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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清,别这样……”朱颜窘迫地伸手推他,唇齿间一松,被他将柚花送入了口中,混着馥郁的芳香和微微一点酸涩的滋味,直要将理智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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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凛哑然失笑。怕痛……这算什么理由?
“没有啊,你怎么会那么想?”朱颜咬了唇,这样的误会是不是有点太深了?
馥郁的花香一下子在朱颜身边散开,她眨了眨眼,下意识抿唇,想将恰好落在唇上的一朵柚花拂去。
朱颜向着他横了一眼,反正光线昏暗他也不会看见,心里还是努力地将想说的话翻译得更符合古代的表达方式,她倒不是怕袁凛觉得她说的话奇怪,只是怕他听不懂而已。
“嗯……”朱颜早已折腾得累了,睡意朦胧地向他怀里靠了些,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朱颜已经抵住了墙,见他还要挪过来,急得坐起身,“你不要过来!”
“你到底怕什么?”袁凛见她这般抵触,觉得再不弄明白以后怕是更碰不了她了,耐下性子逗她说话。
朱颜急得要哭,身子僵着一动不敢动,他手放的地方十分要命,不管是向上还是向下都让她没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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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时欺负你?”袁凛低头抵着她微微被汗腻湿的额头,“夜里还凉得很,你折腾这么久就是不肯睡下,难道还有理了?”
榻边烛光忽然一亮,袁凛又燃了蜡烛移过来,抚着她微凉的面颊轻轻叹息,“你怕得脸都发白了……”
“诚然痛的不是我。”袁凛附在她耳边低笑,手在她腰间轻轻揉一揉,“但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了?”
放开了她让人着迷的身子,只松松搂着,沉了声询问,“你是不是从前被人欺侮过?”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能够解释她这么反常的行为?
“你害怕?”袁凛觉得怀里的身子颤得厉害。只得暂且放开她,支起身子轻轻摩挲着她缀满了细密汗珠的鼻尖。
见她满脸都是“抵死不从”的样子,袁凛只得将她抱着坐起来,拔去了她头上的发钗,还要除去外衣时,又被朱颜死死地攥住了手,不禁无奈笑道:“阿颜,把外衣脱了,我们睡下了。”
“阿颜,别动。”袁凛低头噙住她唇上的花,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
“算了,先睡吧。”袁凛疼惜地蹭了蹭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了,哪来那么多意外?”
“真的?”朱颜松口气。“我再去取一床被子来……”
“别……”朱颜无助地拽住他的手,含糊哀求,“宣清,不要这样……”可唇正被他覆着,这样的声音听来不过是几个娇弱的音节。
朱颜静静听着,这段医书她自然也会背,遂低低接了下去,“‘人因先有先天之灵气,然后有后天之气质性。当未媾形时,其情未动,故乾坤之间,但有先天之气。已媾之后,坎离两破,情已内感,故又有后天之气也。’”
“阿颜……”袁凛十分无奈地握住她的手,不明白她何至于怕到如此程度?
袁凛见她怕成这样觉得着实好笑,俯下身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阿颜,我今夜便在这里。”
袁凛微微一愣,手顺着她腰侧一直抚上胁肋,将她的上身轻轻托起来,低头蹭着她鼻尖轻笑,“为什么不要怀上孩子?”
朱颜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连喘气都难,更别提挣扎,只能霎着眼哀求地看他,“宣清,我们好好歇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过来。”袁凛耐着性子哄她,“你只穿着中衣,在墙上贴久了仔细着了寒气。”
“只是……只是觉得,怀孕真的很危险……”朱颜颤着声,努力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更像是个女孩子能说出口的。
“道理你既然都懂,为什么要那么害怕?”袁凛轻轻拍着她柔弱的脊背,和声安慰,“胎产之事不过瓜熟蒂落,不必过于担忧。”
“阿颜,你近日守灵累了,早些歇下。”袁凛靠近了一些,烛影被他的动作搅得微微晃动起来。
朱颜不满地咬着唇,这有什么好笑的?她一入学便学过解剖和胚胎学,每次想到要在肚子里装那么大的一个孩子就觉得浑身直冒冷汗,还有分娩时满眼是血的场景,真是一点都不美好。
“阿颜。”袁凛侧过身揽住她,附在她耳边沉声低语,“‘性有元性,有气质性,元性,即先天之气,气质性,乃后天之气也。先天之气,即天所赋之灵光,名曰祖气,后天之气,乃父母以情而育体,故媾形之时,情动于内,所动之情,即交感之气,乃即为之后天气也。’”
“你……你也早点休息,白蘋已经把那边的屋子打扫过了。”朱颜不自觉地向后仰,努力拉远两人间的距离,一个没留神手没能扶住床榻边缘,身子直直落在了被褥上。
“你不要乱动!”朱颜拧起眉,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心里暗自懊恼,她就知道不应该信他,再这样折腾下去,到底还让不让她睡觉了?
