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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渊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的弟子。
www.biquge001.com”钟静月笑容涩然,“可惜,他的性子太烈,十七年来未曾改变分毫……若不然,此刻我也不必担心他的安危了。”
若仙巧眉轻蹙道:“可是事后,我们才发现,怀殷王世子,那五岁的小孩儿和她父亲的刀莫名失踪了!这事情非但是我,就连梦仙大师兄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说留我还有用……”素衣女子苦笑道,望着檐角尚未融尽的冰雪,“月仙,我们虽练就了不老之身,却仍是夫妻。当年白楚掌门亲自主的婚,整个门派的人都不会忘记。”
即便是巫咒幻术盛行的现在,他方才所言亦太过诡魅,让人浑身不自在。
“现在我叫钟静月。”白衣男子衣袂翩翩,俊美出尘。
钟静月沉默着。良久,他长长舒了口气道:“我不敢去想你。我不知道,你和大师兄的那场对决,他是怎样待你的……”
“我……我是李诗桐。”绝色女子顿了顿道。
他侧过脸望着一头雾水的苏泠雪,低声解释道:“斜月有个名字,叫子渊。可他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一道魂魄。”
她缓缓走向他,极自然地坐在他身畔,偏过脸端详着他的容颜,嗓音轻柔唯美:“师兄,已经十七年了,你可有想过若仙还在人世?”
凤浴火很满意他此刻的表情,见他半天不回答,挑眉道:“哑巴了?”
很多时候,她都暗自觉得,他本该是月上的仙人……
苏泠雪愣愣地望着他,一时间忘了开口去安慰。
他静默得像高悬夜空的海上之月。
他凝注着掌心小小的月牙,眸中拂过一缕忧伤:“梦仙那么想得到它,不过是为了其内的葬仙剑法。寒魄在枯叶峰冰封了千余载,非但是封印神器,更是绝妙洞天。它其内是一个宽敞的练兵室,然得以进入其中的却只能是魂魄而不能是人。我曾试过将一个人封印进去,但不到一天那人就闷死了,散出来的尸腥味让子渊抱怨了许久……”
“是师兄!”帘内人突然低呼。
这个钟子渊看起来古怪莫名,他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凤浴火暗自猜测。难道,他真的是怀殷王的儿子,方才种种,都是他在装傻?
“那就这么说定了!”红衣少年调皮的眨了眨眼,拉着他飞跑向空阔的荒地上。
若仙咬了咬嘴角道:“可是那孩子虽学会了葬魂剑,若要应对掌控了红莲幻火的大师兄,也不过以卵击石。大师兄连你尚有神识留存人间都能够算出,只怕……”
李府。
苏泠雪怔忡地望着他,不觉打了个寒噤。
他孩子般跳到乡下少年面前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原来,仅仅只是凑巧同名同姓而已。只是,他身上那抹古怪的排斥感……
匆匆的足音,那女子素衣的身影自画楼玉阶上飞掠而下。
忽然,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可是此刻,他找到了可以寄居的躯体,已经又变回一个人了。”
“葬魂剑!”苏泠雪惊呼,瞪大了那双又圆又亮的杏眼,“我曾听风、花二宫的宫主提及过,这是一门传说中的剑法,甚至有无传于世间都不可知!”
他随手一指,指尖迸出一缕火线,几乎燎焦了乡下少年的一缕鬓发。清凌凌的少年嗓音漫不经心问道:“叫什么?”
其实早已发现了他的不正常,却偏偏不忍心问出口来。他此刻孤洁得愈发不似凡世之人。
他拈起项上奇异的斜月吊坠缓缓道:“只有斜月才能够最终破除刀上的封印。”
“是怀殷王。”钟静月道,“怀殷王是南楚唯一涉足武林的外姓王,也是掌管神器的姑姑选中的两个继承者之一。可是当年他取回神器的途中,遇上了梦仙师兄,当场形神俱灭,只留下五岁的儿子与这金乌刀……”
“原来是为了引出我?”钟静月双眼幽深无光,“他最恨的人,不就是我么?”
