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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饭的确爽口,众人都连吃了好几碗米饭,将一桌的斋菜吃得只剩下汤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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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有说话,被一群便衣武警围着,往龙福寺方向走去。
刘书朵点了一下头,随即闭上双眸。
“阿弥陀佛。施主,请入座。”一个声音若即若离地出现在上空,接着是后面的门页哐铛一声关上了。
翡翠迷你男士小内裤!吴芬既迷惘又羞恼,心里有些奇怪,面色涨得通红,连忙将东西抢了过来,在众僧人的目光下匆匆离开。(未完待续。)
吴芬不明所以,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顾老,直到难听得木鱼声传来,才拧紧眉头,咬着牙关,也跟着闭上眼睛。没想到这一合眼,就如同跌入梦境般,深陷其中。
此刻,吴芬却熟睡着,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木鱼的声音嘎然而止,顾老看了眼睡着了的吴芬,明亮的双眸望向刘书朵,“唉,是我的错,与师妹何干。我少年时候不听师傅的话,弃了落霞琴,选择了天机秘术。后面误闯了魔窟,被折腾了一番,是师傅牺牲占卜要术,用他自己换出我。还有,师弟有家族的白骨病,为了救我,又失去了脊骨,现在活得暗无天日。他也在找血铃铛,我很想帮他,却苦于找不到线索。而且另外一个条件也很残忍。”
刘喜珍长松一口气,瞪向小和尚,“那你干嘛停下来,害得我以为要跟这些人一起吃饭呢。”
这时已经过了晌午,众人明显有些饥饿,尤其是吴芬,早上只吃了一点稀饭和咸菜,这会肚子咕咕作响。
“前段日子彭莱转正,从叉路口修马路那里调过来,这是矿上中层干部开会一致同意的。况且你妈先前怀孕受了劳累,生了你弟弟后也没休息几天,这补风袋的活计轻松。只是没有其他的补助罢了,可是她要是补得好的话,让工人能够安全的下井,这可是大好的事情啊。”彭于红心里笑得肆意,程小兰也就是这命,长得好又怎样,还不是被人排挤的下场。
顾老抬起透明白皙的手擦拭着刘书朵脸上滚落的眼泪,“师妹,你尽力就行。当年我们三个人独闯魔窟,没能救走师傅。反而害得你和师弟受了伤,那时我功力不济,能力有限,忍痛放弃了师弟。才选择救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无需自责。”
“那我们该如何做?”刘书朵不明白,转过脸来看吴芬,“她是我刚收的嫡传弟子,我们上一辈的恩怨还是不要将她牵扯进来了。”
对方很肯定的点头,这下吴芬傻眼了,“那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书朵一点也不惊讶,直接找了一个蒲团坐在上面,随即扯了下还在发愣的吴芬。
从杨叔的话里,知道奶奶和姑姑曾在外面到处传自己的天煞孤星命格,吴芬心里多少有些伤感。没想到所谓的亲人,无论你对她如何好,都捂不住她那颗心,当面对你感恩戴德,转过身却风言风语。
吴芬很奇怪,除了自己一行人,寺庙里也是来了许多香客,为何他会说没有接待任何客人呢?还有,清风师祖不是顾老么,自己昨天还听他敲木鱼呢,“你确定?”
吴芬摸着后脑勺,慢慢地出了阁楼,一路上没看到一个香客,师傅她们那些人更是连个影子也没见到,又拦了几个和尚问了一下,结果众人好像事先约好了似的,回的话也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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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平深看了吴芬一眼,才抬起头,笑着接过话题:“听主持说,清风大师最近远游回来,说不定我们等下能遇上他呢。”
而吴芬则跟着刘书朵进了一间僻静的阁楼,一进去,便能看到满室的灰尘,里面摆着佛坛,地上有三个蒲团。
“阿弥陀佛。昨天清风师祖圆寂了,我寺并没有接待任何客人。”
“这里的斋菜比较可口,各位今天可以好好品尝一番。”彭于红走上前来,满脸堆笑。
小僧往里面瞄了瞄,“里面有人写了个招牌,是找刘喜珍施主,所以我……。”
杨松平说完,和颜悦色地看着众人,语气上有些偏颇,但一副完全为了朵夫人和吴芬着想的关切神情与彭于红如出一辙。
吴芬探头进去,只觉得一股寒气逼来,不由打了个喷嚏,看到众僧都停止了动作,回头看了过来,“呃,我路过,我路过,你们……继续,继续。”
“是我们打扰贵寺的清静了。”刘书朵双手合拢,平淡地回道。
对方也不急,笑了笑,直接合上手掌,“施主,开始吧。”
彭初旻闻言,脸上依然平淡,但双眸却闪过一丝惊喜。
二个时辰过去后,刘书朵睁开眼睛,里面尽是杀气,“师兄,有人暗伤你。”
“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顾老瞧向吴芬。小姑娘这会正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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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看过去,只见刘喜竹胖胖的身躯躲在一个招牌后面,正往这边飞快地移。
