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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野马忽然被撞出车道,凌空飞出路面,掉下了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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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惊,可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一个蓝衣女子从桥下深谷中跃了上来,凌空一个跟头落地,接着一溜烟顺着道路奔驰而去,身手极是迅捷,轻若飞燕。
“一个真正的侠客,并不是武功有多高强,能杀多少人?所以你已经根本没有参加侠客考试的资格!”
进入深山。
然而当沈孝儒穿过厚厚的浓雾时,公路竟忽然间已经到了尽头。
“你心狠手辣,只昨晚已杀了太多的人!”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又在自己的面前转瞬逝去。
所以一路上,他都跟在最后。
凌晨时分,天微亮。
因为就在刹那间。
没有人看到她出手,可是她的剑已然穿透了层层招式抵在了对手咽喉。
他甚至不敢说话,他害怕一说话,会扰乱他的思维和注意力。
所有的空档全都在疾风骤雨般的刀下暴漏无疑,宛如案板上的鱼肉。
路面渐渐变窄,四车道已经变成了两车道。
一个优秀的车手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要说他手上正开着全世界最好的车。
陆小雪道:“路是大家的,谁都可以走!”
漆黑的夜色已和深谷融为一体。
陆小雪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坚定又充满信心和热情的眼神。
“你走吧!我不杀你!”白衣女子忽然将手中的长剑放了下来。
车灯过处,桥边忽然飞上来一只铁爪,钩在了护栏边,上面连着一根细细的钢丝。
一个白衣如雪,面若桃花,长发如丝,手提长剑,泰然而立。
一路上不时的发生着爆炸、破坏、人命。
然而就在决定生死的刹那间。
沈孝儒慢慢的将车停下,心中不时的暗暗惊讶,心想自己一路驱车,方才赶到这里,她怎么也能这么快,竟然还赶到了自己的前面······
简直热闹的要命。
因为这么快的速度若是有丝毫的差池和判断错误,他和沈孝儒都得完蛋。
相距不过百米的距离。
精致小巧的飞刀已贯穿了它的手心,所以她的刀飞了出去。
他已将挡位加到了最高,将油门踩到了最底,速度已快达到了极限。
深山野林,悬崖沟壑间,夜半三更的时候总是最安静。
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
她的剑,幽长而细的剑锋竟已抵在了蓝衣女子的咽喉。
“你懂什么?赛车讲究的是耐心和机会,就像是猎人,用来等待猎物也许要花很长的时间,但是下手却只需要一刹那!”
就像是成绩最好的学生,忽然被别人超越了一样的感觉;像是天下第一的剑客,突然倒在了别人的剑下一样的感觉。
路上总算又恢复了平静。
沈孝儒见到那女子便差点没晕厥过去,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鬼,但是稍微一冷静,便不觉的奇怪了,遂自言自语道:“这么高掉下去,也能不死?命真硬!”
天色已沉。
陆小雪已转过了身。
“在猎物上钩的一刹那?”
路的尽头有人。
因为就在刚才,片刻之前,两辆跑车超越了他。
沈孝儒道:“大家当然都能走,但是我一定是走得最快的!”
荒山野林间,道路上并没有灯。
白衣女子忽然道:“你真的非要和我过不去?”
他是一个车手。
沈孝儒的浑身仿佛都充满了力量,精神熠熠,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的跳跃。
这蓝色衣服的女子赫然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从深谷中掉下去又爬上来的女子。
啊哟·······
可是她的确已败了。
她刚才已经失手一次,已经知道面前的这女子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所以绝不用允许在失手。
然而就在她将长剑放下的刹那间,忽然一道刀光闪出,接着白衣女子就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
然而却忽然被别人超越。
沈孝儒已过去将白衣女子扶起,而陆小雪却静静的盯着面前的蓝衣女,颇为愤怒道:“你好生狠毒!人家好心饶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
“那又如何?”
“你不杀我,我却要杀你!”蓝衣女子骤然跃起,身子已如闪电般迎了上去。
她已疼痛的蜷缩下了身子。
这是一种耻辱,也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枷锁。
战车的速度很快。
“我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是不能没有比赛。”沈孝儒解释道。
赛车需要娴熟的技术、耐心和机会。
沈孝儒不由的踩下了刹车,将车速减了下来。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俨然已经翻在路边,四脚朝天。
完全渺视存在的超越了他。
‘七绝斩’
“不!怎么可能?”蓝衣女子满脸的不可思议,口中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仿佛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滴水不漏的招式竟然会被如此轻而易举的一剑击败。
“没错!”
