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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讨厌自己?还是,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别公子公子的叫了,我姓平,”布衣少年不满道,一只手掌在她肩头重重拍了拍,“你叫声平大哥好了!”
“她真的姓凤?”回想起方才那女子与护卫的对话,布衣少年又深深皱起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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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没有心的么?”平凡无奈地道,面上笑容满是讥诮。
至少,他表面所展露的一切,并非就是真正的他……
“你的住处呢?来庄内赏玩的客人,副庄主不是都已安排好了宿处?”君影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心问道。
后院的厢房是戴承天亲自安排的各位女眷的住处,一间间独立的小院子环绕着青翠松柏,幽深清净,令人顿消旅途奔波之疲累。
戴北宸、崔碧如二人倒并无异样,只是许是因为怀有身孕,崔碧如情绪波动愈发强烈。凤君影不必多留,道了几句吉言便拜别了二人。
君影思忖道:“可能承天并没有注意到你。”
布衣少年压根没料到她突然间一本正经地冒出了这么段话,正琢磨着怎样开口解围,只见两个护卫已走了来,冲绿衣少女做了个“请”的手势。
“自、自然不是!”少年忙忙摆手道,“姑、姑娘你快去快回,听闻戴庄主的夫人可凶着呢,你、你可得小心点说话,我、我在这等你回来……”
“姑娘是……”护卫微微犹疑道。
她伸手,很自然地拂过被他拍到的肩头,仿佛拂去几缕微不足道的尘埃。
她望着万里无云的湛蓝远空,心底一阵没来由的迷茫。
“这女人……”来人懊恼低声自语,回过身辍在绿衣少女身后,一边不停地故作关心道,“姑娘,你一个人在这里乱转,就不怕被不轨之徒盯上?像你这般容貌的姑娘,怎能不随身带上一两个侍从?”
见戴北宸夫妇原非君影本意,只是一来她想摆脱身旁跟着的那个人,二来想起他二人婚礼时尚未道喜,又恰巧走到此处,不如一并进去看看。
“你道歉做什么?”来人却是谑笑道,一双放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缓缓道,“挡路的人又不是你。”
“你还未走?”君影淡淡道,“你的同伴呢?”
“敝姓凤。”君影目光平和无波,似乎毫不在意尚有外人在侧。
平凡僵立在原地。
护卫转而入院汇报,君影笑盈盈瞥向同行的少年,问道:“阁下可是要与小女子一同拜见庄主?”
“哼。”布衣少年冷哼了一声。承天?叫得好亲密一般……不觉间,他渐渐贴近了她,二人并肩而行。
君影面上三分清浅笑容丝毫未变,她退后了一步,亦不再多言,就要绕开那人继续向前走。
他忽而起身走向一旁的小小池塘,塘中零星地浮着几片干枯的莲叶。他俯身望向无波的水面,水面平静,清晰地倒映出他俊秀而微微邪气的容颜。
“不必,”君影淡漠笑道,“倒是公子,小女子与公子素不相识,这一路上亏得公子谈天解乏,只是往来外人若瞧在眼里,不知会作何想?还望公子自重。”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懿宁庄主的地方。即使直到此刻前嫌尽释,她的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提防着戴北宸。说不清道不明,却总觉得这个男人很是神秘。
他连叹息时都泛着骨子里的张扬。可是,这一次,却失手了。
平凡满脸委屈:“才没有!好的宿处都被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占了,我这两天都是睡树上的……”
“姑娘!”遥遥地,还未来到院落外,便听到那先前的布衣少年大叫着招呼她。
“同伴?我哪来的同伴?”平凡眨了眨眼道,“偌大一个庄子,就只认识你。”
凤君影看都没看他,跟在那两名护卫身后,步履轻盈地向院中而去。
“抱歉,挡了公子的路。”她轻轻一笑,低眉福身,举止很是端庄得体。
凤君影毫无内力,哪里经得住他这一拍,她脸色发白,却还是保持着淡漠的三分笑意,轻咳道:“平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礼不可废,望公子自重。”
镜中洗尽铅华的面容竟仍是清丽唯美,揭示了方才庄内众人投去的惊艳目光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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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才那一掌下去,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她没有丝毫武功!
凤君影对镜而坐,望着镜中女子不觉眉心微锁。肩头的蓝色刀痕宛然刺目,比起半年前,似乎变短了一点点。
君影一语不发,任他在一旁喋喋不休,良久,两人来到一处别致假山后的华美庭院,望着院落外围守卫的十数名护卫,那同行的少年不觉奇道:“原来姑娘你庄内的住处竟是这儿?”
这副容貌,也渐渐变得不再那么平庸了……
况且他还破天荒地主动去接近一个女人。
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的凤君影终于悠然一笑,淡淡道:“自然不是。”
眼前突然一暗,绿衣少女微微怔住,缓缓抬头。
不行,他怎么会因为这一点挫折就放弃再次接近她?布衣少年笑容渐冷,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他摆不平的女子。
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凤君影无奈地笑了笑。她推门而出,身边没有带一个人,独自信步向赏心亭的方向而去。
身为凤家的女子,怎么可能没有武功?当年中原北方武林霸主正是晋林侯,他的后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弱质女流?
“公子,”凤君影依旧风淡云轻,毫不在意他的举动道,“若你不介意,便同我的家人歇在一处吧,副庄主那里会知会一声。”
七弟的变化与反复无常,钟静月捉摸不定的态度,子渊突兀的到来以及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还有一直难以揣度的戴北宸……这一连串的谜题无时不困扰着她,让她无法正常地思索下去。
她对上一双亮晶晶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布衣少年听闻她自报姓氏后,有难以察觉的一怔。
“这可恶的女人……”布衣少年咬牙低低道,转身坐在宽宽的石阶上。
她走向一名护卫,微笑道:“能否领小女子见一见庄主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