刘喜竹整个身子弯曲着,十分不好受,这会被人发现了,干脆将招牌一撤。“我……我是路过这里的,对了,娟子开始打电话过来,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去看看。姐,你还没吃饭,我带你去吧。”
第二天清晨时分,当吴芬睁开眼睛时,感觉这一场梦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却只记得零碎的画面。脸上带着有些迷糊,想不明白自己坐着也能入睡,直到触手一片冰凉,才清醒过来。
顾老脸上的皮不停地往下掉,眨眼间,便显现出光滑细嫩的肌肤,手上仍然不停地敲着木鱼,嘴里却吐出一口血来,“看来要在三个月内找到血铃铛,否则毒会蔓延到四肢,到时除了换血,只有沦为人彘。”
刘书朵知道小徒弟饿了,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吴芬的手,示意小僧在前面带路。
杨松平在旁边看得真切。嘴角带着笑意,真不容易,彭市长平时滴酒不粘,外面的女人也不碰。在工作上铁面无私,在私事上也寸步不让,是个极其正直的人。没想到他跟清风大师投缘,看来自己以后得多往龙福寺走走才好。
吴芬吓得心都蹦了起来,连忙站在师傅面前,“是谁?”
话落,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用黄色绸缎包裹的册子,吴芬伸手接过来,想当面打开,却发现最上面有一层封闭的薄膜纸。“龙主持,我师傅人呢?”
吴芬微眯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是嘛,看来我得替妈妈感谢你和杨叔喽。”
而师傅呢。自己仅与她才见过一次面,就结成了师徒名分,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帮自己说话。比起那些冷血的亲人,真是好太多了。
吴芬满脸通红,被这齐刷刷的目光炯炯地盯站,还真是需要十足的定力,正想开溜,后面传来声音:“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然后,不等彭于红的笑舒展开来,吴芬又继续说道:“彭姨向来喜欢为矿上的家属职工操心。那为何我妈妈会被人挤到车间去缝风袋,而她先前的岗位却被彭姨的侄女给占了。”
“是老衲。”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两个面前,吴芬立即瞪圆了眼睛,“顾老!”
“你认识我?”吴芬转过身去,“我是昨天过来的,跟我师傅朵夫人一起的。”
“是啊,红妹一向快言快语,做事雷厉风行。这次为了我们这趟上香的行动,可是准备了足足半个月。”朱丝英在旁边接话道。
吴芬看了看师傅的脸色,很感动她为自己出头,开始在屋里时,彭于红直接将自己的命格说出来,她不是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就如同杨松平说得,有些事情不管你承不承认,它确实巧合得很。
说完,往人群里一扫,看到刘书朵。满眼的惊讶,“表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吧,是来跟我道歉的吧。哎呀,不用这么麻烦了,当年的事情我早就没有放在心上了,我们还是好姐妹。”
刘书朵察觉到身边徒弟的不安,温热的手拉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恩,事情就到此为止,不管谁对谁错,你们都别忘了,吴芬只是一个孩子,她需要的是关爱。”
彭于红听到这话,脸色青白相错,小眼睛斜瞪了吴芬一眼,刚想说什么,却被走过来的杨松平给打断了:“朵夫人,让你看笑话了。自从杨茂去了部队,我爱人她担心孩子吃不好、睡不好,这神经就一直绷紧着,所以今天说话有些无礼,还望大家别往心里去。”
路过斋堂时,众人停下了脚步。“这不太好吧,里面乱遭遭的。”刘喜珍用手绢擦拭着脸上的汗珠,站在门口便能闻到里面一股斥鼻的汗味。
“斋堂已经备好了斋饭,施主们请跟我来。”一个小僧走了过来。
只见龙主持挺着个大肚子,满脸慈祥地听吴芬说完,“我见过施主,你也是跟你师傅一起来的,她还留了东西给你。”
众人安静了半晌,蒋校长见刘书朵未表态,便站出来说话,“这事就过去了,红妹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朵妹与吴芬这孩子有师徒弟之缘,是福是祸,朵妹比谁都清楚。所以我们这些外人就不要瞎操心了。”
众人闻言,都纷纷表示到时会过来捧场,然后在吴芬的带领下,顺着山路往上爬。
一阵清咳声传来,彭初旻走了过来。拍了拍杨松平的肩膀,“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过去吧。”
刘喜竹有些失望,在刘喜珍的责怪中,亦步亦趋地跟着大伙走。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时间,谁也没占上风。
刘书朵将脸上的易容抹掉,关切的眼神带着忧伤:“你当年为了救我,已经换了血和皮囊,现在的血是你耗了十年功力得来的,如果再换血,你有可能会死。”