“你是谁?”素衣绝色的女子惊愕道。这人的容貌,并不是他当年的模样。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会叫自己若仙师妹?
“小、小的爹叫……叫钟大刀。”钟子渊灵机一动道。话刚出口,不由咧了咧嘴。暗道:父王在上,不孝子给您赔罪了……
凤浴火眸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你爹叫什么?”他心里何尝不在惊异,怀殷王那般俊雅的人物,他那一出世就有绝世无双容貌的独子,长大后又怎会是这么副模样?
素帘半卷,帘内佳人探出半张绝色的面庞。
“五年,”钟静月道,“这五年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子渊一定会打败他。”
在步入那间屋子的瞬间,钟子渊感觉自己差点就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了。
“少爷神功盖世!小的、小的只会些三脚猫的烂功夫……”钟子渊垂下练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红漆的香案后,盘膝而坐的少年宛如粉妆玉琢的仙童,一身烈火般的红衫,却不会让人觉得俗气,反而会被他身上的那种强大气势压得不敢再多看一眼。
“少、少爷……”钟子渊犹犹豫豫。他知道,梦仙一定想先看出他学的是哪派的功夫。
白衣男子手指轻轻抚过刀刃,漆黑的刃尖上顿时凝聚了一滴殷红的血珠。他叹息地唤了一声:“子渊……”
“因为……”钟静月把玩着吊坠,许久才道,“因为打碎了形体只余下神识的我同时得到了寒魄,并瞬间将那孩子的魂魄封印进了寒魄之中,夺取了他的身体!”
那刺眼的红……
凤浴火神色恢复了平静,笑容也渐渐变得天真无邪:“子渊大哥,听君影说你会剑法?你可愿抽空教教我?”
“不,”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斜月是这世上唯一葬魂剑初成的人。”
寒笛声声催人泪、惊人魂。
苏泠雪静坐在案旁,望着身畔抚刀叹息的白衣男子。
高高的屋檐上,白衣男子迎风而立。他缓缓放下手中玉笛,淡笑道:“若仙师妹,你终于肯现身了。”
苏泠雪讶异道:“钟宫主,你……你不正是斜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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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十七年前消散后,便无人能吹奏出如此动人的仙曲了吧?帘内人默想。
钟静月曾说过,梦仙的幻术,对没有内力的普通人并不起作用。
看着那呆头鹅般的少年进了屋,凤浴火一动不动,这时却不屑的笑了起来。
他,就是以幻术咒术霸绝天下的梦仙?
乡下少年嗓音微微沙哑:“小的……小的钟子渊。”
“苏姑娘,金乌是一柄被封印的刀。”他忽然淡淡开口,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该告诉她一些鲜为人知的真相了,为了不久后四宫的合作。
好熟悉的笛声!
他很庆幸自己葬魂剑大成,梦仙无法短时间内看出他是灵魂附体,不然刚才那试探性的一招,便就叫他露了马脚。
“后来,我赶来了。你打碎了自己的身体,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消散了……”若仙低着头,陷入了那可怕的回忆中,“待烟消云散后,大师兄将我抓走了,他以为寒魄被我拿了。为此,我们大打出手,却让世人以为,我们已同归于尽。”
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一说?太不可思议了,而魂魄附体之事,亦更是荒谬!
钟子渊?!
“真的是你拿走了月寒魄?”若仙望向他,惊疑不定。
可是,他时常背着的那把刀,却叫做“金乌”。
“我都叫你大哥了!你可别拘束,我一见到子渊大哥就觉得很亲切!你别做打杂的了,我们一起钻研功夫好不好?”红衣少年笑容纯洁甜美的让人难以拒绝。
他叹道:“子渊是个练武的奇才,十七年就练成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练不会一成的葬魂剑,却又这么巧无声息的离开了。”
乡下少年呆在原地,仿佛突然间被吓傻了。
果然,比月仙更加可怕……钟子渊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装成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