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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朱颜缓了一会儿,沙哑的嗓音慢慢恢复过来,带着一点心有余悸的疲惫在他怀里蹭着,“有水……很多水……”
车内燃着安神的焚香,一侧小帘卷起一半,另一侧则放着,外间的阳光随着车马的移动不断明灭,洒落在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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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清,这是什么?”一边问,一边探头去看。
袁凛换了一回香,又将关河送来的几份书信看了一遍,忍不住低声唤她,“阿颜?”
朱颜病中精神短少,没空去搭理这些事情,袁凛则正愿意看到永无不来纠缠,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唯有杏叶怏怏不乐,又寻不到什么人说话,一天到晚只是扎花打发时间。
关河疑惑了,这么轻的声音怎么可能把这姑娘惊醒呢?
听到她的声音微哑,带着一缕不正常的促息,袁凛不打算再等。又唤了她一声,“阿颜,醒醒!”
朱颜捂着额头想了一会儿,一边无意识地咬着他的衣襟当作发泄,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不甚让人愉快的梦,但要细想梦中所见,脑袋立刻又变得困倦欲睡,一点也想不起来。
朱颜方才被呛着了,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也不管他衣襟散着,只管往他胸前靠,声音比方才更为嘶哑,“宣清……”
朱颜被他的动作吸引了过去,她记得她睡着的时候,他不过是在看药经,怎么一觉醒来,手中就多了这么多书信,她这是睡了多久?
“公子……”关河特意将声音压得极低。但一句话未说,还是被袁凛用目光打断了。
关河也不是没眼色的,虽然看不清,或者说不敢把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看个究竟。但知道袁凛这会儿没有空闲,便点点头,默然退了出去,将驾车的人打发了,自己守在外间。
他们两人是提前离开的,边奉的生意还没谈完,自然晚上几天才走。
“好,我一会儿给他回信,”袁凛目光一闪,低头看了看被她咬得皱巴巴湿漉漉的衣襟,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你咬得够了,现在是不是该换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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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同她共宿就遇上她梦中呜咽。隔着间壁都听到了,之后几次也都感受到她夜间睡得极不安稳,虽然她白天醒来似乎并不记得许多,但这样下去毕竟不行,他很想弄明白她究竟都在梦到些什么。
见有人挑起厚重的帘子,袁凛抬眸瞥了一眼,面色微微一怔,点头接过书信。
香案和小窗之间,袁凛靠在车厢的一角,手中卷了一册书细细看着,暗青色的衣襟敞着,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着怀中人的肩背。
“唔?”朱颜拧着眉,呼吸有些急促,她觉得好像有水正在没起来,让她呛得喘不过气来。
“哦……”朱颜点头,她倒还真把那四个小姑娘忘了,“这事儿随边老板安排罢,留在江南春或是带回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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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准时启程,朱颜之前伤了足踝,旧伤复起,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又在庾岭受了些冻,之后几日难免有些恹恹,除了一些清淡的饮食外,就是昏昏沉沉地睡觉,在车中睡,在客舍睡,甚至连窝在袁凛怀里时也还是心安理得地睡觉。
袁凛脸上的笑一凝,随即又温和了下来,抚了抚她额前睡乱的头发,“你不记得了,你买了四个言家的小姑娘,一直安置在平城的荔川旅舍中,边老板写信前来询问,是否要一道带来江南。”
被他抱在怀里的自然是朱颜,一身白色衣裳,临近裙摆的地方用朱笔点满了红梅,随着裙上的褶皱而生动,披散的长发一直拖到腰间,整张脸都埋在袁凛怀里,看起来睡得正熟。
“阿颜,可醒了?”袁凛蹙眉看着伏在怀里咳嗽的人,这回应该确实醒了。
袁凛还是没打算让他说下去,他可以感到朱颜原本松松地环在他腰间的两条胳膊正渐渐收紧。似乎还带着一点颤抖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噩梦缠住了,反正这会儿他没有心情听关河说起任何事情。
那么,只有可能是有什么心结,可她……这个来历成谜的女孩子,她究竟能有什么心结?他想不明白,但从她偶尔流露出的对世事看得过分透彻的一点上看来,她一定经历过什么不想回首的事情吧?
对了,多到一直淹没到她脖子之下!
朱颜正在无助之中,似乎完全浸入了水中。最后一定呼吸都要被扼制,一缕模糊的神识却忽然寻到了出路,拽着那点缥缈的声音一直浮出水面。
“……边老板寄来的书信。”袁凛心中虽是一惊,但手上没有任何动作,还是神态自若地拿着那些信,一边让出几列给她看,上面的确落着边奉的款。
“梦到什么了?”袁凛轻轻拭着她额角的冷汗,安神的药物已经用了,她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有些转恶的趋势,看来这并不是心神不宁的缘故。
北流村的人再未出现,永无倒是说过的,那次庾岭之巅一晤,权当是饯行。当然他还有话没告诉朱颜,那就是那日一别之后,他已经与北流村的人分作两路前往上京了,暗流正在平静的溪流下淌着,随时预备掀起狂澜。
袁凛思索了一会儿,一只手指无意识地弹着手中的信纸,发出阵阵脆响。
几日之后,车马正接近江南附近,一直没有露面的关河忽然现身,并带来了几封书信。
又过了一刻,朱颜还是这么在睡梦中死死地抱着他,却没有一点动静。
“还是记不起来?”袁凛柔声询问,但也明白这些事情急不来,若是问紧了,只怕会惹得她噩梦更厉害。
朱颜没有怀疑,顺口又问了句,“边老板说什么事情?他什么时候回江南?”
挑开沉重的竹帘,印入眼帘的一幕让关河略微愣怔了一下。
狭长的香案上除了木制的香盒外,还有一杯饮了一半的茶水,幽绿的水面上不时泛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