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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阿春的射术,碇元渡似乎还引以为豪一样,这让武田家的将领们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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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卡塔……放弃去会津吧,做我的家臣怎么样?”
碇元渡一愣。
“说!这两个女人明显是习武已久的!就连你自己也是两手全是老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武田信玄本来阳光的笑容变得有些阴冷了。
怎样才能博取同情,怎样才能让一个正常人放你一马?
碇元渡叹了口气,目光转回到武田信玄的身上,但神色里已经有了些无奈。
武田信玄不发话,自然有人代替他把该问的问出来,不然显得武田大佬多没面子?
信繁问了一句,犹如泥牛入海,不起波澜。
纳尼?
“小人碇元渡,拜见殿下!”
碇元渡死了爹又死了娘还死了岳父,带着未婚妻和弟弟妹妹从关西跑到关东去投奔亲戚……这个身世不够苦大仇深,却足够卑微凄凉。
“将他带上来。”
武田信玄的眼里竟然闪过一丝的同情,直接向碇元渡发出了邀请。
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正思忖着接下来的行动,一个侧近武士忽然走了进来。
身后的阿春、井伊直虎和阿市也都跟着一起跪下。
碇元渡的动作未有任何的变化,他甚至连脑袋也不动,只是望向了那个气质儒雅的武将,静静地盯着他看。
说到这里,碇元渡顿了顿,抬头冲着武田信玄一笑。
武田信玄轻轻地将折扇放在手里反复拍打,一双虎目盯着碇元渡上下打量。
“回禀殿下……小人乃是石见人,家中祖辈曾以制作银锭而得到了赐姓。”
因为秋山信友和保科正俊这两支备队的伤亡……他们也亲眼看到了。
成政远远地望见武田信玄之后,就势拜倒,行了一个大礼。
事发突然,碇元渡身后的那两个少女都是一惊,井伊直虎的身躯似乎在一瞬间紧绷,一双拳头也握得紧紧地,但被身旁的阿春扯了扯衣袖,井伊直虎立刻又低下头来,一动不动。
不多时,一个身材高大的野武士被带进来了。
“我军截住了一个过路的商人,他说他是从木曾福岛城的城下町过来的。”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年约10岁的男童,和两个容貌俏丽的少女。
“不瞒殿下……去年石见银山出了一起事故,小人的父亲不幸葬身其中……母亲不愿苟活于世,便在父亲下葬后悬梁自尽了。小人安葬完父母之后,正碰上尼子家和毛利家的一次合战,贱内的父亲也在那一场战事中丧命,是以小人口口声声说是出来游历,实际上已经无家可归。
碇元渡言笑晏晏,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武田军将领们也一点都不紧张,这不由让武田信玄觉得诧异。
“还有这个……是小人的弟弟,他从小疏于管教,倒是让大人们见笑了。”
有点意思,这个商人有点意思。
“回禀大人,小人是一个商人。”
不过是山野的农夫罢了,得意个什么劲儿?
次日一早,满眼都是血丝的武田信繁再次召集了诸将,但坐在武田信繁的大帐内,没有人再唧唧歪歪了。
那名武将大喊道。
“碇元渡”抬起了头,不卑不亢地解释着“碇”这个稀有的姓氏。
“哈伊!”
“更何况,小人乃是光明正大地从木曾谷经过,遇见贵军也并未躲避,何来鬼鬼祟祟一说?”
经此一战,所有武田家的将领们都不再轻视佐佐军的战斗力了。
“听贱内说……她有一个亲戚在会津经商,小人也想见识见识关东武田家、今川家和北条家的虎威,这才背井离乡,前往会津。”
“你是一个很有趣的商人……但若是要游历的话,你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为何还要带上未婚妻、妹妹和弟弟?如果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的话,你今天是无法离开这里了。”
碇元渡忽然叹了口气,他微微抬起头,脸上也多了些缅怀之色。
听着碇元渡的解释,武田信玄也笑了。
嘛……也算是乱世的无奈吧。
看完碇元渡,又去看碇元渡身后的两个少女,他的目光在井伊直虎、阿春的双手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心里疑惑更多。
阿春亦是一副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只有阿市不知道天高地厚,伸出小小的手指在那把太刀的刀身上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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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武田信玄是个冒牌货,但“碇元渡”似乎是真的把武田信玄当做了武田信玄,一丝不苟地应对着。
“今日可有主动请战的勇士?”
又或者说,怎样才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再刨根问底?
“嗯?”武田信繁扬起了眉毛。
“回大人……小人的父亲曾告诉我一句唐国流传的名言,叫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小人已年届二十,却一无所成,是以决心云游日本,增长见识,找寻属于小人自己的商道。”
武田信玄只是端坐在马扎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成政暗暗赞赏。
“抬起头来,碇元渡是么?这个姓氏很少见啊。”
简单得很,揭开你的伤疤,让他看看。
武田信繁下令全军回营,当晚,他彻夜无眠。
然后碇元渡转过身指了指井伊直虎。
在凌辰寸言周孝文阿市萝莉一整天,同时也挑逗井伊直虎这只猫一整天之后,木曾福岛城迎来了它的夜晚。
在座的武田家将领们都知道,这样的案例太常见了。
“叮”地一声,很清脆,很好听。
伴随着夕阳的西下,断肠人前往天涯,秋山信友和保科正俊这一对苦命的基友也带着疲军退了下去。
“这位是小人的未婚妻,她的父亲是尼子家的一名下级武士,从小练习枪术防身。旁边这个是小人的妹妹,因为我们祖祖辈辈都在石见银山工作,所以也自己做一些竹弓来防身,小妹就是如此,不瞒您说……小妹的射术可比我这个当兄长的强多了。”
“你既然是石见人,为何鬼鬼祟祟地来到木曾谷?”
信玄对着身旁一个长相儒雅的武将点了点头,那人突然拔出太刀,横在了碇元渡的脖子上。
“喔……原来是西国人啊。”