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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不敢,或许是无所谓,或许要观望一下,无论怎样张德成那边并没有过来找麻烦,双方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留在了独流境内,有钱有粮的黄河拳营地,对于多数义和团都是有莫大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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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本武的宅子虽说小了些,可是那地界是好地方啊!东面住着武备学堂的库官,南边第六所宅子,那是西沽武库大管家的宅子,这位大管家可不是一般人,咱们军门都要看他眼色的,这位大管家厉害呐!黄的白的可弄了不少!”
“这话可不能乱说!让军门的人听到了,是要杀头的。”
“嗨!自家人!”
“武卫前军中路震字营棚头孙本武家的老爷子!”
“你狠!兄弟于培河佩服!车上是谁的家眷?”
问了问天津卫的状况,运河码头那边的治安不错,毕竟还是有商船走运河的,现在这时机也微妙,海上有列强的战船,这海路将断未断,一旦运河航道再断了,大量的粮食物资,就很难运进天津卫了,确保运河畅通,也是直隶总督衙门不得不做的事情。
天津卫城内的情况,这些多半在码头混日子的漕工、杠力,知道的消息不多,但多少也有些消息,有了义和团天津卫乱是肯定乱的,但有了驻军跟衙门的弹压,城中的义和团闹的还不是太过离谱。
天津城中的义和团,显然是有些怵武卫军的,这带头的大胡子军官一声暴喝,义和团的人拖刀带枪一溜烟窜了。
找了五辆骡车拉行李,找了一辆篷车拉着孙家爷俩,九个鬼头刀坐在骡车上守着,李大成跟钱老八在前面步行守着篷车。
他们的大刀都放在了箱子里,除了一箱大刀,李大成还带了两大箱银子、一小箱金子,外带几张昨天卖粮时换回来的小额银票。
车把式的一句话就能听出义和团的好赖,义和团在天津卫不算是好人呐!这要真败了,老百姓能管他们的死活?不指认才怪呢!
刚刚那一幕,把孙守业惊得不轻,刚刚进城就这么凶险,要不是跟着李大成进来的,这事儿两说啊!孙老头子岁数大了,受些惊吓有些心神不宁,天津卫都乱成这样了,还不如留在沧州府安稳的。
人都挡住了,事儿肯定不怎么好办,车上有两箱银子一箱金子,被这些人看到,不是毛子也是毛子,没啥说的了,开干吧!无非现在他们顶着的是武卫军的帽子。
沧州府腹地,跟直隶腹地可不是一个概念,一是穷乡僻壤,一是繁华城镇,到了天津卫附近谁吃谁还是两说呢!
到了城门,李大成报了一声孙本武的职司,守城的官兵也没刁难,直接让众人进了城。
于培河虽说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络腮胡,但双眼跟对儿玻璃球似的,一个巡街的棚头能认识守在武备学堂的孙本武,这本就是一种能力,交际的能力。
“武卫军怎么了?武卫军就不出毛子了?下车,打开箱子咱们看了说了话,你们才能走!”
“到时候您瞧着就是了!”
扫了扫于培河腰中的子弹带,只有五枚尖头弹,这数量也太少了吧?李大成还想着弄把k98耍耍呢!曼利夏这玩意儿口径太大,瞧尖头弹的尺寸,不是八就是九,这么大的口径一来打不远,二来携弹量受限制,不好!
加上心里在划算着以后的去路,孙守业显得有些精神不济,于培河只道是老头被惊着了,对于孙守业的冷淡,也没当回事儿。
回手将大刀放入刀鞘,钱老八在身后给扣好了暗扣,李大成这才向着大胡子军官抱了抱拳,这位也是个当兵的料儿,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不过真正能吸引李大成眼光的是,这位身后背着的家伙事儿,这才叫做枪呢!
反正就一个意思,衙门现在睁一眼闭一眼,运气好来来回回一点事儿没有,运气不好被当做了二毛子,死的那就惨了。
“大成,你这鬼头刀……”
一听是武卫军的家属,车把式也闭了嘴,义和团惹不起武卫军啊!再看这位背后的鬼头刀,煞气的很,不好惹啊!
拍了拍实实在在的子弹盒,于培河也拉开了话匣子,这些消息也是李大成的最爱,没曾想,最终还是占了孙本武的便宜,这次单刀入城算是没白来,就说吗?这么个世道,手干净的人可不多,自己这运气实在是不错。
说完这话,李大成登船,钱老八跟着,孙守业无奈也只能拉着自家丫头上船了。
将得到的消息大致给孙守业说了一下,李大成就让他做这个决定,这时候进城有一定的风险,但并不大,若说风险,睡一觉都有可能醒不过来,风险处处都在啊!
山东来的义和团数量不少,进不了天津卫,他们混的也是惨淡,有了管饭的黄河拳营地,山东的义和团,直隶的义和团,很多都来投靠了,几个月的习练,也让他们清楚了一个道理,背靠大树好乘凉。
“废什么话!俺们东家的公子,在武卫军任职,你带俺们到了地方就好!”
瞧了眼前的十几个义和团一眼,李大成也没给好脸色,阴沉着面皮,嚣张的喊了一声武卫军家属,他倒想看看武卫军与吕祖堂的关系如何?
“大侄子受累了!”
天津卫是个大码头,许多失业的漕工都想在天津卫找份生计,可拳乱一起码头上没了营生,讨口饭吃也就成了奢望。
除了这些就是孙家爷俩的几箱行礼了,这群人站在一起,就是护送老东家进城的一个队伍,没多大的破绽,若说有就是脸上黑漆漆的孙家丫头了。
行李里要是有洋货,还是扔了吧!麻烦,被义和团的人瞧着了,揍一顿是轻的!弄不好他们敢杀人!”
