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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枫被撞得轻退了一步,嗓音微微有些嘶哑:“云小姐?”
舞枫深深瞥向她:“等我。
www.biquge001.com”他低低说。
“真是不明白,”永夜伸手揽过她双肩,让她倚在自己怀中,“你本是同我一样不择手段的小人,为何却喜欢上了正人君子的枫?”
雅然听了,一脸的不满,轻轻顿足道:“智和伯伯!您一口一个妖女,她为什么是妖女?您知道她究竟是谁吗,别这么说一个姑娘家!”
她好美……盛秋远望得几乎失了魂。可惜,自入大堂起,她的目光就未离开过那个南楚太子。
来往的侍女、门人,在银白的飞雪中穿梭。直到三天三夜后,一身狐裘的女子方走出殿门。
永夜深深望着她小鹿般惹怜的大眼睛,心不由一紧。好毒辣的女子,对心爱之人亦能如此……
“不,不是!”雅然惊呼,“变红了!”
“可是……”雅然绞着双手,手指绞得通红。正待接着辩驳,却听兄长发出一声不快的低咳。
“然然。”云清霜缓缓走来。
“没错!”青凰只是他黑得仿佛能喷出浓烟的双眸,眼底闪过妖冶的寒芒。
“让她待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暗中保护你。也算,为了太子银汉……”
“然然,扶你舞枫师兄回房休息,别在此造次!”
侧影的少年,一袭火红,长发披散。
过去,逝去的曾经,预示了什么,又该怎样解读?
风沙漠漠入胡天,塞雁斜飞忘旧颜。驼铃声声,尽皆西去。
土夯的高墙,苍黄的角楼,一切,与梦境中何其相似……
少女应声而起:“好,我这就去!”她将书卷塞入侍女小芳手中,匆匆随兄长走入大堂。
“跟我来!”雅然拉着他的衣袖就向自己屋中飞跑。
一人高的铜镜前,少年不禁呆住。
雅然一愣:“你的眼睛!”
不可能……因为那场初遇,根本就是精心安排好的阴谋?
即使,失去了阿梅……他们,不也失去了枫吗?
二师兄雷傲因与永夜手下明幽、秦暗勾结,谋害师弟师妹,妄图毁灭银月山庄,而被乱箭射死!
雅然笑容俏丽,走到他面前:“很好看,很适合你!不过,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说了没什么!”舞枫横了她一眼道。
“师傅在殿内等你,快去!”阿梅声音冷冷的,机械而僵硬,仿佛变了个人。
“她呢?”永夜声线低沉,令人难以喘息。
永夜大笑,妖娆绝美的面庞是无法抗拒的邪恶。他抬手一挥道:“那么你呢?只怕是比我更可怕的女魔头!外表上娇羞怜人看,心肠怕是比谁都要毒辣。”
忽然他也笑了,自己又何尝不是?是自己亲口告诉阿梅说纯青散无毒,是自己……使得深爱之人走火入魔的……
少年唇角划过一缕讥诮。他终于体会到为何阿梅与永夜总觉得那些自谓正派的人很恶心了。他们,太过虚伪……他没有做丝毫解释,只是任二人送回银月山庄。
阿梅,又为何会来到自己的身边?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吗?
“还说没什么!”智和大师突然开口,义愤填膺,“都是那个妖女!改日拿下了她,定要碎尸万段!”
侍女面色愈发白得吓人:“他是一个人回去的,而且探子说,他、他的眼睛……瞎了……”
青凰将苍白的面庞轻贴在他的胸膛,低喃:“怎么办呢?你的两个手下幽、暗都被逼死了,这么大的损失,又该怎么办呢?”
盛秋远望着少年眼上的黑布带与手中竹杖,智和大师叹息,一定是妖女所为!妖女猖獗,居然将善良而多情的枫公子伤成了这样……
一路露宿,阿梅却没有醒来。
绝色的侍女脸色惨白,像地狱中的幽灵:“宗主,枫少爷已…被接回银月山庄……”
“你和阿梅,从外表上看,还真是走了两个极端。”一阵笑声,永夜宽大的黑袍逆风拂动,“你太过柔弱,而阿梅,则过刚。”
“可是,”青凰淡笑,宛如风中初绽的小花,“过刚易折。”
“舞枫哥哥!”一声清脆的呼唤,少女毫不顾忌的扑入少年怀中!
“什么事?”永夜顿时沉下了脸。
一路沉默。舞枫突然挣开手,拉下眼上的黑绷带。
青罗长裙曳地,少女不施脂粉,晶莹娇弱到令人怜惜,像一株春雨中的幽兰,仿佛一碰即碎。
“银月山庄那边传信说,是阿梅小姐……”言梦吞吞吐吐。
“好了,你退下。”永夜双眸沉黯。待侍女走远,他忽然一叹,低低道,“纯青邪咒就这么可怕?”