刘书朵眸中有惊喜,声音脆而急:“师兄,我们先找到另一个条件吧。至于残忍,到时我们付出相应的代价就是了。”
“她前天晚上来拜访过师叔,然后跟彭市长他们一起回去了。”龙主持想了想,回答道。
众人跟着龙主持进了寺庙,先是一一净手,然后在小僧的带领下给菩萨上香,等拜完后,已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饭后,有小僧带着大家去了后堂,在那里喝茶、休息。
所以说人与人的缘份就是很奇妙,有的人只见过几面,他却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主动伸手拉你一把;而有的人朝夕相处。他却会在你转身的时候,从背后给你致命的一刀。
“这样啊,那其他几个人呢?”吴芬急切地问道。
龙主持抬起圆眸,“没有其他人,你是前天晚上被一个男施主给送过来的,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
彭于红站在后面,知道这是刘喜竹耍的花样,忙拉过吴芬,“这是她们姐妹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参与了,你也当作才看到她。对了,开始的事情你不会怨阿姨吧,唉,我这人的性情如何,你妈应该最了解,秉性纯良,说话比较直接。”
“各位误会了,包间在走廊尽头,就是旁边有一块旱田的地方。”小僧略带歉意地解释道。
“竹妹,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又见面了,小施主。”剃了光头的顾老面带微笑,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了下来,“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老讷?”
龙福寺在山顶,从先前平坦的水泥马路上下车,还要走一截山路。山路弯折崎岖,都是石子,不太好走。吴芬扶着师傅和蒋校长,后面的人也相互搀扶着,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龙福寺。
彭于红闻言,开始的尴尬一消而散,现在的她终于知道,吴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比起程小兰来,手腕明显厉害得多。看来自己以后要改变策略,从程小兰身上下手要容易些。
吴芬挣脱开来,盯着彭姨脸上的假笑,很平静地回道:“我知道的。彭姨和杨叔刚才已经强调过了,这是为我好嘛。”
“阿弥陀佛。贵客驾到,有失远迎,请往里面走。”龙福寺的主持带着一行僧人在门口迎接。
吴芬挨着师傅坐了下来,摇了摇头,“是有些惊讶。”心里却碎念道,顾老你火眼金睛,我就是有事也不敢当着师傅的面问你啊。
“你前天就来了,遇上昨天寺庙封门,才多留了一天,今天你可以下山了。”小僧说完,便进了阁楼自顾打扫起来。
轻脆的声音夹杂着恨意,继续说道:“我不会看着你沦为人彘的,我马上去找血铃铛,一定能带回它的。”
露出真面目的刘书朵五官平凡,眉宇间有股怨气弥漫:“师弟建立了暗城,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我都一清二楚。他怨我、恨我。怪我太自私,不仅害你失去倾城的容颜,还害得他被活抽了脊骨。”
剩下的女人们面面相觑。刘喜珍笑出声来,“我们也跟在后面走吧。今天可是辛苦了小红,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工作。”
接着,彭于红挤出一抹笑来,“这是应该的,你们难得来一趟,下次杨茂与嘉嘉的婚宴希望大家能抽空过来,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彭于红还特地瞧了吴芬一眼,可惜让她失望了。
而这边,任刘喜竹说得天花乱坠,刘书朵压根没理会,等吴芬说完后,就直接抬脚往前面走。
吴芬站起身来,外面正下着小雨,一个僧人带着把扫帚走了过来。“请问昨天跟我一起过来烧香的客人呢?”
毕竟做了多年的矿长,杨松平这话让人听着心里舒坦,“还有,吴芬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家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的确有些巧合,具体原因我们也解释不清。至于天煞孤星命格,并不是我妻子胡编乱造的,而是吴芬她奶奶和姑姑说出来的,这事我想她本人应该比较清楚。所以我爱人之前的担心也是完全为朵夫人着想,你修佛多年,又最是看中命格,她也是怕吴芬的命格日后可能会冲撞到你。”
这就奇怪了,寺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吴芬穿过回廊,来到正门大厅,只见龙主持带着一行僧人跪在中间,念念有词,而最外边却围着两圈僧人,敲着木鱼的动作有些急促。
顾老未回话,事情的确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吴芬,我可是看好你。给了你二十年活命的时间,等着你给我惊喜。但愿你这颗重生的暗星能冲出重重乌云的阻碍,在这个世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