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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涵前头还有个长姐张令晨,今年刚刚及笄,随老安人敬香去了。
www.luanhen.com齐氏还生养过一个小少爷,可惜夭折了。
二小姐自然是有福之人。
在这些人眼里,赵家更是寒门小户。她只盼着赵嘉善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能投生到这种人家,许是上天可怜她上辈子福薄命薄吧。当然了,徐清涵对此一无所知,只觉得连小小产房都布置的雅致极了,看上去不是寻常人家的手笔。
这些话,只下人之间敢偷偷地说。
他不肯正正经经抬个妾室,却去养那种女人。
若不是太太为了他跟娘家闹成那样,出了这种事,相府焉能不管?
她没有任何时候能比今日更感激上天的安排。
新搭的产房宽敞又暖和,十分舒适。徐清涵一面环顾四周,一面挺着她小小身子,乖乖地任丫鬟婆子们摆弄。
察觉到一道目光在温柔地打量自己,徐清涵也瞪着眼睛好奇地打量过去。
似乎被人捧起举到半空似的,身上凉飕飕的,随即迅速被人用什么东西裹住了。
她试着挣扎,身上像是被泼了盆热水似的。她想起赵嘉善说要带她去看神仙山的天瀑的。
或许投生的时候抹去记忆才是最好的,前世的纷扰不会干扰到今世的生活。可上天既然让她带着记忆,说不定自有用意呢。
这女子看似二十六七岁年纪,皓齿青蛾,姿色天然。只可惜她长眉颦蹙,忧伤的神色凝在脸上久久不化。
老爷养在外头的女人,已连生了两个儿子,如今肚子里还一个呢,怕是等着太太什么时候一闭眼,就要登堂入室。
只见她通身的气派,不似寻常乳母。确实也是这样,她是太太出生时,皇后娘娘特意赏下来的。
接着她又忍不住自嘲起来,惠娘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是不是故意让她看见的,她都没来得及思考。究竟是他二人有什么首尾,还是惠娘一厢情愿觊觎嘉善呢?这不争气的身子,她还来不及想,就···
“太太。”江嬷嬷拉开产床帷幔,将徐清涵轻放在太太身边。
江嬷嬷避过太太,吩咐道,“去将老爷请回来。”
太太靠着大迎枕,注视着徐清涵,许久嘴角才牵起一抹浅笑。
赵嘉善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好几日,人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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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江嬷嬷跺脚骂了一句,也不知是说传话的人还是在说老爷。
她就像浮在空气里的一粒尘。
井然有序的步子,断断续续的低语,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气味,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被徐清涵感知着。
大小姐出生的时候,他还在门外守着孩子出世。等到了太太生二小姐,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他的。定然不是去喝花酒,就是去外院陪那个贱蹄子了。
“二小姐长得可真好看。”一个小丫鬟凑过来,盯着徐清涵感慨了一声。
徐清涵家道鼎盛之时,也跟相府攀不上丁点关系。比起世族大家,徐家的家底实在单薄,也不怪乎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人掀了徐家的底。
她直感叹,世上如赵嘉善一般的男子太少了。
她自嘲地想,牵挂再多,前世的事也与她无关了。可她还是忍不住牵挂。
不知他回去了没有,接到她的死讯没有?
嘉善真是个好男人,可惜她命薄!要是她还活着多好,给嘉善再生几个孩子,儿女绕膝承欢膝下,嘉善一定会很开心。
胸腔像是被挤压了一样,她不受控制地发出声音,连自己都吓到了。她居然像婴儿般啼哭了一声!
“一早就派人去请了,被老爷赶了出来。说是外院那个也要生了···”说话这个,身上穿戴比别人要好些,可见是太太近前的大丫鬟。
据说神仙山上,一到雨过天晴的时候,一股股山泉跳跃在盘根错节莽莽苍苍的草木沟壑中,青山如洗,雾霭弥漫,似是氤氲仙气一般。到了夏日,山下赤日炎炎,山上却是凉风习习,避暑游玩最好不过。
前世她长相并不出众,顶多算端庄温柔。
说的徐清涵小脸微红,可旁人哪知她是得了夸奖害羞了。
那嘉善到底知不知道惠娘的心思呢?
奇怪,前世的记忆怎么没被抹去呢?
一切如静止了一般。
感知愈发清晰起来。
不知泽儿被照料的好不好,粥饭进食的多不多?
到时候,她一定健健康康站在赵家人面前,站在惠娘面前,亲口问一问她!
她想到了泽儿出生的时候,她前脚已经进了鬼门关,又被救了回来。
可赵嘉善总爱抱着泽儿给她看,这鼻子小巧像她,眼睛大大的像他···
江嬷嬷怀抱着徐清涵与有荣焉地笑道,“那是。二小姐这模样,跟太太出生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江妈妈是太太的乳母。
她也有家了,有母亲了。灵动的眼睛里沁出泪水来,她瞬间就下定了决心,既然是新生,自然要好好过日子。只要她用心,迟早会帮娘亲将心中的苦闷郁结都赶走的。
她投生到了哪里,现在是几世几年,赵嘉善他们,还在世吗?
而且泽儿刚出生的时候,也丑的很,身上红黑红黑的,皱巴巴似剥了皮的小老鼠。
好多雾气,湿哒哒的,像是进了蒸笼。
江嬷嬷冲她一笑。看她收拾妥当,净了手,让人引着她到账房结了拆红并赏钱。
“看二小姐耳垂生的厚,定是有福气的。”稳婆讨喜地说道。
“嬷嬷,抱出去吧。”太太背过身捂着帕子咳了一声,完全没有力气。江嬷嬷小心翼翼地将徐清涵抱起来,交给乳娘。又扶着太太换了个仰卧的姿势,方才说道,“已经给大小姐替了信,说不定再过一两日大小姐就回来了。”“舟车劳顿的,让她不必着急回来。”太太一脸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江嬷嬷也恨得紧,太太为了他跟娘家人不睦,他却是个狼心狗肺的。这几年趁着太太病着,越发猖狂无度了。
她仿佛看见了神仙山翠绿的山体,和在娘娘庙前跪拜的村民。她好想同嘉善一起游山玩水,可惜,她等不到了。脑袋像是被什么锤了一下,徐清涵脑子一片空白。
耳边嗡嗡地轰鸣,在某一刻,似乎完全消失了。
她定了定心神,方猜测到自己是新生了。就像人们常说的投胎,转世。
徐清涵感觉身体被撕扯着,不受她的控制。连思绪她都控制不住了,很多东西无序地涌入她脑子里。
徐清涵燃起了一股斗志,要是赵嘉善和泽儿还活着,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有机会重回赵家,用这个新的健康的身体去照顾他们父子?
没人避着徐清涵说这些话,她顺着江嬷嬷的话一理,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忍不住苦笑一下,她拖着病体为了泽儿苟延残喘,不料最后却受不了刺激活活被惠娘气死。
太太是齐相府的次女,闺名从真。出那事之前,老夫人将她当心尖儿上的宝贝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