“云家丫头,老衲称其为妖女,自由老衲的道理。”智和大师嘿嘿笑了一声,心想这丫头太天真,又是一个柳少华。“云丫头,你可知那妖女便是永夜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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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舞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伸手摸上眼眶。
舞枫乘船南下,被路上巧遇的盛秋远与智和大师送回。他不由问及曾屡次帮过自己的柳少华夫妇,智和大师喟然而叹,原来二人早已不在江湖中行走,年纪轻轻便归隐山林去了,再也没人见过他们。
那双眼睛,居然……
“迁儿,什么时候记起了娘亲,什么时候回九灵峰吧。”女子声音淡漠而飘渺,仿佛相隔了万千雪峰,遥遥在心头回响。
四年前那段残缺不全的记忆,她们又分别扮演了怎样的两个角色?
舞枫清咳出一口血沫,胡乱拭去,问向洞口直立的秦暗,“要去哪儿才能找到白楚?”
而刚至北凉,便听闻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
少年微怔,低低垂下头:“我被抹去了一段记忆……”
他静立在飞雪胡天里等待。
“那还用说!”智和大师满脸都是对雅然这个后辈天真单纯的不屑,“枫公子是昏迷后被妖女带走的,除了她还有谁会下手?”
“阿梅!”舞枫轻呼,不顾一身衣衫湿透,紧紧拥住轻纱遮面的女子。
“阿梅呢?”青凰冷笑,“阿梅虽非白道中人,生性却极正直。你又为何会爱上她?”
白楚……舞枫轻叹,她到底是什么人,竟会知道那么多关于自己的事。难道,真的是……娘亲?
明幽、秦暗二人,为掩饰雷傲的恶意勾结,竟不带审问就挥刀自刎。
“秦暗本就是阿梅的人,明幽是对如今白道已绝望的名门之后,本来就忠心有限,死了也没什么。”永夜满不在乎道,邪气迫人,“青凰阁主,他们又怎知,有了一个你,就等于拥有了十个幽、暗?”
高山积雪,如刀如刃,灼伤了他的眼。
“你不了解阿梅,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可知,她的双手,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是。”雅然低低应着,扶住舞枫沮丧地向岚苑而去。
桃花飞满天。
“回去吧,你和阿梅,根本不可能。”
“大哥!”一树如火的桃花下,少女合起书卷,笑容明快动人。
永夜震惊地望着言梦,良久才得以平静,声音颤抖道:“他……怎么突然就瞎了?”
“没什么,不久就会好。”舞枫淡淡说。
走廊尽头,言梦匆匆赶来。
阴长曲折的回廊,幽冷的地狱花开出一片绚烂的红。
“我自己能走。”他冷冷瞟向雅然,面无表情。
“然然,你舞枫师兄回来了。他受了伤,你还不去看看?”云清霜慈爱的轻抚妹妹头顶,神色间隐隐惆怅。
“他再也看不见了,不是更好吗?”青凰笑得那样不自然,“就再不用卷入江湖是非恩怨了。”
“九灵雪峰。”花面秦暗回身,目光复杂地望着他,“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那一排排不到的胡杨林,宽广的大道,风沙吹面。少年策马疾奔,蹄尘三万里。
舞枫来到了一座外人不得入内的宫殿,静静看着两个侍女将阿梅和他亲书的信笺送入简明而典雅的后殿之中。
永夜笑容清透,眸中却划过叹息:“不,我现在……非常恨她。”恨她的冷漠绝情,恨她总是违背自己,恨她竟真的爱上了别人……
“是我!”雅然笑容清甜,伸手轻抚他眼上的黑色绷带,疑惑道,“舞枫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去问你师傅。”舞枫淡淡说,好像瞬间就恢复了平静,一转身出了雅然的屋子,回到自己房中。
桃树下,粉裙少女静静坐在石桌前,默默翻动手中书卷。身畔鹅黄衫子的侍女,轻轻拂去坠舞在她肩头、发际火红的花瓣。
可是,他已不是旧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骄傲又任性的男孩子了。
秦暗轻叹,抱紧双臂转身离开:“我替你们准备了些干粮。你们现在这样不能走大路,到处都是要抓你们的武林人士。记住,白楚在九灵雪山的枯叶峰。”
顾不得堂上的盛秋远与智和大师,雅然提起裙角小跑而来。
敷上药后,本想在九灵山多留几日,待到双眼恢复了再回北凉。可是白楚高深莫测,太过危险,他并不愿在此久留。
高山积雪,雪道如练。
“可是智和伯伯,”雅然清纯的面庞上写满了不解,“舞枫哥哥又没说是阿梅……是那个姑娘所为,您又怎么知道呢?”
昔年黄龙寨,已被风沙掩埋。而黑风寨,却顽强地屹立着,诠释着大漠人的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