带刀进城,孙守业怕惹麻烦,他也只是在怀里揣了两把短刀而已,李大成这鬼头刀,映着太阳放光,太扎眼。
本武兄弟最近在武备学堂守备,军门的军法森严,怕是夜里才能功夫回家的,咱们兄弟先送你们回家。”
天津卫周边与沧州府不同,一般的地主大户,都有些看家护院的人马,精明的地主大户,也在闹拳之初,支持着本地义和团,再加上天津卫周围的义和团太多,想跟李大成一样吃大户,可不容易。
伸手拉出了背后的鬼头刀,李大成瞧了瞧对面的装备,这仗稳赢!
果然与李大成想的差不多,官匪一家亲是需要磨合的,现在这时候武卫军显然是不给义和团的面子,同样义和团也就不会给武卫军面子了。
“背着,少些麻烦!”
进了城,感觉就不一样了,没有水陆大码头的繁华,更多的还是萧瑟,三三两两身着红衣的义和团不时从大街上走过,许多百姓见了这些人不是闷头赶路,就是缩到墙角儿,即便是有官府弹压,义和团也不好控制。
“哟……还是熟人,本武兄弟家的,老爷子,于培河给您请安了!
趁于培河转身的功夫,李大成瞅了瞅枪身上的铭文,不是英文,连猜带蒙那串字母大致的意思应该就是曼利夏,新军不是德械吗?怎么武卫军用的是不知哪国的曼利夏?
“老东家,行李里没啥洋货吧?虽说吕祖堂的大师兄不让烧洋货,但底下的人不成啊!
伸手在夹袄的内兜掏了一下,借着错身的功夫,李大成往于培河腰间空空如也的皮制子弹盒里,塞了三根金条,三十两金子,足够他帮着自己拉皮条了。
“十个数,给老子滚蛋!不然老子宰了你们,钱老八抄家伙,准备宰人!”
从独流到天津卫,船工们连摇带撑花了小半个时辰,这要是运货只能靠帆,靠人得累死,空船的速度自然快了很多。
李大成一句话点出了曼利夏这名字,于培河也来了兴趣,厮杀汉除了说女人就是说刀枪,这就有共同语言了。
十把鬼头刀都被取了出来,只要李大成踏前一步,就是一个血流成河的场面,杀人他是不怵的,杀了也就杀了,兹当是练刀了。
第二天,李大成身背自己的鬼头刀,一身黑色的短打扮,上身穿了一件黑色带银色万字纹的缎子夹袄,脚下依旧是黑色的皮制快靴,双手拢在深深的袖筒里,身后跟着的是以钱老八为首的鬼头刀。
一听于培河的话头,李大成就知道这事儿不用去找孙本武了,于培河就是最好的掮客,有了他,管军备的那些人就能牵上线了。
“能买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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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住一夜,明天坐船进城!丫头你还换上那一身旧棉袄。”
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官军,老军出身,孙守业最不怕的就是百姓,义和团或许在孙家大院他不能怎么样,但到了淮军的地盘,义和团还不够看。
喝退了那一路义和团,为首的武卫军大胡子军官,疾步上前示意李大成收了大刀,这东西亮出来,只怕容易惹是生非。
“成吗?”
“老子还就不信了,本武怎么说也是武卫军的小官,他们敢拿老子怎么样?进!”
“哟……明白人呐!怎么?想玩玩?”
“让路!武卫军家属!”
城门一段,不仅有石板路,还有官军站岗,出了那一段上了一条土路,车队就让义和团给截下来了。
军中厮杀汉,佩服的就是不要命的种儿,李大成在于培河眼里无疑就是这一类人。
“站住!哪里来的?车上装的什么东西?”
到了天津卫城外的码头,不等着下船呢!就涌来了一群杠力,现在这时候的码头,杠力比船上的货物多。
独流离着天津卫很近,两个时辰打个来回,曹宝初的一部分人,压着粮船进城卖粮去了,闹拳归闹拳,买卖还是要做的,回来的时候,这十几条船除了带回了银子,还带回了一船船的漕工。
只是李大成的黄河拳,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大树,住下之后才能知道。
可就在他要往上冲的时候,一声暴喝响起,一队官军突地出现在了街口,看样子这些人也是在盯着孙家爷俩的马车啊!毕竟这是武卫军的家属,他们这些武卫军不保,将来自己的家属来了怎么办?
“兄弟,可不能杀啊!上面有严令的,犯了就是死罪!”
在车把式的指点下,李大成一行慢慢的接近津门城墙,天津卫既是商业大城,也是军事要地,城墙的厚度跟规模也算是首屈一指的,靠着这样的城墙打防御战、打巷战,即使对方的装备好,也吃不多少亏的。
“干什么的!滚!”
“孙大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进不进城,您来拿主意。”
“于大哥,你背的这是曼利夏吧?”
曹福田的吕祖堂可不是善堂,他那里虽说有朝廷的粮饷,还有天津卫商家的接济,但也不会养着这些漕工、杠力的,这次跟船回来的都是些无家无口的光棍汉,混饭来的!
刚夸了这狠小子一句,谁曾想他就蹦出屁来了,这话是在大街上说的吗?不要命了!
“老子又不是官军,杀几个人而已,杀完走了就算完,谁找得着?老子正想试试他们的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