随着身子的倾斜,方才积在他肩头的柚花乱纷纷地坠落下来,缀在朱颜的发上和面颊上。
“我说了,我怕痛。”朱颜挣了半天挣不过他,见他这次似乎真没有再轻薄自己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了心。
“阿颜,快过来。”袁凛对她的固执无可奈何,刚才分明没有做什么,怎么就能让她这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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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朱颜一时怔了,这两种说法有差别?可她退又退不了,咬着唇攥着拳,真想伺机从这里逃出去。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连见到尸体时都没有表现出过多胆怯的女孩子,怎么能够在这件事上怕成这个样子?
朱颜苦了脸,抛却痛苦不说,在这种医疗条件下产子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叫她怎么不害怕?她好不容易重新捡了一条命,若是这么轻易丢了,也太不值得了吧?
袁凛暗暗磨牙,尽量和声去安慰她,“不会痛的,谁跟你说会痛?”
“我……我还是去白蘋那里挤一晚吧……”朱颜挤出一丝笑,小心翼翼地踏出被子,打算沿着床尾下去。
屋内的气氛又沉了下去,朱颜转了转眸子,低头努力组织语言劝袁凛去间壁收拾好的屋中歇下。
“别闹了。”袁凛微沉了脸,起身将她拽回来,不由分说地紧紧揽住,一道滚进被中。
“……可我还是会害怕。”朱颜闭上眼轻轻摇头。
“我不要。”朱颜侧过脸,就是因为清楚她才怕得厉害,袁凛他根本不明白。分娩时候的阵痛足以让剪开产道的那一刀轻得像被蚊子咬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会痛得晕过去。
朱颜缠得满脸都是头发,好不容易将乱糟糟的头发理顺,腰间还被他紧紧搂着,动也不能动,不禁低声埋怨,“你欺负我……”
但想了半天,她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起宫外孕有多危险,胚胎的植入又是什么样的,烦恼地揉了揉额头,最后只是低声重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害怕……”
“你放松些。不会痛的。”见她小脸紧紧绷着,满眼的警惕,袁凛只得不笑了,揽着她柔声安慰,“阿颜,别怕,你是医者,自己最清楚的。”
“……你放手,不要抱着我,很热的。”朱颜不自在地推他,发觉腿被他缠住了,越发脸上发烫,竭力想逃开。
伸手去探她的身子,发觉她已经缩到墙角去了。不禁起了些作弄的心思,故意向着她身边挪进去。
朱颜不为所动,过去有个老师谆谆告诫,身为女孩子,对所有异性都得怀着戒心,更别提还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一点幽暗的天光从窗外透进来,映着她披散至腰间的发丝。若隐若现地露出被遮掩住的玲珑身段。
朱颜摇头,压低的声音十分不满,“说得好轻巧,痛的又不是你。”
见她意识微乱,袁凛得寸进尺地往下压了一些,把床上不知所措的人儿揽进怀里,吮着她唇间的滋味,一边去挑开她的衣襟。
“宣清,我不要……我怕怀上孩子……”朱颜紧紧攥住他的手,低声哀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袁凛隔着她的中衣轻轻抚上她纤弱的腰肢,即便还有两层衣物挡住,但已经足以感受到她温软美好的身子了。
“嗯?我说的难道不对?”袁凛将手绕到她身前,轻轻覆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我们试一试,一定没有你说的那么痛。”
“……我怕痛。”朱颜眨了眨眼,身子不自觉地向上缩了缩,紧紧并起腿。
“别吞吞吐吐了,想说什么就说吧。”袁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面颊,翻身躺在她身边叹息,“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满脑子奇怪的想法,有什么好瞒的?”
袁凛抿了抿唇,总觉得就这样放过她实在太可惜了,看着她似笑非笑,“阿颜,我不过去,那你过来。”
“别闹了,快睡下。”袁凛半拖半拽地把她推进被中,回身轻轻吹灭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