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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起是否因食生冷瓜果?下痢可是赤白清稀?平日倦怠懒言,腹痛缠绵喜按?四肢时常畏冷,腰膝酸软?”朱颜抛出一连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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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凛松松揽了她的肩,拉着她回到屋内,扫了眼杨氏,“你这里似乎有些麻烦。”
“十又四日了……”说起女儿生病的惨状,杨氏这回当真心疼,扯起袖子抹眼泪,“我儿都近十天没吃东西了,也起不了榻,一张脸痛得煞白煞白的……”
杨氏猜不到她心中怎么想的。见自己被人制住,想硬来已无可能,立刻换了说辞,一把拧住近旁的一个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撒泼,“你们一群小兔崽子欺负我一个妇人……可怜我家杏芳生死不知……”
“阿颜,你也变坏了。”转出正厅,袁凛轻轻在她额角敲了一下,“邪盛正衰,你反倒投补药。”
不过朱颜并没有忘记她的存在,吵了半日她早已累了,趁着这会儿杨氏情绪稍稍稳定,她可算插进去一句话,“大舅母说是来求医,至今都未告诉甥女,究竟是何病症?”
白蘋嫌弃地扯了扯嘴角,一众青年也不自在地抖了抖手臂,这妇人变脸也忒快,听得他们鸡皮疙瘩扑簌簌往下掉。
朱颜侧身避开,手中一松,猫儿挣脱出来,落在平整的石砖上弓起身子,冲着杨氏龇牙咧嘴,锋利的小爪子将石砖划得刺啦啦响。
“白蘋姑娘这就不懂了,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过不过门打什么紧?”青年话音一落,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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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倒还真管用,毕竟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仪容的,杨氏立刻撒手,手忙脚乱地理一理鬓。
所以说,杨氏还是那个杨氏,压得住一时的气焰已是极限,开口仍是习惯性的颐指气使,飞扬跋扈。
“……大舅母闹了这大半日,究竟是否来求医的?”朱颜支起下巴看她,她一遍茶也喝完了,杨氏除了哭就是骂。总之没说半句人话。
“宣清,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朱颜缓步上前。“什么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
其实她本不吝去看一看诊,徐杏芳那姐妹俩虽然屡次给她找茬,但也没令人要置她们于死地,只是杨氏这么一闹,实在无甚心情。
“就凭你唤我一声‘舅母’的份上,你今日就得去给你杏芳表妹治病!”杨氏“霍”地一下立起来,一张脂粉凌乱的脸扭曲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手中揉得皱巴巴的帕子直直往朱颜脸上摔去,“我家杏芳若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好受!”
白蘋抽了抽嘴角,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昵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自家姑娘竟然连躲都不躲一下。
杨氏虽然为人凶悍,可惜力气没几分,在这些年轻力壮的青年手底下根本别想挣出来,只能气急败坏地骂,“哪儿来的小兔崽子?全都给老娘放手!拉拉扯扯成个什么样子。别以为在这里讨好卖乖这不要脸的丫头就会多看你们一眼,她的相好可多了!”
白蘋扁了扁嘴,手肘轻轻戳了一下近旁一个说得眉飞色舞的青年,“姑娘还没过门呐,别胡说。”
说起来她这态度比着前世那些医疗人员,不知要算何等恶劣,但谁叫如今这世道医者本就稀少呢,连杨氏这般要面子的人都会为了求医向素来不放在眼中的甥女低一低头。一个好医者的难得可以想见。
“阿颜又非以医见业。难道被夫人请去看诊,还要觉得万分荣幸么?”
所有人都向廊外望去,一袭暗青色的身影逆光立着,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投射出一个清俊的轮廓。
可惜那班青年都是混混出身,若论起撒泼来,杨氏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小封挑了挑眉,咧一咧嘴,不知从哪里掏出面镜子来竖在杨氏面前。“大娘,我劝你歇歇罢,咱们这儿方圆百里都没别的人家,你哭给谁听呢?还是看看自己都成什么鬼样子了。”
杨氏愣上一愣,本来又想呵斥,但见袁凛在此,还不想给京中大族留下泼妇的印象,声音放轻了不少,“阿颜不知道啊,之前几个医者说,你杏芳妹妹得的是滞下,如今虚得挪动不了,因此舅母想请你去我们家中看诊。”
今天的事情分明是她来求医,不管是软语相求也好,威吓要挟也罢,她都要想办法救女儿的性命,可现在被这群小兔崽子一搅合,她根本就是个多余的人。
除了朱颜之外,所有人都黑了脸,信口开河污蔑一个未嫁女子的清白,这妇人也忒恶毒了些。
朱颜抿着唇笑,“放心,我自有道理,死不了人的。”(未完待续。)
“你这小丫头,我怎么不是来求医的?老娘开口就让你去看我家杏芳。”杨氏觉得这回自己占了理,尖锐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分明是你个小丫头不识好歹。”
不光白蘋气得哑口无言,连杨氏都觉得无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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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下?几日了?”说到病症,朱颜一改方才慵懒的样子,一双眸子晶亮。
小封脸上下不来,忙招呼了手下那些青年,呼啦啦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将杨氏扭住。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白蘋唯恐天下不乱,冲着外面的人直霎眼,“绸珍姑姑不是要你们护着姑娘吗?这女人都动起手来了,你们怎么连一只小猫都不如!”
朱颜根本没打算理她,立在门外的小封一众青年反而气得咬牙,方才是谁说这个女人是来求医的?怎会有人前来求医是这么个态度?!
朱颜拧眉,杨氏光顾着说徐杏芳有多惨,却没说出什么重点,就好比播了火警却不说地址,半点用处都没有。
那些青年倒是语出惊人,一个个交头接耳,“刘大哥说姑娘的夫君是大族公子,果然不是我们这里能比的!”
“白蘋,你去方才的书房里取人参、白术、陈皮和芍药四味药过来。”这个病症的治法朱颜以前看过,连辩证都免了,“配药的剂量交给明子便是,有不懂处再来寻我,我先去歇歇。”
“大舅母觉得说了这些,我便会为令爱诊病?”朱颜摇头,伸手拈起那方落在几上的帕子,轻轻拍了拍,其实她觉得,杨氏没甩出来一柄菜刀。她已经很欣慰了。
杨氏愣愣地点头,想不到这丫头真有几分手段,女儿平日的症状她又没有亲见,怎会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