也长了两岁。
而且早就定亲了,做事早已有了几分模样。
把獾子拖进院子里自然又是引得阵阵惊讶。连吴大叔都面带惊异,现在獾子已经很少打到了。
“叶儿大了,也能分担家务咯。瞧着饭菜,估摸着这莫家村也没几个能有这手艺。”吴大婶喂了小豆豆一口饭,看小豆豆一脸的满足样就忍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