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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还不是被那些个狐狸精给气的,五妹你可得学好点,婉姨娘就是再好,可千万学不得她的妖媚!”三娘狠狠瞪了眼低眉顺眼的五娘,带着丫头婆子气冲冲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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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快走吧,想来母亲该是等急了!”三娘掩嘴一笑,转身带着丫头婆子率先离去。
“当真?”三娘蹙眉。
五娘听着直愣神,一双妩媚的桃花凤眼傻傻的盯着三娘。
“三姐,若是祖母可以晚些回来……”五娘说道这立马掩口停下,赶紧着俯身赔礼,“三姐,妹妹错了,妹妹说错了!”
他高兴了是如此,在外受气了手段就更是毒辣,从来就没有顾及过婉姨娘的感受!他把姨娘当成什么了?发泄的工具?每每如此之后,姨娘就是许多天出不了门,手上背上还有腿上都是满满的青紫乌痕,有几次背上还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可怜她生母白玉似的身子,如今是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李氏低叹一声,回头赶去青离院。
怎么可以!
五娘眼里泪珠子打转,她极力忍着,把手里头的伤药托付给身后的奶娘李氏,便赶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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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静谧,暗香浮动。
看着她前拥后簇地远去,仍停留在后头的五娘一改方才的呆傻笨拙,冷笑出声,
三娘立马挥退随从。
青离院后面的抄手游廊是五步一帘十步一灯,此时春夜里香风阵阵,撩动着浅粉色的纱帘起舞翻飞,在八角雕花宫灯莹莹灯火下别有一番滋味。
父亲满身酒气冲入青离院,双目充血、凶神恶煞,活脱脱像个恶魔似的,不管不问便是抓着婉姨娘就行那龌蹉之事!
五娘一惊,有人?
当晚,欲火难消的他死死按着春满楼的绿姬疯狂冲撞,一直到夜半子时方才满意地沉沉睡去……
三娘哂笑,还不是青离院的那个狐狸精,专门勾父亲的魂,听说昨夜父亲又是从轩宇堂黑着脸出去后直奔的青离院,当真是可恨!
“妹妹不过是体恤祖母,又是有何过错?”她搀扶起五娘,“祖母年岁已高,倒是真不该如此舟车劳顿,更何况为那些个有的没的就更不值了,妹妹,你说呢?”
唯有五娘自己清楚,这点子外人眼里羡慕的亲近,只不过是父亲那般折磨婉姨娘后心里的一点内疚罢了,她内心里对此是很不屑很恶心的!
他浑身一热,顿时觉得自己更是醉了……
“好戏才刚开始,我的好三姐!
“……五妹?”他迟疑着开口。
“听说,祖母早已经过了霁江了,快马加鞭不出四日就回府。”五娘附在三娘耳边轻声说来。
她赶忙掩面逃离,偏偏一个是泪眼迷茫,一个是半醉半醒,慌乱之下两人便狠狠撞到了一块。
“妹妹也正是着急,祖母回来事情就难办了!”五娘跟着抱怨。
第二日一早,晨光初现,眼袋沉沉的五娘在赶往青离院的路上巧遇行色匆匆的三娘。
三娘听此水灵的大眼珠子一转便是计上心头。
“呃……”摇摇晃晃走来的大郎,浑身酒气,手里还提着个葫芦样的琉璃酒瓶。
把主意打到长辈身上,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五娘娇羞的小脸立马苍白难看。
斜靠着朱红精雕廊柱的五娘,双手抱膝,目光呆滞,眼角的泪珠尚未干涸。
大郎久久不能回神,良久,方才邪魅一笑……
嫡庶尊卑,古往今来向来如此,五娘对于这起子下人的冷眼早就是习以为常。
“啊!放手,放手!”绕是平日里稳重端庄的五娘,此刻也是慌的魂都没了!谁能告诉她,夜里的将军府内院怎么会有外来男子?并且还是如此下流的好色之徒!
五娘赶紧藏起手里的伤药,低眉见礼问安,“三姐早安,妹妹听闻母亲昨夜身子不适,想早早地过去探望。”
昨儿个大老爷在青离院可没说,不过她手段多,照样可以从玉满堂得到消息。
今儿个一早就被父亲狠狠训骂了一顿,下午又被县太爷的手下恶狠狠地教训了一场,还……还威胁说要砍他的脑袋!现如今好不容易躲这喝上两口,又是哭哭啼啼的烦人!
这是哪房的丫头,怎能如此……诱人?
五娘待看清是面前男子是大郎,更加羞怒,称他愣神间赶忙落荒而逃,转眼间便消失在游廊尽头……
大郎狠狠灌了一大口烈酒,“谁!谁在那!”
“千真万确,这是昨儿个在青离院听父亲说的。”五娘细细解释道。
多少回了?
“这可麻烦了!”三娘急得跺脚。
“哟,这大清早的,五妹急着去哪?”三娘挑眉。
一路上遇到的丫头婆子都是毕恭毕敬地给三娘请安,而对独自一人跟在后头的五娘却都是视而不见。
谁都知道老夫人可是为着那丫头才如此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的,大哥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要是祖母真在这节骨眼里回来,那……大哥可就完了,长房也是难辞其咎,还有,那容貌倾城的野丫头必定会被接回府,到时候将军府真正的千金归来,就再不会有她这么个小小嫡女什么事了!
温香暖玉满怀,好色如大郎潜意识里便一把搂住了怀里娇羞,“嗯,真香……”,他色眯眯地凑了过去。
待看到下人们请安远去,她才加紧脚步越过三娘身后跟着的五六个丫头婆子,小声着道,“妹妹有事相告。”
他本能地一把抬起怀中女子臻首,不想入眼的是梨花带雨的……五娘。
可现如今恰巧是她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
原来,三娘老早前便威逼利诱着五娘给她透露点消息。她虽是嫡出,却不怎么得父亲喜欢,自然许多新鲜热乎的消息便是打听不来,而五娘却刚好相反,许是大老爷留宿青离院的时日多了些,对着庶出的小女就更显亲近。
一想到这里,五娘又是放声痛哭……
大郎被这一叫,酒顿时醒了大半,借着莹莹烛火细细打量起怀里的娇娘。鹅黄束胸襦裙,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细白莹润的皓腕,还有挣扎之下若隐若现的白嫩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