两个人,女人。
因为忽然间又有很多跑车将他超越。
蓝衣女子的眼中已燃起了熊熊怒火,这怒火已让她忘却了手中的疼痛。
公路一路向北,进入古老的深山。
蓝衣女子手中的长刀竟突然托手而出,化作一点寒星,没入了丛林里。
无视他存在般超越过去。
“看来赛车对你很重要!”陆小雪道。
沈孝儒已冲了上去。
蓝衣女子道:“杀了你,我就会少一个竞争的对手!所以你必须死。”
陆小雪道:“我是!”
冷的刀已砍出。
他转过身时,沈孝儒的人就扑通一下如烂泥般滚到了他的脚下。
但今晚却极是热闹。
却在此刻,身后忽然传出一声惨叫,陆小雪遂未转身,但已听出这叫声不是别人,正是沈孝儒。
白色的是一辆兰博基尼,红色的是一辆福特野马。
当他再一次看到沈孝儒的眼睛时,心中莫名的担心和恐惧便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白衣女子见到这招式时显然有些吃惊。
她的目光忽然抬起,然后就望见了陆小雪和沈孝儒。
两辆跑车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前面的车辆一个个大都都翻出了路面,最后又只剩下两辆。
“他们没有和你比赛,也没有招你惹你,你为什么非要凑热闹?去争个高低?”陆小雪忽然道。
她已没有了退路。
直到此刻,他终于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沈孝儒虽然很想争个输赢,但是看到一个个生命被摧残,一幅幅惊心动魄的无情场面出现在自己面前,便不由的退缩了。
陆小雪疑惑不解,想要再问,但蓝衣女子忽然身影一闪,已闪电般没入丛林里,不见了踪迹。
很快他就已经望见了他的目标——那刚才超越他的两辆跑车。
技术和耐心沈孝儒都已经具备,然而机会却并没有出现,不但没有出现,而且忽然间变得异常糟糕,糟糕的简直让沈孝儒无法忍受。
可是当她真正看到贯穿自己手掌的飞刀时,面上痛苦的表情立刻就消散殆尽,紧接着被愤怒和仇恨所覆盖。
不用问,当然是冲上去。
所以他一直沉默着。
仓促间的还击,疾风骤雨的进攻,已压的白衣女子无暇还击,近乎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觉着沈孝儒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
如果你是一个车手?现在正开着世界上最好的车。
生死不过瞬间。
蓝衣女子道:“我记住你了!”
“可是你好像很难超越他们!”陆小雪说。
凌冽的刀锋再一次迎了上去。
蓝衣女子冷笑道:“你最好不要留情,否则你会死的很难堪!”
路的尽头有车。
陆小雪坐在副驾驶静静的盯着野兽般的沈孝儒,浑身不由的一阵冰冷。
高速公路渐渐驶入深山,进入茂盛的原始森林。
短暂的平静之后。
夜幕缓缓落下,转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地。
可是沈孝儒还是疯狂的迎了上去。
“你是陆小雪?”蓝衣女子神情凶横,一字一句的问道。
一白、一红。
分明是一刀,但是刀锋忽然一转,竟成了七刀。
飞刀。
渺视存在般的超越,你会怎么做?
白衣女子微笑道:“我并不像杀你的,但是如果非动手不可的话,我绝不会留情的!!”
现在无疑已是他唯一的机会,若不能得手,死的便只有她自己!
另一个身着蓝衣,双手紧握着一柄银光灿灿的武士刀,目光如剑般静静的盯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蓝衣女子的身形顿时止住,所有的招式也在一瞬间停顿了下来。
清晨,阴森的森林里,浓雾弥漫,道路笔直的穿过森林中央。
但已不由的它吃惊,因为七道刀刀锋已同时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刀锋显然瞬间已将她全身笼罩,封住了她前后左右所有的路。
凌冽的刀锋风驰电掣般劈向白衣女子。
那可怕的眼神,简直让陆小雪有些害怕。
但她也已不需要退路。
前面两辆车相互追逐,互不相让,已然将狭窄的路面完全阻塞,后面的车,已完全插不上去。
上百辆超级跑车你追我敢,拼命的追逐,一路上不时的有人被撞出路面,翻入悬崖沟壑之间。
两人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动。
沈孝儒道:“我本来就是一厢情愿,谁要他们超越我呢?”
但车灯却如黑夜里明亮的眼睛般,一个接着一个,疯狂的追逐在崇山峻岭之间。
这一招竟是东洋刀法中极为精妙绝伦的一招。
“用不着你来教育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我现在杀了你,又有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