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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www.biquge001.com”张延远轻轻捏住范云芝的肩膀,“我跟你一样的心疼。喝了药病才能好得快,别再耽误了。”
范云芝牵强地笑了笑,两滴泪落了下来。晴姐儿受罪,她疼在心里。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样等张延远回来。
自打他认识范云芝,还没说过她一句重话,对他和范云芝的三个孩子也是放心尖上的。
然后就更不愿看见齐氏,日日夜夜只想着范云芝了。
“灌不进去汤药么?”张延远在门口立了片刻,忍不住问道。
老爷从来都这么温柔,范云芝让伺候晴姐儿的宝乐去打水换新的帕子。没在意张延远的神情,只当他是一时担心晴姐儿,顾不得理她。
范云芝让宝乐扶起晴姐儿,亲自端着药来喂。喂了几次,药都顺着嘴流了出来,反复下来,擦嘴的帕子湿了一半。
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晴姐儿床边,拿起湿毛巾来,小心翼翼地往她嘴唇上轻点。
范云芝就像是有了依靠,头靠在张延远身上,说道,“您若是再不回来,妾身真不知该怎么办。”
晴姐儿喝了药,发了些汗,呼呼睡去不再闹腾了。
范云芝眼睛红红地看了看张延远。晴姐儿还小,难道真要撬开嘴喂她?
晴姐儿却是想吃这糖的,一看张延远的手缩回去了,她哇得一声哭了起来。范云芝忙抱起晴姐儿,柔声哄起她来。
这样一来,他倒觉得自己光风霁月,还很有品格。
张延远急急地迈着大步进了门。
“那等她稍好些了。夜里就跟着咱们睡。”张延远遗憾地说道。他一心只想着晞姐儿是怎样的乖巧可人,却忘了晴姐儿和晞姐儿不同,天生胆小认生,几天不见就会认不得他,然后哭闹一通。
往日他回来,范云芝一早就会站在影壁那里迎他。然后甜甜对他一笑。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想都不想就从存惠堂出来。上了马车,他细想这事,又懊悔不已。这么做,将齐氏和两个嫡女放在了什么位置。晞姐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可齐氏和晨姐儿是懂的,会不会因他对外室的偏疼而更加深了怨怼。
晴姐儿跟范云芝一样的瓜子脸,生着病所以脸色发黄。她光洁的额头上,靠近左眉眉中的地方,有一颗十分明显的痣。
范云芝这两日衣不解带地在晴姐儿床边守着,几乎是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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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远心里仍是记挂着晴姐儿,便对范云芝说:“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我陪着晴姐儿。”
过了一日,晴姐儿的烧退了,送来了张延远这里。
张延远也想不通,年轻时齐氏跟花儿朵儿一样,怎么现在成了洪水猛兽一般。听范云芝说是齐氏性子太强的缘故,他恍然大悟。可不就是这样。
晴姐儿烧是退了,人还是一副病怏怏得样子,没什么精神,更不要说玩闹说话了。
张延远知道范云芝一向柔善温顺,不是惹事之人,她唐突地让人来请,定是晴姐儿的病让她慌了神。可范云芝贸贸然就这样的动作,老安人心里怕是早记了她一笔了。
晴姐儿是幼女,更是被他当宝贝一样的疼着,听说晴姐儿病了,心像是刀割一般。
范云芝虽然比齐氏小几岁,看着却不比齐氏年轻,模样也没有齐氏出众。可他单单就对范云芝用心,说明他不是那么肤浅只看人表面的人,他觉得性子才是更重要的。
“晴姐儿夜里睡不安生,总要闹着起来几回,爷带孩子带的少,到时候该忙手忙脚的了。老爷回屋去吧,我陪着晴姐儿就行了。”范云芝知道男人最不耐烦孩子哭闹,怕张延远也这样,忙不迭打发他回屋。
张延远就是这样犹豫的性子,因此谁更和他的意,多在他耳边说几句话,他的心就偏了。
张延远何曾见过她这个样子,心疼她为晴姐儿操劳的慈母心肠,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倒不好如数倾泻出来了。
要是张延远面色仍是不好,她就会再说,这世上这么多人,百千种性情,太太的性子跟老爷您的性子都有些要强,所以老爷您才偏爱性子柔弱的人。
晴姐儿头上敷着毛巾,双眼紧闭躺在床上,小脸儿苍白,嘴唇干干的,范云芝正拿毛巾沾了水,往她嘴唇上点。
张延远面色稍缓,摸了摸晴姐儿的脑袋,“还是热。”
“晴姐儿,为了你和你两个哥哥的前程,你受这些罪,值得的。”
范云芝怕再拒绝惹了张延远不高兴,这才答应了,亲自将张延远送出了屋子。
晴姐儿昏昏沉沉,加之她还小,怎么能听懂范云芝的话。
张延远努力做出一副慈父样子,拿了糖来哄晴姐儿。他知道晴姐儿最爱吃糖。
“奶奶,药来了。”
“这几日夜里,晴姐儿睡得不安生。”范云芝有些局促地说,“不知是不是您不在的缘故。”
许是恼范云芝行事不稳重,他忍不住就指责了范云芝一句。
“恩,还是你想的周到。”张延远悻悻地把糖拿回去。
“请过了。大夫说受了寒气才会发热,开了几剂药,说退不了热再服。”范云芝的语气,比齐氏柔软很多。所以听在耳朵里,就甜美些。
“老爷,晴姐儿刚生了场大病,那日又强行灌了药,乍一吃这么甜的东西,怕是不好。”
晴姐儿本来就瘦弱,这又清减了几分。张延远看得直心疼,“我们晴姐儿这次可受罪了。”
一听张延远的声音,范云芝又惊又喜地转过身来。一双焦虑探寻的目光落到张延远的脸上,她的眼睛就红了,“老爷,您回来了。”
睡梦里,晴姐儿模模糊糊喊了声娘亲。
后来,平白看齐氏脸色,他就更不耐了。范云芝对他而言,就像温柔的解语花一般。她中等偏上的姿色。张延远更看重她的性情。
下人端来一碗浓稠呛鼻的药汤。
张延远点了点头,又问道,“好端端怎么突然受了寒气?是不是下人们照顾得不尽心。”
张延远自是要哄她一通的,又吩咐下人给晴姐儿灌了药。
齐氏到底是不仔细,从前没发现张延远这般。范云芝就聪明很多,没几天就凭着这点将张延远吃的死死的了。
他不满地说起齐氏的种种时,范云芝都垂着眼,只说一句,太太果真是个要强的人。
那模样,就像是天塌了她在忍着似的。
她难受地哼了一声。范云芝将晴姐儿的被子掩好,愣了片刻,又将开着的窗子都关上。这才喊人准备水和毛巾。
“去请过大夫没有?”张延远的声音不似刚才那么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